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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算是吧。”那男子微微咳了一声才点头,“去年我跟人打了一个赌,所以原形被雷劈焦,一直在假死。说起来还要谢谢你,自从我的原形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只有你还在真心信奉我……”
安眉怔怔嗫嚅:“那……那些都是本分,应该的……”
“哎,本大爷向来知恩图报,你使我得了好处,我自然也会帮你。”青衣男子笑眯眯说罢,轻轻朝安眉吹了一口气。
安眉只觉得手臂一痒,低头看时发现身上伤口尽数消失,这才彻底信服,不禁心中欢喜,惶惶向槐神一拜:“谢谢神仙大恩。小女想前往洛阳寻找夫君,还请神仙指点。”
“你此番前去,也是命中注定,只是一路多有艰险。这样罢,我就用点道行帮你,”听人喊神仙果然会上瘾,“槐神”便转身从假死的槐树上扒下一块焦黑皴裂的树皮,得意地挑眉嚷嚷道,“都给我出来!”
安眉看着那槐神在树干上挠了半天,从蛀洞里抓出几只蛀虫,又掰下一截手腕粗的树枝,一并递到她面前。
“这是我身上的蠹虫,知道什么是五蠹么?”
安眉盯着槐神手中不断蠕动的肥白虫子,摇摇头。
那“槐神”便笑起来:“昔日韩非子以蠹虫作喻,讽邦国中不事耕战的五种败类,分别是学者、游侠、纵横家、患御者、工商之民。我手里这五只虫子,便是汇聚了这五种人的精气,修了三百年才得个虫身。”
安眉不识字,也听不懂槐神的解释,睁眼瞎子一般茫然问道:“这些虫子能派什么用呢?”
“槐神”将五只蠹虫倒在那半截树枝上,等它们钻入木头后才把树枝递进安眉手中:“我把这五只虫子交给你,你平日就拿这截树枝喂养着,若遇上不可化解的危难,就取出一只蠹虫来——只是用法有点恶心,你得把虫子生吞下去。”
说罢便有点促狭地盯着安眉眨了眨眼睛,谁料安眉却神色不变地点点头:“谢神仙指点。其实恶心倒也还好,三年前灾荒时,我们都从柳树上抓蝤蛴烤来吃的。”
蝤蛴是天牛的幼虫,沿河的杨柳树里长了许多,样子肥嫩鲜白圆滚滚,也不知被哪个才子最先拿来形容美人的颈项,却也是饥荒时灾民的充饥之物。
“柳……柳树?!真他妈地恶心!”却见那“槐神”脸色一白,大惊失色地捂嘴转身,扶着槐树颤巍巍消失在空气里。
安眉捧着树枝怔怔看着眼前的槐树,好半天回不过神来。最后她恍恍惚惚对着槐树又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身怔忡地离开。
稍后却听见槐树后响起一句凉凉地嘲讽:“你身上的虫子叫‘有点恶心’,轮我就是‘真他妈地恶心’?被人当成神仙就是不一样啊,是吧槐神?”
“少,少啰嗦!”还躲在树洞里的槐鬼碎碎念道,“我身上的归我身上的,可听见有人把你肚子里的蛔虫烤来吃了,我就……呕……”
“不是蛔虫,是蝤蛴,比你身上那些蠹虫不知风雅了多少。说起来那些虫子明明是自己修炼成精,你也好意思对那凡人夸口是用你的道行?”
“要不是蛀在我身上,凭它们能修炼成精?白吃白住那么多年,当然算我身上的道行!”
“强词夺理。”
“嘿嘿你就不忿吧老柳,你是气不过我打赌打赢了呢,也不想想这一年我吃了多少苦。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的原形‘好好’磨成一口棺材,梅兰竹菊鸳鸯双喜,花样随你挑!”
“我就喜欢听你说冷笑话,”被槐鬼叫成老柳的柳鬼冷笑道,“好,我就要那鸳鸯双喜纹样的。”
“……”槐鬼相当无语。
“对了,你把我原形磨了棺材,我没事该往哪里晃荡去呢?”
这倒是槐鬼事先没料到的状况,然天打雷劈不是白挨的,人争一口气树争一口棺,那棺材是绝对、一定以及肯定要做:“看见我头顶上那根树杈杈没?借你蹲。”
“行。”勉为其难地轻轻一声应,尾调里竟含了点欢喜。
陈留郡,崔府。
为门生讲解《春秋》直至夜半带来的疲倦,并不能使崔太守放在心上。此刻他正趁着天光未晞,蹑手蹑脚穿过满是晨露的草丛,悄悄潜入一间下人住的耳房——那里睡着前不久刚被崔府雇佣的小厮。
悄悄阖上门扉,崔太守的嘴角若有似无地浮起一抹笑意。借着拂晓的微光,他定睛凝视着躺在寒酸卧榻上的年轻人,悄无声息地走上前掀起衾被一角,俯在那熟睡人的耳边轻声唤道:“长卿,长卿……”
“嗯?”睡梦中的人厌烦被打扰,张开惺忪睡眼不悦地咕哝,“叫我作甚?”
咕哝完才发现,半个月来的伪装,已然露馅。
苻长卿睡意顿消,懊恼地皱着眉翻身坐起,横了崔太守一眼。崔太守毫无意外地捋着长髯,得意洋洋地笑道:“门生说府中新来的小厮常在间壁偷听我讲解〈春秋〉,又爱与他们叙论长短,每每有惊人语。我听了他们的形容,就猜到是你,名满洛阳的青齐苻氏长公子——苻长卿。”
“崔大人与在下素未谋面,竟能将在下认出来,真是好眼力。”苻长卿披衣下地,开始动手穿衣服,手指碰上素葛夹衣时一顿,干脆将朴素的衣裳抛下,转身从枕边拽过一个包袱抖开,泄出内里的光华璀璨——精白团花绣纨袴、玉色花綀衫袍、秋香色纱縠裓衣,香囊佩玉缠作一团,件件都是洛阳最精美的式样。
苻长卿只管旁若无人地穿衣,干站在榻旁的崔太守便有点恼怒道:“苻公子隐姓埋名寄身于我门下,窃听我论说〈春秋〉,委实狷介。”
“对,”苻长卿扬指弹弹纱冠,回首冲崔太守一笑,“委实狷介。”
崔太守闻言一怔,无奈地瞥了眼面前才刚弱冠的青年,老脸便有点挂不住:“苻公子,崔某是抱着结交之意而来,你这般使我难堪,又是什么意思?”
“崔大人,”苻长卿穿戴已毕,芝兰玉树一般立在耳房正中,背着晨光的笑容里带了点冷淡,竟似这窗外的秋阳般乍暖还寒,“您能识破我的乔装,就该清楚,我并非抱着结交之心而来。”
话中的坦然回绝使崔太守面色一变,气得声音发颤:“好,好,人道苻氏长公子精于谋算、孤高自许,崔某今日算是见识了。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爱学问的人……”
“在下慕名而来、尽兴而去,何必结交?”苻长卿一边谈笑,一边用右手比出个拈花的手势,眯着一只眼送到崔太守面前,“何况大人您对〈春秋〉的理解,还是差了那么点儿……”
于是这个清晨,门生三千、在当代解诂《春秋》上拥有至高地位的崔太守,颜面碎了一地……
留鹤山通向洛阳的唯一一条山道上,洛阳苻府的小厮、苻长公子的书童阿檀正驾着马车信马由缰,他歪着脑袋托着腮,嘟着嘴问躺在身后车厢中的自家公子:“少爷,您明明挺喜欢那崔太守讲解的〈春秋〉,却为何不愿与他结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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