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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你发了什么鬼头疯,把自己折腾进这么古怪的身体里?不过,你绝对是林广宏,对吧?你就是。」他似乎也不是绝对的肯定。我有些犹豫。该承认呢?还是否认?电视上怎么演的?一般是否认。可我否认干嘛?我就是林广宏啊「你怎么看呢?」我依然问得模棱两可。「怎么看?好奇。我还真想不出你是怎么折腾的,这显然不符合客观逻辑。」他上下的打量我,「而且,你怎么会选择这种身体?和你原来的样子差的也忒多了些。难道这才是你真正的喜好?」「你少来了。」我甩手就是一耳刮子给他,仍要问:「怎么发现的?」「别人我是不知道,就你那德性,就你那双手,我还能认错?」潭新伍说的洋洋得意:「全天下都知道你林广宏是个会在手术室里听摇滚的家伙。除了你,还有谁有这破嗜好?」「倒也对哦。」我皱皱眉头,突然意识到现下的情况似乎不对劲。「你趴够了没有?滚开!当老子是娘们?」用手捏着他的巴掌,想将他就这么从身上拉开。「急什么?说件你很有兴趣的事。」潭新伍突然狡诈的朝我笑笑。我斜眼看着他,拧着他巴掌的手指又加了点劲。「放手放手,痛死了!你一定感兴趣。」他急忙加上一句。我犹豫着将手指松开了点。「知道吗?你的病房就在天雅住院楼。」他突然将头低了下头,凑到我耳边。「真的?」我问。「当然,我还给你送了花篮呢。」他笑了笑。我瞇起眼睛看着他。「怎么样?想不想去看看自己?」「怎么去?加护病房没有许可是不可能让外人进入的。你又不是天雅的医生。」「瞧你把我小看的,我自然有我的路子。」潭新伍笑了笑「那你还赖我身上干什么?想我以身相许吗?还不赶快从我身上滚开。」我不客气的加重手指上的劲。「你这两面三刀的家伙,给你好处也没个妤睑色,还下这么重的手。」潭新伍有些埋怨的瞟了我一眼,还是不情不愿的从我身上爬开。「谁让你吃错药的做那种丑事。被人看见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这天雅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我是钻石王老五?万一让人误会了,还不伤死这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的女人心。」我从地上爬起。「得了吧你!就你现在这样,谁还知道你是林广宏?」没人会知道,没人在意,我自己在意不行吗「。「快带我去看,都不知道伤哪里了这么严重,竟然还在重度昏迷。可别破相了。」我皱紧了眉头瞪着潭新伍。「头肿得跟个冬瓜似的,你早破相了。」潭新伍老实不客气地吐我的槽。「啊。」我大吃一惊,这么严重。「翻车,从立交桥上翻下来的。能活着很不错了。」潭新伍斜着眼说。「方言青怎么开的车?」我气得几乎睑歪。「要不是他将你抱住,你早从挡风玻璃里飞出去了。他也算对得起你了,为了救你,整条手臂都废了。听说情况很不妙,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再站手术台了。」「这么严重?别说了,快带我去,不亲眼看看,我怎么也不安心。」「今天你还看什么看?郭家那票子早就在门口等着我们了,哪有工夫?」是哦,还得先解决了郭潮龙这档子事再说。于是,我拍拍潭新伍的背,示意他一起出去面对家属。我们一起穿过走廊,来到手术室外。果然,一看到我们的出现,外面黑压压的一票人马上骚动起来。「你说吧,我懒得应付他们。」我小声的对一旁的潭新伍说。他瞥了我一眼,走上前去。将头发用发带扎好,我百无聊赖的跟着潭新伍去查房。我们不是天雅的医生,所以能查的房也就只有一个--郭潮龙的病房。他这种超boss级的贵宾客户,所用的病房当然是天雅最好的单间。最让人觉得无聊的设计就是。这病房是个套房。我早就对这种病房发表过自己独特的看法,天雅上上下下几乎无人不晓。你说,这儿是医院,房间再怎么好也是个病房,你造这么好有什么用?难道还指望住的人乐不思蜀,永远待这儿了不成?谁住这儿不是想早点离开的。病房就像个病房好了,你造成套间还指望人当家住不成。不过,有钱的依然一个接一个的住这种无聊到发疯,浪费到可耻的单间。进门还得刷卡,弄的跟进保险库似的,一进门,就是两个保安人员。就这么没安全感?再进去,是二十四小时监护护士,还配双份的;再刷一道门,才算是真正的进入郭潮龙的病房。接待我们的足两个二十四小时监护医生。我无聊的打个哈欠,这瞎折腾的。潭新伍从他们手里接过病情报告,匆匆翻了翻,递给我。「别。我一向只管动手,很少过问后事。」我摆摆手。「你这张毒嘴,后事后事的,听着别扭。」潭新伍嫌弃的瞥我一眼,自顾自走进监护室。我又打了个哈欠,跟上他。监护室里的郭潮龙看起来气色好得很,红润红润的。