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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神都鬼影二十（第1页）

面对二位大人的质疑，于潇雨面无表情道：“因为小人是狗。”

肖志远：“……”

沈庭轩，“好好说话。”

“在西洋使者进献郁金香时，作为惯例，需由医官查验此种花木是否有毒，小人的师父当时就奉命随太医院御医检查过郁金香，小人也有幸跟在师父左右，因此记得此花的味道。”

沈庭轩点头道：“原来如此。本官确实也曾经听闻过。你师父宋义从前好像是太医院御医出身，后因故才辞去御医之职，改行到清吏司去做了仵作。”

于潇雨想不到沈庭轩竟对自己师父的过往也如此了解，“正是如此。”

？肖志远用纸扇敲了下手掌，“除了皇室，就是京中的达官显贵吗？有意思……”

沈庭轩略沉吟道：“这名死者遇害后，不曾有人上报过家中孩子走失。而她的尸身会出现在乱葬岗，说明是有人在案发后毁尸灭迹，掩藏罪行。她生前又曾经接触过只在京中一些达官显贵府邸里才能见到的郁金香。如此一番推敲下来，最合情合理的一种可能性就是……”

肖志远接茬道：“应该是被人牙子发卖，凶手购得，被害后，再给埋入乱葬岗掩藏起来。”

沈庭轩微微颔首，表示自己跟好友想的一样。？？

肖志远有些为难地道：“能得皇家赐下西洋进贡的郁金香，看来这凶手的家世不是一般的富贵。”

沈庭轩敛眸，“如此一来范围也就缩小了不少。”他说着向后吩咐了一声，“正陌。”

那名每天都跟影子一样跟在沈庭轩后边的黑衣侍卫闻声上前道：“属下在。”

“派人去查一下，这郁金香都曾赏赐过谁家。”

“是。”

唤作正陌的黑衣侍卫领命退下。

沈庭轩又相继吩咐其他下属：一、追查受害者的身份，如果死者确实是人牙子发卖的仆从，那是哪个人牙子经手的，又是卖入了谁家；二、死者尸身是什么人、用什么方法运出城外的，又是何时由何人掩埋的。

如此种种，事无巨细地交代下去以后，很快堂中就只剩下沈庭轩、肖志远和于潇雨三人了。

肖志远替好友操心道：“这回可棘手了，能得皇家赏赐郁金香的那几家，在京中是个什么份量，你我心中都清楚。即便是你皇城司御史大人亲自出马，恐怕也不是能明来硬上的吧。这次，你预备怎么办？”

沈庭轩显然也在思考这件事，“既然不能明察，那就只能暗访了。”

肖志远似乎把握到了好友的意图，“你的意思是……”

“现在凶手作案的规律和他会选择的目标，我们都已经基本掌握。何不放长线，钓大鱼。”

肖志远顿悟道：“你该不会是想找人假扮诱饵，然后引凶手主动上钩吧？”

沈庭轩轻勾唇角，“有何不可？”

肖志远皱眉道：“你这个法子虽然不错。但却需要秘密实施，而且能作为诱饵参与其中的，还得是我们信得过的人。这凶手的目标都是十来岁的少年、少女，我们上哪找……”他越说声越小，最后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后边的某只，“这么合适的人选啊……”

沈庭轩的目光在于潇雨身上停留，眸底闪过幽幽的光华，似在自言自语的道：“或许，正好可以借机一试……”

倒霉孩子于潇雨因为无法视物，所以压根儿看不到前面的两位大人正一起“兴致勃勃”地盯着自己。

直到她被带到了京师最大的一处人口买卖市场……

“大人，您，您要将小的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