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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红云(第2页)

他不知道在他生病期间,外面生了很大变化:红云越来越大,越变越快,已有屋子大小;紧张的消息一下子传了开来:一个不明天体正冲地球撞来、大海里有生物正在围堵城市的淡化水厂的取水口…。整个城市开始慌乱,很多人开始往内地找一个安全的避难所。他着急起来,他必须马上和聂峰传祥商量,再向组织汇报。聂峰怎么还不回来?传祥和他虽然近在咫尺,这些天却音信全无,难道他出事了!

传祥真的出事了,他早就犯上了严重的焦虑症,长时间的上网搜索观察太空星象,加上一人独处的生活习惯,让他的视力、精力和身体严重下降,但是这些都不能让他对那个隐藏在太空中的星体的探索热情有所稍减。他心无旁骛,把半年来自己判断出天体所在方向的太空截图反复分析对比,终于找到了一个行星体的几个运行点,现它原来不是连续运行,而是脉冲跳跃一样,从一个天文位置一下子就到了另一个天文位置,每一次距离地球都越来越近。他只看到过它一次运行,如香头一样闪烁几下就不见了。他又紧张又兴奋,不明天体距离地球虽然还远,但是以它这种奇特的运动方式,不消几次可能说到就到,可是简单的观察让他根本不能知道它的具体特性,他下了决心,在联机屏幕前严防死守,如果再现它,他必须最快地把它拉近,看清它。他越来越亢奋,越来越焦躁,心神不定,饮食不思,整个人与初来这个城市执行任务时已是天壤之别,他几已不能再承受这种渴望的折磨。他和聂峰联系不上,便在随身宝上给重华留言:我将最大拉近它的观察距离。他知道这样做会冒巨大的风险,强大的脉冲能量可能会让自己人机俱亡!但是如果再等下去,自己一样会疯掉。他日夜不停地观察,实在支持不住时,只好出来片刻,白天,站在招待所里的院子里费力地找到他的“好朋友”-他的颈椎和视力已经很差了;夜里,也是伏在桌子上打一下盹,唯恐错过机会。他的坚守终于得到回报,就在重华身体恢复的前一天,他在接通西部天文台联机实时观察时,终于等着了它,他目光灼灼,想也不想,快拉近,不明天体密集闪烁,亮度陡然增强,像一个颤动的太阳,但还是不能看清它的形状。他满头大汗,眼睛血红,凌乱的头如要竖起,再拉近一点,再拉近一点…,“轰”!一道强光象刀一样切过他的大脑,他甚至来不及看到炸碎的屏幕和闻到焦糊的味道,生命和身体一同倒下。

重华收到传祥的最后一条消息,他知道传祥所说的意思,也没有特别往心里去,反正他自己也有好多事情要告诉传祥,他再三和母亲姑妈解释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传祥住处又离此不远,母亲拗不过他,让尤佳开车同去,早去早回。他赶到招待所的时候,得知传祥出事了!他甚至没有见到传祥最后一眼,现在整个城市开始混乱,招待所向警方报案后,直接按程序对后事进行了处理。他马上再和聂峰联系,还是联系不上,他急得嗓子冒火,二个伙伴,一个猝死,一个失联,他虽然急得都要哭了,还是向宾馆工作人员要了相关信息,和尤佳又赶往处理这次事故的警局。

一个警员很冷淡的接待了他,“我的同事是怎么死的?”“脑溢血。”“为什么不通知他的家属或联系人就对遗体进行处理?”“已经通知了,联系不上。”警员生硬的说,又扔下一句:“现在还有空管死者的事情,活人的事都操心不来呢!”扔下二个人,拂袖而去。

重华浑身抖,跟在后面追他,那个警员大步往院内一辆警车走去,另一名警员老远在向他招手:“快,快…”他目送警车驶出大门,想再找个人理会,倘大的警局竟是找不着人。尤佳一路跟着,见他没有目标地乱闯,拉住他道:“哥哥,先回去再想办法。”他挣开她,传祥人没了,但他要为他的后事讨个说法啊。“你呆在这里又见不着人,办不成事,还是回去再想办法。”尤佳好说歹说,把他拉上车,开过一段路,他让她停车:“这儿离家不远,我想一人走走。”尤佳停下车,担心地看着他,他说:“放心吧,这一点路,我走走很快也到了。”“那你注意点!”尤佳开车走了。