那当然。他现在血旺,气色当然就好,简直就可以直接拉去拍保健食品广告了。看到我们进来,他从一大堆报表里抬起头来,朝我们点点头。忙啊!这家伙将来一定早死,到这份上也不给自己放个假。我和潭新伍对他依然没什么客气,勉强朝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潭新伍有一搭没一搭的检查着他的各项生理指标,嘱咐了几句。我再打个哈欠,真是无聊。要不是看在潭新伍说查完房就带我去自己的病房,我才懒得在这儿混。「走了。」潭新伍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手在背后朝我勾勾。我打起精神准备跟上。「广琏。」郭潮龙突然开口了。我一连走了三步才反应过来:他在叫我。「啊?」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你留下,我有话和你说。」郭潮龙将手里的活页夹合上,看着我说。说什么?我不怎么想留下,潭新伍的活动更吸引我些。「关于我们的交易。」郭潮龙将身体悠闲的靠在枕头上,微笑着说。这个啊……我有些犹豫起来,回头再看看潭新伍。潭新伍脸色很不好看,那本来就很薄的嘴唇抿得紧紧的,直接可以拿来杀人了;眼镜后面的反感眼神毫不客气的射向郭潮龙。我朝他耸耸肩。「还是先搞定这身体自由问题吧。」「也好。」潭新伍冷冰冰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走。就说这家伙很小气,老是这么自以为是的,天下就他最大。受不了他。我转过身,慢慢的踱回郭潮龙床前,老实不客气的拉开一张椅子,跨腿坐了上去。「想和我谈什么?郭总。」我扯开嘴角,给这位金主大人一个笑脸。我笑瞇瞇的看着郭潮龙,对于即将要到来的自由感觉不大。本我就是个自由人嘛,自由对我来说,当然是没什么感觉的。不过,广琏似乎有些激动,他总在我梦里激动。看来,他想自由已经很久了。郭潮龙将手里的文件放到一边,看着我。「你是谁?」他问我的时候很平静,仿佛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太惊讶。「这,有必要知道吗?」我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以为他能主导这场话题吗?「当然有必要。我想知道你是谁,是哪一个救了我的命。」他很温和的看着我,仿佛他很可信。「救你的是你的钱。你若不是那么有钱,哪还能有命到现在?」我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肩。他婉然一笑,眉宇间的风情很是惹人,这要是让天雅那票娘子军看到了,还不当场晕翻。可雇偏对着我这么根木头,真真可惜。「你不是广琏,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没有你这么霸道的眼神。」郭潮龙伸出手,撩撩搁在他眼前的头发。我撇撇嘴,看来这郭家还有这么个有点智商的人。「你要我说什么呢?给你讲个鬼故事吗?」我歪着头看着他的眼睛说。他似乎有些惊讶。「难道你是个已经死了的人?」他说。「什么话,这么不吉利,我还活着呢。」我嫌弃的瞟了他一眼。「这么说来,你真的是他。」「他?哪个他?」郭潮龙看着我。「林广宏。」这次换我惊讶的看着他了。「果然是他。」郭潮龙的嘴角深深的展开,一个带些得意的笑容。我没开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是怎么观察到的?又是怎么说服他自己相信的?「我的病历只传给过他一个医生。」郭潮龙感觉到我的疑惑,开口解释:「你没有足够的时间针对我的病情做出合理的判断并制定好方案,并且,你也没有花费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去了解我的情况。你对我的熟悉感让我觉得很可疑。而林广宏却已经有了方案。」他笑了笑,眼角皱起几道很深的纹路。「一个心血管科的医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就的,更何况是像林广宏这样有着八千万身价的医生。广琏从来就不是一个具有传奇性的孩子,我很了解这一点。当然,要相信这一切,还是很困难的,可我必须做出决定。」他用手揉揉太阳穴的位置:「我一开始并没想到你是林广宏,仅仅只是想看看广琏到底想耍什么心计。直到那天看到你削苹果的样子,让我有了全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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