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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右眼道：&ldo;有妓院没？&rdo;&ldo;也没有。&rdo;&ldo;连个婊子都没有？&rdo;&ldo;酒馆里，兴许有些……&rdo;于是，缺右眼去了西市，我去了东市。在饰品店里逛了一圈，买了一块彩凤玉佩，花了三百两，肉痛。当初要赚这些钱，只需要威胁几句再踹一脚，现在用可得省着点。刚进入衣店，就听到大美女的声音：&ldo;我是要成亲，用这个来给我成亲？&rdo;&ldo;大，大小姐，我们这里最好的就这个了唉。&rdo;然后我听到布匹乱飞的声音，步疏带着一帮人走出来，愣是眼睛往远处长，看不到我。她一边快步走路，一边道：&ldo;算了，还是找我家官人帮忙。丹霞，给我准备车马，我就去长安。&rdo;里面的大叔大妈蹲下去捡衣服，哆哆嗦嗦的好不可怜。我冲进去帮他们捡，问：&ldo;请问刚才步疏在选什么呀？&rdo;&ldo;这位小公子，难道你不知道她要嫁重莲？&rdo;&ldo;知道，但人家不都说天山的雪蚕是最好的么，她不在这里买还能在哪买？&rdo;&ldo;是啊，这一小块缎子拿到长安去卖，可以卖到五千两啊。我看是她，把价钱压到了五百，她觉得太便宜，配不起她。&rdo;&ldo;五千？&rdo;我大抽一口气，&ldo;你这缎子在这里价格是多少？&rdo;&ldo;一千。&rdo;&ldo;那好，你卖一万两的给我。&rdo;&ldo;小公子，你这是在浪费钱啊。一万两，成亲都够了。&rdo;&ldo;我就是拿来成亲的。&rdo;把周围的几个店都逛了个遍，虽然东西都比市价便宜，但确实贵得人冒汗。想想重莲可能这回火气真的大了，居然还真打算和步疏成亲。既然如此，我又去了一趟饰品店，精挑细选，买了一根五百两的红玉莲金簪。出店，正想着去西大街逛逛，却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从店门前走过。我的小心肝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跟着那人走了一段，发现路上有很多人看他，但没一个人和他说话。他用剑柄挑开兵器铺的布帘子，撩起衣服下摆跨入门槛。我站在门口，偷偷拨开布帘，看他正抱腿坐在铁匠身旁的椅子上。铁匠一边敲打凤翎剑，一边道：&ldo;我说大尊主，这韦一昴的打的剑再好，给你这么用，也该用坏了。这是把好剑没错，但也只是好剑而已。这天底下有多少秘藏宝剑，罕见之至，凭您的实力，夺它一两把还不容易？&rdo;白翎道：&ldo;不必多话。&rdo;铁匠摇摇头，继续费力地修剑。我往后退了几步，在大街上大喊：&ldo;缺老弟啊，你到哪去了？我买了个玉佩送给大尊主，你好歹带我去见见他。&rdo;片刻过后，跳入店铺，还故意给帘子上的绳索缠了头发。解了半晌，才进去。白翎已经站起来，凤翎剑不知道去了哪里。&ldo;大尊主？&rdo;我眨眨眼，&ldo;你怎么会在这里？&rdo;&ldo;我……&rdo;白翎踌躇着，&ldo;我随便走走的。&rdo;&ldo;花大哥呢？&rdo;&ldo;他在风雀观。&rdo;&ldo;哦。那我走了。&rdo;走了两步又回来，&ldo;我有个东西要送你。&rdo;&ldo;什么？&rdo;我拿出鸾鸟玉佩，在他面前晃晃。白翎接过来，握在手心摩娑了许久，低声说：&ldo;你怎么总送我这些东西？&rdo;&ldo;不明白。&rdo;我看他，琢磨了许久，&ldo;难道说……这又是代表那种意思的？&rdo;白翎迟疑着，点点头。&ldo;没关系，你知道没那个意思就好。&rdo;我拍拍他的肩，看他欲言又止，又笑嘻嘻地说，&ldo;还是说，你希望我有？&rdo;&ldo;没有……我……&rdo;&ldo;总是我送给你也不好吧。&rdo;我瞥到他腰间的小锁，&ldo;你也得回送我点东西才对。&rdo;&ldo;你要什么？&rdo;&ldo;要看你的脸。&rdo;&ldo;不行。&rdo;他断然道，&ldo;……除了这个。&rdo;&ldo;那这样，你过来。&rdo;我拉着他走出店铺，转角进入一个小巷。巷外喧哗，巷里空寂。空气有些潮湿，从这往上看，看不到神宫。我解下自己的腰带。白翎立刻敏感地后退几步：&ldo;你要做什么？&rdo;我拽他回来，用腰带蒙住眼睛，在后脑勺上系了个疙瘩。白翎是什么反应我不知道。但蒙住眼睛以后，他的呼吸便清晰可见。&ldo;我也不想看你，因为我只喜欢你给我的感觉。&rdo;我眼前一片漆黑，&ldo;你让我想起一个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但他已经去世了。我一直在想他，可他连在我的睡梦中都不愿出现一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