他独自行走,头又疼又胀,行尸走肉一般。大路上一片萧条,路面上泥污、盛物袋、枯叶野草或堆或舞,二边的栏杆锈蚀斑驳,以前威武亮丽的高楼大部分破旧,像垂头站立的老人透露出陈暮之意,他抬头远望,曾经繁华喧嚣的城市,人类以为最美的图画、最高的文明,仿佛一瞬之间,成为人人都要逃离的地方,他明白,没有了水源、没有了电和食物的供应,城市便成了坟场。他打了个颤,头脑依然充胀欲裂。过了街区,前面稍微开阔,他注意到刚才在街上难见到人,这时人却多起来,纷纷抬头向天上看,居然都是红云的方位,更有三三二二的人群,围在一起,指指点点,说者严肃郑重,口气决绝肯定,听者无不忧惧,步退身仰。他走近一大堆人观看,一个胖胖的中年人面朝红云方向,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这还不明显吗!你们看它原来很小很小的,现在都这么大了,等它长这么大的时候,”他双手划了个大圈圈,吐着口沫说:“一旦压下来,嘿嘿!”一个人置疑:“天倾东南是天要塌下来的意思,而它不过是块云?”胖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天,天是什么?天有什么?这块红云不过是响应,告诉你,海洋里已经有一块新大6冒出来啦!”看到众人还在张着嘴巴一愣一愣的不理解,他又急促道:”这种大迹象,几万年才有一次,有无缘无故的天象地应吗?到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大灾难呢!”他说到这里,自己也慌张起来,嘟咙道:“到时候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呢,还不快逃!”说完匆匆而去,余人都不及招呼,一哄而散。

原来市民中都已沸沸扬扬的传开了,自己还一直在纠结!重华心情一下子紧张起来,他要马上和组织汇报,和父亲家人沟通商量。

离家还有一段路时,妈妈和表妹已经来接他了。尤佳回去把事情约略说了,一家人都理解他的心情,奶奶叹道:“年纪轻轻,怎么会得这种病?”妈妈疑问:“也没听你说他有什么事啊?”重华明白传祥的死因,他无法说明也不愿意说。姑妈看他脸色难看,赶紧烫了毛巾,让他擦脸,关切道:“先睡一觉,休息好了,明天再说。”

尤佳又悄悄溜进他的房间,:“重华哥,你那个宝贝呢?闻一下会不会好点”他微笑道:“没多大用处,你想打他的主意?”“是你自己小气,藏得严严实实的!”待表妹出去了,他真的取出软体黑葫芦闻了二下,照例让清气在体内转了几圈,马上感到神清气爽。母亲睡之前来他的房间送水,看到他的精神状态,不禁奇怪:“睡醒了?”“没有。”他又问:“奶奶、姑妈她们都睡了?”母亲点点头。他认真道:“妈,外面的情况你听说了吗?”妈妈看了她一会儿,怜惜道:“知道,还有你姑妈,只瞒着你奶奶,因为你前段时间生病,就没和你讲。”他一下子着急起来:“那你们还若无其事?”“有什么紧张的,不就是天要塌下来了吗!”他愣住了,他没想到母亲如此脱,以至让他无法接话,母亲接着说:“再说,你爸手头上的事情还没处理好,他不走,我们也不能走。”“妈,如果你明天到大街上转转,你就会着急的。”母亲看着他笑了笑,目光中有些许遗憾:“还要出去转吗?还有你爸不知道的事情吗?儿子,你紧张了?”他的脸一下子红了,急忙声辩:“妈,我是担心你们,特别是奶奶!”妈妈摸了摸他的前额,把他的头往下一按:“你不是也有秘密没告诉我吗!”他不好意思的笑了,只是奇怪妈妈怎么知道他的特殊任务。

