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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rdo;&ldo;死者受伤和死亡的过程。&rdo;甄暖抿抿唇，言焓描述的很清楚，这一点都不难，便把刚才的想法一五一十说了。言焓安静听着，不自觉多看了她几眼，就像弟兄们私下议论的，她真很漂亮，不犀利，不艳丽，是温和柔软的美。黑子说，&ldo;把小猫儿搬到我们办公区摆着，每天看几眼心里都舒服&rdo;。的确看着舒服。她似乎被保护得很好，清明透彻的眼睛一眼就可以看到心底，干净无尘，有些不谙世事，像孩子；心是如此，脸才会长成这样清纯懵懂，嫩嫩憨憨的，反过来又叫看见她的人莫名生了想保护她的心。大家都挺保护她的。队里男人多，私下说话难免粗一些，不入流的玩笑更是常事，但很少对她。想到这儿，他忽然发觉不经意间站到相信她的那一边去了。一开始对她持怀疑之心，结果却反而被她收买？言焓收回目光，寡淡地弯了弯唇角。甄暖在他面前有点儿紧张，努力平复砰砰乱跳的心，她讲了几句，把包里的死者头颅照片翻出来，铺到茶几上给言焓看：&ldo;……死者在客厅遭到第一拨击打，力度较轻，受力面集中在头颅右侧。死者还可以行动，她跑到台阶上，遭到第二拨击打，很重，集中在脑后和颅顶，是致死伤。这时候她不能再动弹，很快死去。从台阶到休息室的壁炉边没有多少滴落血迹，说明血流基本停止，人已经死了。第三拨击打在脸部，起毁容作用，形成于死后。&rdo;&ldo;嗯。&rdo;言焓唇角噙着半分笑意，&ldo;我也这么想。&rdo;甄暖稍松口气，又听言焓接着问：&ldo;凶器呢？&rdo;他语气随意，甄暖却头皮一紧，刚要答&ldo;正在找&rdo;，蹲在茶几对面的言焓开始在口袋里摸东西。甄暖赢得一丝喘息的机会，闭了嘴，假装在耐心地等待。他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放在茶几上，又继续摸。那是个古典优雅的檀棕色盒子，上边一个遒劲飘逸的&ldo;道&rdo;字，甄暖疑惑地皱眉。他见状，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是一愣。&ldo;换衣服太急了。&rdo;他苦笑。所以带错了烟，也忘了火柴……他两边兜都摸了，又摸到胸口内衬，终于掏出一个米白色的纸盒子，却是极其上等的沉香。甄暖瞪着，抽根烟，还真是奢侈哇。他上下左右摸了个遍，这件衣服里终究是没火柴，烟瘾来了，忙活半天却无果，稍稍负气：&ldo;啧，今天见了鬼，是抽不成烟了。&rdo;甄暖赶紧低头在口袋里翻腾翻腾，摸出个东西递给他：&ldo;我这儿有火柴。……点酒精灯用的。&rdo;白色的火柴盒上还印着c-b的标志。他竟孩子气般感恩地笑了，从烟盒里拿出一只叼在嘴里，刚要点燃，甄暖轻声说：&ldo;云烟很烈的。&rdo;言焓顿住，含着香烟不方便说话，挑了挑眉：所以呢？甄暖低眸揪着手指头，不吭声。他等了半刻，笑了，把烟拿下来，逗小孩儿的语气：&ldo;这个秘密我们不要告诉别人。&rdo;像是玩笑。她却听出另一层意思，呐呐地问：&ldo;为什么带错了烟，平时不抽这个呢？&rdo;&ldo;民众见了会误会。&rdo;他散散地说，&ldo;警察这种职业，一人不恰当的行为会连累整个群体的形象。&rdo;甄暖&ldo;哦&rdo;一声。认识他不久，却见他在工作中抽过好几种烟，牌子很杂，很普通。唯一的相同点是，很烈。抽烟的人都有固定的喜好，没见他那么用烟的。现在看来，茶几上这盒才是他私下的喜好；其他的都看不上，随意而已。见他要把烟放回嘴里，她拿指头戳了戳沉香盒子：&ldo;不把这个加进去吗？&rdo;他夹着烟的手指停在半路，黑眸清沉，里边的笑意慢慢消失。他静静道：&ldo;不喜欢。&rdo;或许是夜色柔软，甄暖不知哪根筋不对，缓缓道：&ldo;这可以缓解香烟毒害，喉咙会舒服。&rdo;&ldo;不喜欢。&rdo;他还是那句话。她问：&ldo;怕会上瘾吗？&rdo;&ldo;这倒不会。&rdo;&ldo;那为什么不喜欢？&rdo;言焓把那盒沉香握进手心，收回胸口的内衬，缓缓一笑：&ldo;它太温柔，像女人。&rdo;……装饰吊灯的光从他头顶打下来，浓眉之下，一双眸子清黑而安静。甄暖不太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见她纳闷，无所谓地一笑，从盒里摸出一根火柴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