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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总算答应下来,普济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金山寺总算暂时保住了。不过法海却很快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不由担忧地开口道:“可是,万一到时候我拔脚走人,梁琏恼羞成怒,仍旧一状告到他老子那里,那我这一路上的牺牲岂不都白做了?”“这个你放心,绝对不会的。”普济道:“你走后我会千方百计通知普慧师兄,他和不少神仙都多少有些交情,可以请他们出面摆平此事。就算那些神仙不愿出头,天界负责掌管我们金山寺事宜的神祗总不会袖手旁观的。只要师兄能联系上他,就不怕梁相国随意造次了。”法海倒是送走普济后,法海便开始着手准备一应进京事宜,同时派人通知梁琏,明天一早启程上京。——既然横竖都躲不掉,那干脆尽快启程,也好早死早超生……呸呸呸,是早一日交差早一日解脱。翌日清晨,法海便随梁琏及一干随行御林军一同踏上进京的旅程。身娇肉贵的梁大公子的尊臀也是无比宝贵,自然受不得长途跋涉一路颠簸,兼之他是一行人中身份最为尊贵的,自然舒舒服服地坐进了那辆超豪华的马车里。当然在进马车之前,他曾经极度热情地邀请法海共乘一车,却被法海婉拒了,理由是他晕车,一坐马车就会恶心反胃大吐特吐,怕到时候会污染了梁公子那宝贵的鼻子。虽然梁琏内心对法海找的这个烂借口鄙视到了极点,然而法海坚持要骑马,在大庭广众之下梁琏也不好意思表现得太过于明目张胆,只得悻悻然进了车厢,同时心中暗道:现在先放你一马,等到了晚上,嘿嘿……很快就到了晚上。一行人包下了城中最大的客栈,不过即使这样房间也不够,毕竟他们的人数众多。于是御林军里有些官衔的可以分到一个单间,官衔低的就去睡通铺,至于小兵……对不起了,只能在院子里打地铺了。梁链分到的自然是最好的上房,法海次之。分房时梁琏以房间太少为借口邀请法海与他共宿一间房,不过法海再次婉拒。这次的理由是自己的睡相太差,怕污染了梁公子高贵的眼球。梁琏连连说没关系,但是法海坚持拒绝,并且很快地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众目睽睽之下,梁琏也没办法伸手去拽法海,只能看着他那颀长的身影和半露的白皙脖颈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小声低语道:“哼,等到了半夜看我如何收拾你!”到时候不把他干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他就不叫梁琏!梁琏愤愤转身回房,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沙漏熬时间,总算盼到了半夜时分。三更一过,梁琏立刻长身而起,推门出去径自摸到了隔壁法海住的房间门前。望着那扇雕花木门,想象着法海仅着中衣睡在床上的情景,梁琏只觉下、腹热流涌动,伸手自袖中抽出一柄白日事先准备好的锯条,然后另一只手按在门上,准备插、入门缝将门闩锯开。岂料他的手刚一接触到房门,就觉得又痛又木,如受电击,当下不由得惨叫了一声,手里的锯条也啪地一声落在地上。屋内正似睡非睡的法海听到门外传来的惨叫声,脸上不由露出一抹解气的笑容来。同时转过头看了一眼门上贴着的黄色符纸,心中暗赞普济师叔所授的法术果然玄妙无方,看来凭着这些法术,当保自己的人身安全不受侵、犯了。梁琏也不是笨人,毫无防备之下挨了这么一下,顿时隐隐猜到这扇门被法海做了手脚。然而,只要一想到那位令他垂涎三尺的和尚美人就躺在屋内的床上,和自己仅有一墙之隔,梁琏就这么也不甘心就此放弃。于是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蹑手蹑脚走到窗边,试探性地用手里的锯条去戳窗棂。结果……又挨了一下重击。梁琏顿时痛得腰都直不起来,脸色也被气得一阵青一阵白,好半天才颤抖着嘴唇嘟囔道:“算你狠!我倒要看看你能防到什么时候!”