第二天,重华又忍不住去郊外看看。警局那边关于传祥的事他没有再去问,妈妈和他分析了,现在人心惶惶,这种事情已经没有人愿意搭理了。果然不出所料,郊外挤满了车辆,也有很多人结队徒步而行,每个人都一脸的急迫,喇叭声、喊叫声响成一片。他把车停在远处,站在一块废墟上目送他们,再转头看看身后,城市的生命气息正一点点的消失。

消息在全城传开,更令人紧张的是,有人现在海边已出现了流火,当局已无法安稳人心,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走上逃亡之路。

一家人除了奶奶,每个人心里都很着急,却都讲不出口,都在等父亲的消息。

聂峰还是联系不上,重华等不下去了,他把聂峰和传祥的情况和组织作了汇报,组织很快回复,批评了他未能对聂峰和传祥负责,让他做好准备,最近二天护送金总西行,组织会在中途安排人接应。

天越来越闷热,连续几天一丝风也没有,天上的云朵无力的飘着,海浪声也不似以往的清脆,世界出奇的静谧。每天清晨或午后,他便呆呆地趴在阳台上看着天空的东南方向,后来母亲、姑妈,再后来活泼好动的表妹,都在一起观看,最后奶奶也在阳台上端了把椅子,大家都不说话,静静的看,偶尔交换一下眼神,平静而无奈。红云越来越大,慢慢的散开,小半个天空都被映红了,每天都这样,非常诡异。渐渐地,大家每天又都能看到前面的海边窜出几枝流火,母亲再也忍不住,打电话给父亲,开始只是问问,后来急了,声音高出许多:“你是不是要等到最后一个人才走!这个家是不是你一个人?”大家都围在母亲身边,听父亲在那头解释,这次奶奶没有为父亲说话,姑妈也没有,重华抓紧检查他的装备。

红云越来越大,越来越重,海边的流火越来越密集。

父亲一早赶回来的,一到家马上嚷嚷:“准备好了没有,赶紧走!”“走?怎么走?”妈妈非常生气。“放心,当局已经为我们这些人安排了专机。”“哎,尤佳呢?”母亲松了口气,却注意到尤佳不见了,连忙问。“妈知道这二天我们要转移,心中舍不得,希望留二个新鲜贝壳做纪念,佳佳一早趁凉快到海边拾去了。”姑妈看着一边的奶奶,小声告诉。“啊!这孩子,真胡闹!”母亲大惊失色,看着海边方向,生怕那边冒出火星来,她连忙喊重华,想让他去海边接尤佳回来,姑妈拦住,示意别让奶奶知道了担心,然后道:“她去得早,是流火喷的空档,我这就去接她。”

大家赶紧先搬行李,重华和父亲紧急商量,他告诉父亲:他的任务是一俟西撤,他必须尽快把父亲送到基地。父亲已知道这件事,不假思索的同意:“那就让你姑姑带着你奶奶和佳佳从机场走,我和你妈跟你一起走,你的装备可靠吗?”父亲这时仍有心情开玩笑,重华信心十足道:“绝对,就是不能多坐人,不然让奶奶她们一起走。”收拾好行李,尤佳还没有回来,大家都很着急,父亲忽然“呀”了一声,原来海边一角一下子冒起一大束火星,很是密集,先前他们看到远方许多砖红的火星划过天空,还不甚恐惧,现在已能看清楚,原来是喷射的溶浆,已经离家不远。大家默不作声的搬好行李,只等尤佳,不料流火来得太突然,重华亲眼看到一线熔浆点落门前,溅起一团菊花般的火珠,在门口等待尤佳的奶奶惊叫一声,大伙儿也不由自主的往后一缩,又蜂拥上前,扶住奶奶,她已是全身软,脸色白,仔细一看,右肩的衣服破了一个大洞。奶奶这一吓不清,良久不能回神,大家赶紧先扶她进屋检查。巨潮声轰隆而至,整个世界乌云压顶,惟有轰隆声与火光飞舞,众人无不失色。尤佳和姑妈还没回来,重华心急如焚的望着门外,几次想冲出去,母亲死死拽住他的胳膊:“不要紧,你姑妈去了,也带了伞。”她一边说一边也是焦急的朝远处看。“带了几把?”奶奶安下神来,在里面问。“二把”母亲口中回答,忧虑无比。果然不一会儿,姑妈和表妹回来,非常狼狈,二把伞光秃秃的,只剩下伞柄,尤佳伤心又恐惧,哽咽着说:“有人,有人被烧死了。”原来熔溅的火花把伞面烧掉,在逃回的路上,她听到有人被烧死的惨呼。“快走吧!”父亲催促,又和司机说好,让姑妈带奶奶和尤佳坐车去乘飞机,他和母亲随重华出,约好在西新城碰头。

