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慕容冲慢慢地上移目光,终是对上了那人的双目。然后他挑起嘴角轻笑了一声,平静道:“陛下,别来无恙。”
苻坚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如灼。
而慕容冲不为所动,仍是高坐于马上,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同他对视着,眼里却平淡得没有任何神色。仿佛面前站着的,并非自己心心念念恨了十四年的人,而只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那日城头一别之后,苻坚未曾料到今日再见的慕容冲,竟会是这般姿态。而这种冷漠的眼神,比起憎恨,比起愤怒而言,却反而是最能刺痛人心的。两相默然对视之下,苻坚终是败下阵来,轻叹了一声,挪开目光慢慢地打量着慕容冲,末了道:“冲儿,你当真变了不少。”
“是么,陛下倒是风华如初。”慕容冲轻笑着应道,顿了顿,抬眼四顾,目光扫过苻坚身后不远处停着的一驾马车,又淡淡收回道,“陛下莫非是先来到此处,才派人将那布帛送与我的?陛下如何肯定,我一定会来?”
“因为孤知道,你一定会来。”苻坚却是笑了笑,话音落下后,默然了片刻,忽又开口道,“冲儿,回来罢。”
慕容冲闻言怔了怔,面上随即恢复成云淡风轻的笑意。微微挑了挑眉,却道:“听说,我那位叔叔已派人取了陛下的河北?”
“是。”
“听说,另一位秦王,正率军进攻前秦新平?”
“是。”
“听说,陛下的两个儿子都已在战乱中阵亡?”
“是。”苻坚抬起眼,慢慢道,“而且,都是死在你们慕容氏族手中。”
“不错。”慕容冲却是忽地笑了一声,道,“而且其中一个,还是死在我的手中。”顿了顿,蓦地收了张狂的笑意,换做唇角一抹阴冷的弧度。盯着苻坚,一字一句问道,“秦王陛下,即便如此,你仍愿让我回去?”
那眼神是一种全然陌生的刻毒,苻坚抬眼看着,一时间竟是怔住。可片刻之后,他慢慢地闭上了眼,似是有些疲惫地叹息一声。
“我若说是,你可愿意?”顿了顿,转身示意下人端了件物事过来,握在掌中,慢慢展开。
慕容冲默然地看清了,那是一件袍服。
一件带着精工绣纹的袍服,许多年过去了,其上的凤皇图纹却依旧明丽如初。
“冲儿,你不在长安的这些日子,孤时常将这袍服拿出来看。回想起来,这还是孤当年特地差请来蜀地名匠为你绣成,可你偏生爱着那素白的衣衫,竟一直未曾穿过。”苻坚伸手抚过其上的纹路,顿了顿,抬起眼看着慕容冲,硬挺的眉目间隐隐露出了几分柔和之色,“这十余年过去了,你仍是如此。只是孤倒以为,你生得白皙,着些亮色袍服,许是更好。”
慕容冲垂眼看着那袍服,却只是一言不发。
“冲儿,你想必已然看见那骊山脚下的十万桐竹了罢。”苻坚垂下眼,仿若自语般叹道,“过去你与孤说那句‘凤凰非梧桐不栖’的童谣时,孤倒未曾挂心。然而后来却频频忆起,竟鬼迷心窍地当真差人种了这十万桐竹。”慢慢地抬起眼,再度望向慕容冲,“孤心知对不起你的地方太多,也知你这些日子在外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只是……那御凤宫已然空了十余年,你回来,可好?”
苻坚心知自己话语之中,已是带了几分恳求之意。兴许是自己已然不复当年,兴许是在这十年的沉浮之间自己原本的锐气已然被抹去了大半。眼看着自己信任的人一个个离开,珍视的人一个个死去,他深知,若不用尽全力去挽回能挽回的,或许,此生将不会再有机会。
更何况,面前站着的,是他挂念了十余年的人。
下人在苻坚的示意下,跨过溪流,将袍子呈在慕容冲的面前。慕容冲翻身下了马,伸手接过握住,垂眼看了许久,片刻之后挪开目光,重新对向苻坚热切的目光。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苻坚当真是老了些许。十年的光阴许给了自己风华正茂,却也在苻坚的周身,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沧桑痕迹。
可是他却忽然笑了。
“苻坚,你该不会以为,我恨你,是因为当年你将我送出长安的事罢?”见苻坚面露诧异之色,内心忽然腾起一股恶意的快-感,“苻坚,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说起来,此事我该当感谢你才是,感谢你那日的生离死别,将我送离长安。若非如此,我慕容冲又如何会有今日,同你平起平坐地站在这里?”
