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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争命（第1页）

“想不到大郎如此厉害，这几个小子平日里逞凶斗狠，却连大郎这书生都打不过。”

“可不是么，大郎怎的变得如此了得，难道是那大师收他做了弟子？”

“怎么会，那和尚前后在俺们庄上前后呆了不过几日，神仙也教不出的。”

……

“大郎威武。”

……

老槐树下，老的议论纷纷，孩童们呐喊助威。场上秦殇和秦峰斗得热火朝天。

“不打了，不打了。”

秦峰连连摆手，和李猛等人一样，秦峰最后还是因为力竭，不得不停了下来，算是服输。

你有力气如牛变化万千，我便只有进退刺撩。

这一番打斗下来，秦殇没败一场，但也只赢了三场，其它算是平手。即便如此，秦峰张楚等人也是心服。

换着是他们，知根知底却也没把握与十来人一一打成平手。

数番轮斗下来，秦殇也是力竭，其实说起来秦殇能和他们扯平，一来凭着的是技巧，二来张楚、李猛等人没有武技，仗着的就是一身蛮力。

“各位兄弟，俺就取了个巧，你等也勿要气馁。”

“大郎，你也无需宽慰我等，是我等技艺不精，怪不得人。”秦峰面上讪讪，也怪不得他这样，毕竟在这之前，他没少在秦殇面前炫耀自己的一身腱子肉。

秦殇抿了抿嘴，“其实不然，你们只要稍做一些系统训练，用不了几日，两招之内我便会输。”

“啥叫系统训练？”张楚纳闷的问道，众人也一脸不解的望着秦殇。

“嗯……”秦殇拂额，他倒是忘了这一茬，一不注意记忆中的词汇便冒了出来，“额……所谓系统训练，就是有目的有安排，额……有规程的进行武术操练，就是有点像练兵一样。”

秦殇边说边斟酌，尽量用他们能听得懂的话语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张楚一拍大腿。

“你明白啥？”秦峰狐疑的看着张楚。

“兄弟们！你们还没想透，大郎说的是真的啊！他这些手段都是兵书上学的。”张楚神采奕奕，作为这些糙汉子中最机灵的一个，不得不说他反应的确够快。

但也因为年纪最小，也是最受欺负的一个，只见李猛啪的拍了张楚一巴掌，“臭小子，什么兵书文书，有屁快放！”

张楚哭丧着脸，道：“猛哥，你们别拍我脑袋行不，爷们儿也是条汉子。”

“毛都没长齐，你算个鸟的汉子。”

“得得得……俺说。”张楚嘟囔着嘴，心中暗骂李猛蠢物，“这兵书听说是那些大将军写的书，现在那些个总兵管制可都要读嘞。大郎，我说得可对？”

秦殇心中一忖，现张楚这说法，正好能遮掩自己拥有前意识，于是微笑道：“张二哥说得没错，我使的那些套路的确是兵书上所学。”

见秦殇这么一说，秦峰愈加的狐疑，他虽然不爱读书，却不是说没读过书，起码蒙学是要学的。

兵书是什么秦峰自然清楚，兵书里面教兵法是有，但要说兵书里的东西，让秦殇不过月余时间便和他们打成平手，他是怎么都不信的。不过，自家兄弟不愿说，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也不便相问。

这时，只听张楚又问道：“大郎，你原来不是只学那圣贤书么，怎的突然之间开始练武了？”

张楚的疑问也是大家的疑问，见大家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秦殇深吸了口气，道：“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诸位哥哥兄弟一个问题。诸位哥哥兄弟，你们练武为了啥？”

秦殇的问题很简单，但老槐树下的人不约而同的现，就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却现回答不出来。成为智真和尚那样的高人？怎么可能，像他们这等每日里胡乱练，连常山二怪的那一刀一枪都耍不出来。

抵御强人，怎么可能，他们合起来都没斗得过东溪村。

从军报效朝廷，更不是，这糜烂的朝廷除了在他们身上收刮，他们为什么要去报效。张楚秦峰等人现，所有的答案都不是他们想要的答案。

望着众人面面相觑的样子，秦殇开口道：“其实我知道你们有了答案，但你们又不确定那是答案。”秦殇微微一顿，找了个石墩坐了下来，接着道：“现在我先回答你们的问题，我为甚不闭门读书，改着习武了。

殇自幼丧母，少年丧父，所读圣贤却护不了父母高堂，是以吾要习武！

殇体肤不健，筋骨孱弱，文安不了天下，武定不了乾坤，是以吾要习武！”

秦殇微微一顿，环视老槐周围老少乡里，“殇愚钝之资，幸得族老乡邻抬举，承父志添为庄主，当与乡亲父老共进退以护庄里周全，是以吾要习武！

今朝廷羸弱，匪盗丛生，内有天灾人祸，外有蛮夷觊觎，若无远虑，必有近忧。吾要争命，是以吾要习武！”

……

在秦殇一连串的回答中，老槐树下的众人，目光从呆滞到清明，再到火热，那一声一声的吾要习武，犹如重锤一般敲在众人心里。

“吾要证命，吾要习武！”就像一朵突然出现的火花，猛然的撕开了迷蒙。

“今社稷飘摇，外夷侵边，说不定哪日里灾祸临头。我秦殇便要争命，我们秦家庄要争命，西溪村要争命……天下黎民要争命！”秦殇一顿，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我要为尔等争命，我亦要为天下黎民争命。是以，吾要习武！”

此刻，秦殇感觉自己心神通透，自己在这一刻似乎完全融入了这个时代，而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吾之习武，乃为华夏传承而争命！”

老槐树下，老叟们的昏沉的眼眸变得更加深邃，盯着秦殇似乎看到了什么。年轻的精壮汉子们，看向秦殇的眼神愈加火热。是的，他们也要像秦殇一样，他们也要争命，秦殇的答案，就是他们心中要找寻的答案。

“大郎，俺要随你习武，俺要随你争命！”

“俺也要！”

……

声音此起彼伏，秦殇看到了力量，看到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