重华先扶母亲上车,又请父亲坐在自己身旁,打开引擎,里面各种按钮一陈轻微的嘀嘀声过后,车子开始行驶。父亲问母亲:“有什么感觉吗?”母亲答:“还行,怎么啦?”“我坐在上面有点怪怪的。”重华问:“是不是身体有什么反应?”“是的,不光坐椅靠背接触部分在蠕动,好象还有风在头顶循环吹。”“噢,那是我开了智能体检,如果你们有什么不适,会自动调节的。”“原来是这样,我先享受享受,会比你奶奶她们早到还是晚到?”“会晚一些,不会太久,你们先休息一会儿吧。”

如重华所料,道路比前二天他出城观察到情况还要严重,车子一出郊外,就被堵得严严实实,望不到头,很多人干脆下车徒步而行,但见灯光乱闪,喇叭乱叫,人群四窜。他正想立即启动飞行模式,“嘭、嘭、嘭!”有人在敲门,他看到窗外一个年轻的小伙在比划什么,便放下车窗,小伙笑嘻嘻的说:“不好意思,口太渴,有水吗”他愣住了,机车里倒是备足了水,但这是他们中途算好用的,这刚出城就遇到有人讨水,给还是不给?待看到小伙皮笑肉不笑的面孔,他硬起心肠说:“没有。”就要关窗,小伙胳膊往里一伸,挡住窗户,旁边一下子涌上十来个人来,个个面孔不善,有二人抬着一块大石头,作势要砸,他连忙伸出头来,“你们要干什么?”这时父和母亲也被吵醒,看到这情形,都很气愤:“这不是抢吗?还讲不讲理了?”小伙一改笑容,狞笑道:“对,就是抢!”旁边的人开始手拍脚蹬,二个抬石头的人也架起手臂。重华看看不动手不行了,干脆教训教训他们,他打开车门刚想下车,父亲从旁边拉住他的手臂:“给他们。”“给他们?”他问了一声,冷静道:“爸,放心!看我怎么收拾他们。”“给他们!”父亲已经是命令的口气,他犟了犟,不明白父亲的意思,父亲不会不知道他的能力,对付这些人,他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可是父亲很坚决,他只好服从。他打开后备厢,歹徒们立即围上去,七手八脚的把水和食物搬下,母亲跟着下车,向他们喊:“喂!我们刚出城,你们把水全抢走了,我们怎么办”重华看到歹徒的目光在车厢里扫来扫去,忙把她拉上车,说:”好了,你们走吧。”这时有个歹徒打了个暗示,后面又来了二辆车,一伙人又奔涌而去。重华气呼呼的上车,似乎在生父亲不让他出手的气,母亲在座位上也是又惊又怒,一个劲的咳嗽。一家人都不说话,等母亲一陈咳嗽停下,父亲转过头问:“好些了吗?”母亲点点头,捂着胸口,犹自难受,父亲拍了拍重华的肩膀,递给他一个精巧的防损笔记本:“别生气啦,还是想想下面怎么走,就是不喝水,二天也可以忍过来啊,何况还有这个!”重华转头接过笔记本,疑惑的看着父亲,在父亲鼓励下打开它,上面是一行行、一对对坐标数字,父亲告诉他,当局在西行路上设置了一条生命补给线,每隔一段路便有一个小补给点,里面有水、食物和一些生活必须品。“这些坐标便是补给点的位置?”重华兴奋地问,父亲微笑着点头,用手指了指窗外,示意不要太声张。“太好了!”重华打开随身宝,输入一个个坐标数字,然后告诉父亲:这条线路和中部公路大致平行,相差三公里不到,最近的一个补给点在西北方向九公里左右。然后他们商量,这里有好多车子都有飞行功能,之所以没有起飞,是不知道往哪里去,如果此时他们贸然然起飞,可能会引起大批飞车的跟风,还是等天黑再启动。父亲又道:“刚才把水给那帮强人,是在送走瘟神,万一他们真的把车砸坏,不光飞不起来,想开动都麻烦,乱世之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宜了这帮疯狗!”他恨恨的道,见母亲还有些咳嗽,忙取出软体黑葫芦递给她:“妈,你先闻闻这个,便会好些。”母亲接过去闻了二下,果然不再咳嗽,父亲奇怪的问:“什么宝贝,这么灵光?”母亲笑道:“你只顾在外面忙,你儿子可有不少秘密呢!”重华这时才把这段时间生的事情一一讲出来:从参观水厂与费厂长论计,知道传祥的观察天象现、偶见飞碟、夜闻怪声奇遇黑影并获得宝物。父亲手里摩挲着母亲递过来的异物,一脸愕然,若不是重华是自己的儿子,他完全不信,这些不就是给小朋友讲的童话嘛!但是他沉吟了一下,承认道:“我那次夜里被当局通知过去开会,中间便听说国家天文台确实现了一颗不明天体目标地球而来,海洋局也探测到距离我国大6架不远海底大范围急剧隆起,就说眼前的天上红云、地上流火,俱非虚妄,这么多的征兆,也不知道下面会-”他眼光扫了扫后排座位上的母亲,没有再说下去。

