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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王小明下意识地转头看身后，只见巴尔正冷冷地瞪着沙发上的男子，&ldo;阿巴顿，你来人界做什么？&rdo;阿巴顿道：&ldo;好歹在元殊界，我放了你一马。你就这样对待远道而来的朋友？&rdo;巴尔冷哼道：&ldo;你那时候是txtxzco胆小怕事吧？&rdo;阿巴顿一下子跳起来，&ldo;我胆小怕事？！地狱都有我打架的场子，我胆小怕事？！&rdo;&ldo;地狱的场子是为了保护你打架输了也不会被人打成重伤。&rdo;巴尔闲闲地说风凉话。阿巴顿捏了捏拳头，&ldo;你要不要现在试试看，我有多胆小怕事？&rdo;……哼。吃定他没有身体，一定输才来挑战的吧？巴尔用鼻孔表达对他的不屑。王小明突然问道：&ldo;请问，你算哪一类？&rdo;阿巴顿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看得巴尔差点就要把王小明藏到身后去了。&ldo;堕天使类。&rdo;王小明舒了口气，&ldo;那就好。&rdo;阿巴顿好奇道：&ldo;好什么？&rdo;他是堕天使，又不是天使，有什么好的？王小明道：&ldo;不用准备你的晚饭了。&rdo;既然巴尔不能吃东西，他应该也不用吃吧。&ldo;……&rdo;阿巴顿道，&ldo;其实，我可以吃的。&rdo;王小明惊讶道：&ldo;你吃什么？需要我出去搜集吗？&rdo;……搜集？阿巴顿更加好奇了，&ldo;你想去搜集什么？&rdo;王小明挠挠头皮，&ldo;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什么的……&rdo;阿巴顿：&ldo;……&rdo;王小明察言观色，觉得自己还是退场比较好，&ldo;那你要不要喝点什么？液体能喝吗？&rdo;阿巴顿好半天才吐出一个&ldo;能&rdo;。王小明转身进厨房。巴尔径自走到阿巴顿的面前，&ldo;来意？&rdo;阿巴顿翘起二郎腿，抬起胳膊枕在脑后，深红的刺猬头衬着墙壁无比洁白，&ldo;来看看你。上次去诺亚方舟，听说你在人界混得挺……有特色。&rdo;诺亚方舟？巴尔眼中厉光一闪。阿巴顿道：&ldo;想要报仇，应该先弄回身体吧？&rdo;&ldo;你有什么好建议？&rdo;巴尔嘲讽道。阿巴顿道：&ldo;建议没有，科普知识有几句，要听么？&rdo;巴尔准备发火。&ldo;关于黑星珠的。&rdo;阿巴顿加了一句。火成功被扑灭。巴尔盯着他，&ldo;你对黑星珠很了解？&rdo;阿巴顿得意地扬眉，&ldo;地狱一共有四部必读之书。《地狱名人记》、《地狱全貌》、《地狱法规》和《天堂劣行录》，每一本我都读得很仔细。你看了哪本？&rdo;巴尔心不甘情不愿道：&ldo;《天堂劣行录》。&rdo;阿巴顿心有戚戚焉地点头，&ldo;这本我读得最多。&rdo;对于天堂同等的仇视顿时让两个堕天使的距离拉近不少。&ldo;你对黑星珠有什么了解？&rdo;最终，巴尔还是很关心这个问题。阿巴顿道：&ldo;黑星珠的详细记录都收录在《地狱全貌》里。&rdo;他伸出手，一本书就凭空出现在他的掌心上方五厘米处，不停地旋转着。巴尔抱胸道：&ldo;条件？&rdo;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眼巴巴地大老远跑来帮忙。书落在阿巴顿的手上，晃了晃腿，朗声笑道：&ldo;痛快，我的条件其实很简单。帮我揍一个人。&rdo;巴尔很有兴致，&ldo;谁？&rdo;&ldo;拉斐尔。&rdo;&ldo;理由？&rdo;阿巴顿忿忿道：&ldo;他拐骗波吉去第十界。&rdo;巴尔眼中异色一闪，&ldo;所以，你希望我帮你报杀子之仇？&rdo;阿巴顿没好气道：&ldo;当然没成功。如果成功了，你觉得我还会坐在这里让你去吗？&rdo;他早就亲自冲上天堂报仇了。正好王小明端着一只脸盆，晃晃悠悠地走出来，闻言好奇道：&ldo;九界我听说过了，第十界是什么？&rdo;巴尔淡淡道：&ldo;一个不属于神控制的地方。&rdo;阿巴顿道：&ldo;九界生物的禁区。&rdo;……类似于百慕大三角洲？王小明将脸盆放下，把杯子一杯杯地端上来放在茶几上。阿巴顿放下腿，俯身看着那些杯子，&ldo;为什么倒这么多？&rdo;王小明微笑道：&ldo;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就多倒一点。这杯是雪碧，这杯是可乐，这杯是矿泉水，这杯是热水，这杯是自来水……这杯是在阳光下晒过的自来水。&rdo;……阿巴顿无声地端起可乐。它的颜色在一顿透明液体中显得那么与众不同。趁着这段时间，巴尔权衡利弊，已经做出决定，&ldo;成交。&rdo;阿巴顿一口气饮尽可乐，站起来将书抛给他，&ldo;我期待你早日恢复昔日毁灭魔王巴尔的荣光。