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张白圭的话里不起波澜,可袖里的左手却不自觉地攥紧成拳。
这时,戏台上的崔莺莺翘遥望,神色凄然,正唱道一句:
“听得道一声去也,松了金钏。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此恨谁知?”
此恨谁知?
张白圭凝望着崔莺莺的清瘦身影,继续说道:“先父从前虽然只是长沙府里一介小小的县丞,但与我母亲举案齐眉,实也是一对恩爱夫妻。可后来,恭王拿我母亲为要挟,威逼利诱先父赶赴京城,为他办事。”
“原来如此。”魏谦这才明白,原来当初张茂恭抛弃糟糠,攀附高门的故事后头竟还有这么一桩因果。
“可怜我母亲被瞒在鼓里,以为先父只是离家三四月,可哪知这一去五六年。她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又孤身一人,千辛万苦地寻回了长沙。到了长沙后,她却从张氏族人的口中得知,先父早已经另娶了高门贵女,就连族谱上都不见了她的名字。我母亲心灰如死,失魂落魄地回到江陵老家,然而回去后又遭父兄厌弃。她投江觅死,却被寺里的住持所救,后来便剃度出了家。”
魏谦一时默然无语。原来这不是一出《西厢记》,而是一部《莺莺传》。
说到这,张白圭冷笑了一声,恨恨说道:“至于后来的事,也就世人皆知了。当年的张县丞多年后已经成了张尚书,他衣锦还乡时,总算想起了他曾经的糟糠之妻。可恨我母亲心善耳软,竟又轻信了他,为他珠胎暗结,为他伤了身体,为他将一个女子最后的名节也尽败坏了。”
张白圭此时双眼不禁已是泛红,转过头来直视魏谦,厉声质问道:“你倒是说说,当年若不是恭王所迫,先父先母何至于离散多年,生人如作死别?先母又何至于落得如此凄惨的地步?我自幼无父,年少失母,半生孤独无依,难道不是都拜恭王所赐?!”
魏谦无法回答张白圭,他又何尝不是恭王所作所为的受害者,又哪里会为恭王辩解。
可魏谦也不想回答张白圭,对于他而言,这些都不过是些陈年往事罢了。
魏谦反问道:“可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都是恭王做的?”
张白圭只以为魏谦不想认账,冷冷道:“自然是先父告知与我的。你若是不信的话,恭王当年在京城里留下的那些暗桩,我都可以一一与你对质。”
魏谦眉头紧锁。看来张茂恭透露给张白圭的事情还不少,而张白圭显然还知道恭王世子还没死,所以才会报复自己二人。
张白圭见魏谦不答,心中怒意更是难以自持,又说道:“若非如此,你以为我如何猜到你就是恭王世子的?”
魏谦闻言,顿时愣在当场。
魏谦惊讶之余,心中竟然还有些庆幸,原来张白圭竟然把他误认为了恭王世子。至于原因倒也不难猜,魏谦在京城里运作了这么多年,虽然行事隐秘,可是只要张白圭有意留心,魏谦和那些暗桩的往来自然难以逃过张白圭的眼睛。
然而张白圭万万想不到的是,李衡把恭王留下的这些布置都托付给了魏谦,却不是赵崇明。
魏谦回过神来,心中已然有了盘算。魏谦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说道:“所以你先是刻意与我交好,后来又假意与我合作。你知道我一定会选择昱王,所以你放着炙手可热的靖王不去攀附,而是选择去昱王府做了侍讲。你蛰伏了这么多年,一直隐忍不,就为了拿捏住我的要害,在最关键的时候置我于死地。”
话已至此,张白圭也不再掩饰,承认道:“不错。是我挑拨了龚敬卿与赵慎行作对,也是我将你陷害纪罡的证据交给了靖王,就连那日京城里的医师,也都是我尽数请走的。我算到了一切,可我终究想不到,靖王那般的不中用,而赵慎行竟然会冒着大不敬的罪名,出宫来救你。”
回想起当日工部衙门里的情形,魏谦至今还是后怕。张白圭这一招驱虎吞狼,的确让他陷入了必死之局。若非龚肃在廷推之时向赵崇明漏了些口风,魏谦知道自己当时断无半点活路,顶多不过是早一时晚一时而已。
经过这一番急言厉语的宣泄,张白圭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说道:“我那日得知你捡回了一条性命后,也就知道了会有这么一天。不过你魏道济要想取我的性命,怕是还要费些功夫。”