天黑的时候,周围都安静下来,重华下车巡查了一下,现好多车都是空车,大概是好多人等不及,弃车而走。他还看到旁边散散落落到处是人,或坐或卧,衣衫褴褛,疲惫不堪,很多人都是一脸茫然,不知往何处去。他心中叹息,人类啊!这才刚刚出城一点距离,便已垮了趴了,就算再往前走,能走多远!他确定没有阻挠的人后,启动机车飞行模式,机车原地调整换装,很快爬向半空,向最近的坐标方向飞去。

第一个补给点埋于地下,重华找到拉环打开,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只小手电,一件毛毯。他们奔向第二个,也没有。父亲本来让他先飞行,累了休息时再就近寻找,但是他看到母亲的脸色不好,想尽快找到水和食物补充一下,不料一连几个都扑了空,这些补给点或埋于地下、或是个小亭子、或依小山洞而建,非常隐蔽,父亲疑惑道:“不会的呀,只有少数人才知道!”母亲气愤道:“这些人刚一出门,便一路扫荡一空,心中还有其它人没有!”没办法,他们只好忍饥挨饿,一口气飞到下半夜,才在一个离中央公路较远的补给点取得食物和水,重华也和父亲开玩笑道:“爸,如果再取不到,我都对你不信任了。”父亲笑了笑,朝远处望了望,说:“这一耽搁,你奶奶她们都快到了吧?”

重华给组织信,机车会在西城后面停一次,需要补充能源,再直飞终点。他之所以这样选择,一是西城是中部大城,人流众多,当此慌乱之际,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再则是为了避开终南山,因为他想起了聂峰和传祥,他们同在终南山精进学院学习四年,这次三人奉命出山,仅仅三个月不到光景,便已阴阳二隔,他内心无法面对仙居灵处的终南山。组织同意了他的请求,并且和他确定了一个大致位置。

神行机车可以上天入海,配置功能齐全,因这次任务简单,配备的机车动力不大,又在港城等待太久,所以需要补充能源。中午时分,机车已越过西城,重华将它切换成6行模式,循野路开到坐标点附近,找到一个空阔处,用随身宝向组织确定了自己的坐标信息,然后让父亲和母亲下车活动一下身子。