&rdo;巴尔嘴角噙起一丝冷笑，&ldo;当然。&rdo;到时候别说一个拉斐尔，就连路西法、米迦勒、伊斯菲尔……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用一本书的代价换了一个超级打手，阿巴顿对这笔生意很满意，他又一口气将雪碧喝完，高兴地问：&ldo;晚饭吃什么？&rdo;巴尔眼睛一眯，笑得不怀好意，&ldo;想吃晚饭？&rdo;阿巴顿站起身，胸前结实的肌肉几乎要撑破衣服。他高声笑道：&ldo;你不觉得这个时候，我更强势一点？&rdo;巴尔冷冷地瞪着他。王小明倒是很好客，&ldo;你想吃什么？&rdo;阿巴顿发现他现在有点怕王小明开口说话，&ldo;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rdo;……于是，地狱七大魔王之一的阿巴顿在阔别人界几千年后，来到人界的第一个晚上，就享受了人界新发明的方便面。他对此的感慨是：真的很方便。难得来一次人界，他当然不会在这里逗留太久。尽管王小明十分热情地希望他留宿一晚再走，但是看巴尔冷到冰点的表情，他知道再不走人，交易恐怕就要泡汤了。所以，他辞谢了王小明的挽留，万分&lso;不舍&rso;地拍翅膀走人。望着那双巨大的黑翅消失在天空中，王小明感慨道：&ldo;有朋友来看你真好。&rdo;&ldo;哼。&rdo;巴尔懒得解释这个&lso;朋友&rso;的坏心。王小明以为他还在计较自己之前的剖白，不由惴惴道：&ldo;其实，我刚才的话，呃，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如果有什么让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道歉。&rdo;&ldo;我想过了。&rdo;巴尔抱胸睨着他，&ldo;你刚刚问我永生的追求……&rdo;王小明抬头看他。&ldo;没有。&rdo;巴尔道，&ldo;因为是永生，所以没有什么值得我们追求终生的。对我们来说，只有想做和不想做两种。&rdo;王小明眨巴着眼睛。&ldo;所以我们不需要追求，我们只需要知道当前想要做什么。&rdo;永恒的生命给了他们无限的可能。再难的事情，只要他们希望，他们就有做到的可能。而一旦做到了，这个追求就不复存在。所以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是值得奋斗终生，作为一生追求的。王小明继续眨眼睛。巴尔突然邪笑道：&ldo;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要做什么？&rdo;王小明乖乖地摇头。巴尔突然一伸手拎着他的衣襟到面前，低下头，在嘴唇印上他的之前，低声道：&ldo;吻你。&rdo;约会了一上午，尽做无聊的事。随着吻的次数增多，王小明已经学会如何去回应。他缓缓伸出手，搂住巴尔的肩膀，将自己的身体慢慢地贴上去。巴尔反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小明觉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的时候，巴尔终于将手放开了。王小明半睁着眸子，眼中被朦朦胧胧的水雾所覆盖。他望着巴尔俊挺的五官，突然咧嘴笑道：&ldo;巴尔，就算有一天，我会死，会离开这个世界。但是在离开世界的前一刻，我一定还在爱你。&rdo;放在他后脑勺的手蓦然僵住。巴尔看着他，脸上满是不解和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不舍。这是王小明第一次亲口说出爱这个字。虽然他一直都可以通过黑星珠来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进展，但是这和亲耳听到他说出来是不同的。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心底的暖流正不受控制地奔向四肢百骸。&ldo;我说过，爱情的最大幸福，是看到自己爱的人幸福。&rdo;王小明趁着自己还沉醉在刚才的吻里，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心事，&ldo;所以，巴尔。无论我会活多久，能够陪伴你多久……我都希望，你能永远幸福。即使，你的生命里不再有我……&rdo;他说着，笑容突然垮下，脸色变得极为苍白，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整个人虚弱得几乎要昏厥过去。巴尔伸手扶住他软倒的身子，紧张道：&ldo;你怎么了？&rdo;&ldo;我……&rdo;王小明整个身体缩成一团，半挂在巴尔身上，&ldo;我的心……好，痛……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