张白圭话虽硬气,但心里却是一片苦涩。他的确可以不惧魏谦,然而魏谦身后的那位礼部尚书若要真出手对付他,他一个四品文官的确是束手无策。张白圭知道自己的倚仗所在,可在赵崇明面前,以昱王软弱的性子定是保不住他,而以龚肃的为人,就更不会为了他而与赵崇明决裂。
魏谦突然胡须一颤,眉毛一挑,呵呵轻笑出声。
这笑声将两人之间如同冻结如百丈寒冰一般的气氛给撞裂了。
这次魏谦主动拿过张白圭身前的酒杯,一边倒酒,一边笑着问道:“可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张白圭一时愕然。
魏谦倒好了酒,递向张白圭。张白圭迟疑地接过,眼神变幻不定。
魏谦自顾端起自己满斟的杯酒,虚敬了张白圭一杯,说道:“叔正,其实你和我都是一样的人。”
张白圭不解:“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因为恭王而迁怒于我,想要报复我。可是,你为何不直接将这些秘密大白于天下?如此一来,我魏道济在这大明的天下便再无半分立锥之地。可你没有这么做,而是大费周章地借靖王的手来谋害我。我甚至能笃定,这些事此前你决不曾对第二人说过,哪怕是昱王。”
张白圭眼神有些闪躲,并不答话。
魏谦则步步紧逼道:“因为叔正你知道,一旦你先父张茂恭的这些旧事公之于众,且不说他死后的哀荣会被一一褫夺,更要紧的是,你的仕途也就到头了。说到底,你算计最多的还是自身的利弊得失,你此番设局害我,为报私仇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你想让赵慎行与靖王斗个你死我活。无论结果如何,你都是功臣,将来更是你入阁的跻身之阶。”
张白圭被直戳了心事,脸色白。他自知强辩无用,索性反问道:“是又如何?”
“我说了,你和我都是一样的人,从前你和我能因利而聚,往后自然也是一样。于你而言,赵慎行和龚敬卿都是你入阁前的阻碍,既然如此,哪一个去不是去?哪一个留又不是留?”
张白圭终于明白了魏谦的意思,不禁神色大变:“你这是要对付龚敬卿?”
禁止离婚!陆律师蓄谋已久禁止离婚陆律师蓄谋已久禁止离婚陆律师蓄谋已久禁止离婚!陆律师蓄谋已久...
这里不属于历史上任何一个时代。这是一个山河碎裂的大争之世,列国争霸,伏尸百万,流血漂橹。荒凉苦寒之地,内有郡守鱼肉百姓,外有蛮邦肆意掠夺,三万守军盔歪甲斜。值此之时,一个普通到和所有人一样的年轻人,来到了这个最弱小的国家,行走在这个随时都会一命呜呼的恶劣边城,任职边城守将。天下纷乱,必有雄主出。攻取天下...
简介关于快穿炮灰女配不走心快穿局来了个名叫余光的新员工。新员工性子温和,彬彬有礼,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有原则,凡事都喜欢讲道理。经过会议研讨,大家非常开心的将余光分配到没人愿去的圣母陪护组。同时还顺便丢了个残次的系统过去,想让他们共(zi)同(sheng)进(zi)步(mie)。原想着圣母们就是一群不可理喻,不受待见的生物,余光可能会扑穿地心。却没想到,在余光的陪护下,圣母们,站起来了!圣母有什么大不了,只要教育得当,圣母照样可以创造奇迹。在余光的教导下总裁文里的白莲花型圣母不要因为我是娇花就怜惜我,我可以一边哭,一边往人头上拍砖。年代文里撒钱型圣母我要用钱去救济别人,所以让我劫富济贫可好。娘道文里捐肝捐肾型圣母好可怜,好可怜,你需要帮助,我怎能袖手旁观,我帮你把家人都绑来了,想要那块随便剌。经调查,快穿局的同志们现余光这个任务者,似乎有问题余光我是余光,信奉三光,最喜欢给人爱的教育,遮挡男女主余生的光,顺便掀了快穿局的桌子。同事们说话用嘴就好,麻烦你把手里的板砖放下。...
作品简介楚尧曾经有一个神豪系统。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的五年过后,腰子废了,大限将至。死前,所有人都在争家产,唯有那个女人那个一开始就被自己抛弃的糟糠之妻,留在自己病床前。如果能重来...
...
怀旧服凋零者开荒,进入凋零者的故事。纳萨诺斯凋零者同文,希望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