他们不约而同的向东南天空方向望去,此处已是内6,天上也都是阴沉沉的乌云,不能见到一抹亮色,自然也就看不到红云。

他们找到一块大石头坐下,吃了些面包营养丸,喝了点水,谈起奶奶她们,父亲说:“他们应该早到了,你姑父说好在那边接人呢。”重华接通了姑父,才知道奶奶和姑姑也没有到,父亲着急起来:“这怎么可能!这条线我去过多次,这会儿肯定到了!”再问,姑父只说还没等到。这时候母亲点了点重华的腰眼,示意他注意身后。草丛中不知从哪里一下子聚集了很多人,从着装行止来看,不像是同一伙,重华心中暗暗纳罕,他们是神行机车直飞,只开了一点点山路,地方这么荒僻,这些人从哪里来的?怎么上来的?他们要干什么?母亲在小声嘀咕:“不会又是强盗吧?”重华不答,他感觉不像,因为这伙人并没有涌上前来用强,只在远处监视着他们,虽然如此,他还是担心,因为他们的数量比上次抢水的强盗多多了,他既不好蓦然上前相问,又不好避开,双方就这么僵着,最后父亲恍然大悟,悄悄的告诉他和母亲:他们在等我们找到补给站呢。

天空中陡起疾风,伴随着一阵扰人心魄的轰鸣声,一架神行机车缓缓降落。“来了。”重华兴奋的迎上去,机舱门打开,出来一个队员,看到来者紧绷住身体的威能甲衣,重华就判断他的壮实,他朝对方敬礼,激动地和他召呼:“你好!”对方还礼:“你是211?”“是”“这位是金总了?”父亲搀着母亲儒雅的点点头,来人向父亲敬礼,然后拉开电源线,接通了重华的机车,开始充电。“那些是什么人?”来人冲重华扬了扬头问,因为他穿了威能甲衣,全身裹在里面,重华看不出他的面容态度,只好简单回答:“不知道,他们也刚出现。”来人不再说话,只等片刻,神行机车充电完毕,来人在收线的时候,有意无意靠近重华的机车门,突然拉开车门,拔出了启动芯片,旋即快步退回自己的机车旁。重华还没有反应过来,来人道:“留下神行机车,你走吧。”重华不明白他的意思,脱口问:“走,去哪儿?”“你在执行任务期间消极误事,不仅没按组织规定的时间及时接回金总,还损失了二个成员,组织已将你开除,金总由我护送回西新基地。”重华对这个宣判一时无法抗辩,他知道回去肯定会受到组织处罚,没想到组织不容他回去,中途就遗弃了他,他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父亲母亲本来在一旁亲切的看着二个年轻人交接叙话,没料到对方突然翻脸,儿子一时承受不了,晃晃悠悠,连忙上前扶住。父亲向对方解释:“小伙子,这是误会,事情因为我…”“金总”来人打断他说话:“你不要说了,我只问你,可有此事实?”父亲哑言不语,儿子未能完成上级任务,以及连累二位同事,说来说去是自己拖累时机、误了儿子,他吸了口气,诚恳道:“这事不怨金重华,责任在我,我会向你们组织解释清楚的。”“我奉组织的命令接你回去。”来人口气生硬,甚至连母亲也要扔下,父亲看着他:“金重华是我儿子,他不回去,我决不会跟你走。”“你儿子?”来人愣了一下,仍然强硬:“不行,组织只让我护送你回去。”“金重华不回,我也不回。”来人无奈,退回二步,好象在请示上级,完了冷冷的扫视了父亲和重华一眼,一言不上了他的神行机车,令他们瞠目结舌的是,重华那辆机车也随着来人的机车一起飞起缓缓离去。身后的那一大帮人个个原地站立,像一群鹅一样,目送着机车消失。还在为找不到小说的最新章节苦恼?安利一个公众号:,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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