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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给你做排骨吧,昨天正好买了点。”
说完,苏桦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做得有点太轻近了,和张宽在一起,斗了那么多年,猛然间变成这种关系,很多地方他还没法转过弯来。
“现在才说,昨天在超市跟你屁股后面转,我就看到你买排骨了,心想这叶子肯定是想我了,知道我爱吃排骨就买了排骨,当时还直后悔当初把钥匙还你了,要不半夜我还可以潜进去偷几块,这不刚刚找吃的,又看了半天,就差把生的塞嘴里吃了,叶子,你不知道,这几年就想你的排骨了”
苏桦抬起脚来就给了张宽一下,“什么我的排骨,那么肥,明明就是你身上的剩余产物。”张宽忙着伸手就挡,“祖宗,别踢,昨天那一脚现在还痛着呢,就那我还带伤上战场杀敌呢,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心痛吗”
苏桦脸一红,扭了头找袋子去了“早痛死了早了,活该。”
张宽忙给他拦下来,“哪去啊,看到没,早给你泡上了,就等着你主动表态了。这几年就觉得生活里缺着那么一口。”
“怎么没缺死你。”
苏桦支起了锅,先把排骨挤了一下血水,又到开水里冒了一下,开始加料炖排骨,切姜,剁蒜,手里的刀使得辟里啪拉,把张宽看得呆了,悄悄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了苏桦的腰,把头抵在了苏桦的肩上。
“叶子,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吗,刚才看到这一切,突然间不像是真的。妈的,多少次我都坚持不下来了,就想,叶子不定在外面多快活呢,我凭什么要像个傻子一样,我可以结婚生孩子,女的不行,男的不也是一抓一大把嘛,可是,不行,我就想就叶子的那个别扭劲,除了我,谁能忍的了他,这些年也指不定在背后偷偷的抹泪呢,妈的,我就是这么自信,可看到那个john,才真正的颓了。我告诉你,苏桦,跟了我,再想跑,门都没有,什么李衡、john的,我当你年轻不懂事,以后,敢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仔细你的皮。听到了没有-----”
张宽吸了把鼻子,推了推苏桦,“问你呢,听到了没有。”
苏桦半天没动,见张宽又开始推桑他,狠狠地操起了手上的刀,“啪”的用力地把刀钉在了案板上。刀身足足钉进了一厘米还多,整个刀身嗡嗡地直响。
张宽吓得一哆嗦,敢紧把刀拔出来,放在案上,再把苏桦的头扳过来,人家哪是在生气呢,明明挂着眼泪水在偷笑呢!
“孙子。”张宽一把掐住苏桦的脖子前后摇晃起来。“难得我那么煽情,还敢骗我。笑,我都感动的快淌猫尿了,你还敢给我笑。让你给我笑。”骂着,手上也不客气,专挑苏桦最怕的地方挠。
三下两下,苏桦就笑倒在了地上。
“呵呵,呵呵,快停下,快停下,真的痒死了。唉哟,哥哥,饶命,饶命。”张宽收了手,把苏桦从地上拉起来。
“叶儿,再叫声哥哥,你那个声儿,就像小猫挠心一样,听得人心里痒痒的”
苏桦红了脸,今儿真的是太不在状态了,都27快奔30的人了,还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太不正常了。
“叫。”
“不叫”
“叫,不叫,我上手了啊。”
“上脚都没用。”
“你这别扭东西,我算看明白了,想当初我还傻乎乎地认为不限制你就是对你好,那纯粹是犯傻,不限制你,您老就脱离组织迷失方向了,对你,就得武力镇压,强制执行。”
“我还反革命呢?”
“你丫就一反革命,老想着跳出来找别扭,不过你现在也就是个蹦不起来的孙猴子,被我压在了五行山下了,蹦达不起来了。”
“死去吧,这几年别的没干,你就去戏班子练嘴去了吧”
“你还别说,这几年我干的事,得做个专题才能说的清,你就把你打小放口袋里的小手绢洗一洗准备好了,等着我慢慢的痛说革命家史吧。”
“越说你还越来劲了。”
“哎,说的叫哥哥呢,怎么扯出来这么一大圈。快,叫哥哥,以后这就是你对我的专用名称了。”
“要叫也不是不可以,只有一个条件。”苏桦看着锅里已经翻腾开来,扭小了火,转过脸来。
张宽得意的大手一挥“一个太少,两个三个算凑数,七个八个刚刚好。”
苏桦奸笑一声:“一个就行了。”端起了桌子上张宽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凑到张宽的耳边:“记不记得当年我写的那个东西,咱们再来一次真的。”
张宽的脸一下子黑了。
张宽不能为了一声哥哥就丧失了自己的立场,现在的情况太叫他满意了,吃着焖排骨,再看看对面那个还放得不是很开、弄不弄就脸红的一踏糊涂的苏桦,嘴就快咧到脑袋后面去了。
张宽啃了半碗排骨,抓过了苏桦递过来的毛巾,糊乱一抹,就算玩事,看到苏桦皱着眉头看着他的手,张宽忙陪着笑脸。
“这日子长着呢,也不是一天半会就能改得过来的,你得给我适应期。”
苏桦知道这就是张宽的劲道,自小养成的习惯,就和自己的臭毛病一样,最终,总得妥协一个。
最终。是多久。
苏桦想了一下,终究觉得有点荒唐,真的打算和张宽过下去了,那个院子里人怎么办,张保林怎么办,养母怎么办?抓不住的时候,撕心裂肺地后悔,真到了手,又开始想那些有的没的。
苏桦摇了摇头,就瞅着张宽的样子,也没有自己瞎折腾的份,再折腾能折腾得过他。算了,该怎样,就怎么样吧。活在当下,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词,一下子觉得倍儿贴切。
苏桦站起来去整理屋子,把床上的被子叠了,床铺整了,看到床旁边的窗帘子被撑起了一大块,一拉开,好嘛,里面一个硕大的炮筒。
“你还看星星呢,装有学问是吧?”苏桦坐在床边趴上去,一看,对面好不好的就是自己买的那个花瓶,里面几支难看的狗尾巴草,那还是昨天自己在路上碰到时扯的,再把镜头往旁边挪挪,是卧室里那个肥肥的大蠢猪,是张宽从网上找来那张的替代品。
“张宽。”苏桦吼了起来。
张宽的声音就在响他耳朵边上。
“棒不棒,清楚不清楚,不在你身边我也天天陪着你呢,连你早晨起来换内裤都能看见,再放大点,可以看到下面长了多少毛,谁叫你换衣服连窗帘子也不拉,寻着就在勾引人呢。”
“放屁!”苏桦一下子跳了起来,扑在张宽身上,两只手死死地卡住了张宽的脖子。“说。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住手,住手,咱俩新婚燕尔,你就舍得谋杀亲夫,太没有规矩了。”
“我叫你新婚燕尔,我叫你有规矩。”苏桦用力地在张宽两边腰上各掐了一把。张宽“噢,啊”两嗓子一个翻身把苏桦压到身下去了。
“叶子,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说挖肝掏心一点也不假,咱们慢慢来,我以后一点一点告诉你。今天有课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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