苻坚怔住,一时间竟是无法言语。
“仍是不明白?那便让我今日一字一句地告诉你罢。”报复的快意在心内逐渐翻滚成浪涛,慕容冲看着苻坚,笑意里泛出恶毒之色来,忽然伸手,一把拉开了自己的前襟。
白皙如玉的胸口上,是数道交错着的浅色疤痕。若非当年伤势见骨,时隔数年,痕迹不会依旧如此明显。而在那错落的疤痕之间,右胸口的一处碗口大的疤痕却也清晰可见。
“苻坚,这每一道痕迹,你可曾记得?”慕容冲看着他,慢慢地笑着,道,“或许你早已不挂心了,因为在你心里,慕容冲已然倾心于你,所以这些前尘旧事,便大可不必计较了。可是如此?”说罢却不待苻坚作答,却慢慢眯起眼,一字一句道,“可是苻坚,你可曾想过,这每一道痕迹的来历,甚至是加诸于身的每一分痛楚,直至如今我都能清楚的记得?既然如此,我若还能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妄言一个‘爱’字,岂非……太过下贱?”
苻坚定定地看着慕容冲,眼中迷惘的混沌终是慢慢地散开。许久许久,他才痛苦地轻笑一声,哑声艰难道:“原来一切……一切都是假的……”
慕容冲闻言却轻笑一声,道:“原来陛下,一直倒信以为真了。”
“是啊……”苻坚轻叹一声,自语般喃喃道,“孤可是深信不疑了十四年啊……”然而话音落了,却是听到一声刺耳的裂帛声。
抬起头,见慕容冲已然握着那锦袍的两侧,不紧不慢地拉扯着。而面色里,却分明是别样的快意。
“苻坚,你应是从未想过今日罢。”慕容冲慢慢地笑着,手中突然一用力,便将那凤凰图纹自中间生生撕裂开来,忽然一笑,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啊。”
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如同利刃一般划在心口,教人血流成河。苻坚闭了眼,不愿看到慕容冲张狂而扭曲的笑容,只觉得藏在袖中的拳已然有些抑制不住地颤抖。
可是耳边依旧是慕容冲的声音。
“苻坚,当你将我关入禁宫让我众叛亲离时,可曾想过我虽不过舞象之年,却到底亦是男儿?”
“当你将我按在床头生生占有时,可曾想过屈身于人胯-下,是何等教人生不如死的屈辱?
“当你将我悬于囚室百般折磨时,可曾设身处地地想过,那鞭打,那盐水遍及周身,究竟是怎样一种生死无门的痛楚?”
简介关于骚年!许愿吗?(无女主快穿反派点黑心)郝仁作为一个三无产品诞生了。身为一个残疾系统被随手丢弃。欠我的我一定要拿回来。混在诸天万界,从弱小走到最强。宿主们,还得是你们啊,不过啊,我是说,为什么我的宿主总是不被理解呢。大反派,杀神,老六,你们的词汇还挺有意思的呢。别废话了统子,快正被追杀,给我来把枪啊。收到!张麟望着手中的红缨枪一时无言,停止奔跑我跟你们拼了!最后看了一眼张麟的坟,郝仁想了想。这届宿主不太行,变成召唤卡还能废物利用一下。亲亲宿主在哪里,你们最爱的郝仁统子来咯!桀桀桀!...
一场幕后的阴谋,到底是善,还是恶。他,他和她到底谁才是棋子。一枚黑棋也想脱离我手指中,可是黑棋终究是黑棋,一旦握在手中,放入棋盘之中,就已经成为定局。所谓的掌棋人,是下棋人,还是一枚自信的黑棋或者白棋。持刀人下棋人如何定义,如何成之,也许这些本就是一场笑话。命的转动...
众神开启玩家成神时代。吴天不小心绑定了变态破解版系统,开局满级,技能熟练度最高,又不小心在新手村一刀9999秒杀Boss。他很苦恼。有着被害妄想症的他担心随时被主神封禁账号,于是不断提醒自己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结果在野外不小心抢了大公会的boss。在试炼战场中又不小心当上一城之主。在东大6统一战中又双叒叒不小这个玩家很强却过分小心...
当冷傲禁欲对任何女人都不屑一顾的摄政王萧战看见那个美得另世间万物都为之逊色的帝九鸢时,呆了!理智提醒他,事出反常必有妖!萧战是妖也没关系,本王不怕邪。理智提醒他,她故意来勾引你肯定有目的!萧战有目的也没关系,尽管冲本王来。当势在必得的摄政王大人上前搭讪被女孩无视擦肩而过时傲娇的王爷被打脸了。呵!玩欲擒故纵是摄政王的小石头她是神俺打不过...
拥有木系异能的金牌特工穿越而来成为罪臣之女,家族被陷害抄家灭门。为了躲避追杀,她带着母亲逃到邻国在一个小山村过起了隐姓埋名的生活,利用自身本领家致富。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利用自己的医术和异能救了一个俊美绝伦的病秧子,不想却被病秧子缠上了...
突然的死亡,使得王一来到异世界,原以为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却没想到一路险境环生,九死一生,最终能不能活下去?他也不知道。王一来到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