等到了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命令手下把这个貌似纯良实则狡猾的和尚抓回府去,然后绑在床上折腾个够本!梁琏一面忍痛回房一面在脑海中意淫着,渴望着早一日到达京城,好让自己能尽早报这一箭之仇,更重要的是,早点把这个狡猾却诱人的小美人拆吃入腹,不然再这么憋下去,他都要被憋出内伤了!翌日,梁琏一改前日的懈怠,黑着脸命令车夫加快速度赶路。众人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梁琏的脸色就知道还是少说话为妙,于是大家都选择沉默地赶路。这样走了数日,临安城那巍峨的城门终于远远地出现在众人眼前。风尘仆仆的众人顿时精神一震,骑马的不约而同地握紧了马鞭,步行的不约而同地也加快了步伐。法海则开始暗暗在脑中复习普济传授给自己的那些咒语,以备临时跑路之用。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城门前,守门的兵士一看来人装束就知道是御林军的大爷们,自然二话不说就放行了。梁琏掀开车帘,看着法海随着大队人马一道进了城,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成竹在胸的笑容来。嘿嘿,这临安城就是老子的天下,只要进了这城门,你小子就是插翅也难飞了!梁琏一面□着,一面用发着绿光的眼睛死死盯着法海的背影,同时脑海中盘算着待会儿把他弄进府里后到底要怎么凌虐他才能让自己爽个彻底。正骑马走在前面的法海忽然感到后背一阵冷飕飕的寒意。相国府距离城门很近,他们走过了三道大街后,法海就看见了前面那雄伟的朱漆大门,以及门头上有着三个龙飞凤舞的金漆大字‘相国府’的匾额。见终于送到了地头,法海无声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调转马头走到马车前,对着马车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已经不负所托,将梁公子送回府上,这就向公子拜别,启程回寺了。”法海说完,就见车帘一掀,梁琏那张足足擦了三两脂粉的脸出现在面前,对着他笑道:“既然已经到了敝府,还请大师进去坐坐,好让本公子一尽地主之谊,同时也好报答大师的相送之情。”法海早知他会有此邀请,闻言连忙坚拒道:“梁公子好意贫僧心领,只是贫僧身为金山寺代理住持,不可长久离寺,此刻必须尽快赶回寺中。若是贫僧在外滞留,耽误了寺中事务,那贫僧的罪过可就大了。”梁琏也早知他必然会拒绝,连忙坚持道:“本公子只是请大师进府小坐一下,不会耽误大师太多时间的,否则,大师到了相府门前,却连进来喝杯茶水都不曾,那岂不显得本公子不懂礼数?”这话说得倒是在情在理,若是换了旁人邀请,法海势必不会拒绝,可惜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梁琏。他深知梁琏对他意图不轨,自然不会给对方机会,于是连忙摇头道:“公子不用客气,贫僧实在俗务缠身,无法多留,还望公子海涵。”说完飞身跳下马来,转头朝着城门的方向行去。梁琏对早他的美色觊觎已久,又岂会让他这般轻易便离去,连忙跳下马车拦在他身前道:“大师执意要走的话,本公子也不会阻挠,不过……”“不过什么?”法海连忙问道,同时脑中暗自猜测他究竟要刷什么花样。还好梁琏没有让他猜多久,就自己接了下去道:“本公子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师赐教。”法海心中恼恨他没脸没皮地纠缠,但还是耐着性子道:“公子有何事不明,不妨直言。贫僧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梁琏忽然沉下脸,那变脸的速度就连川剧大师也拍马不及:“本公子一直挂在腰上的玉佩不知何时失踪,请问大师有没有见到?”法海听了这话,第一反应就是你的东西丢了干嘛来问我,但是仔细一想,便明白了梁琏这话的意图。不过尽管他对此心知肚明,却不得不故作惊讶:“公子的玉佩不见了?是不是丢在车厢里了,还是好好找找吧。”“不用找了。”梁琏开始睁眼说瞎话:“有人看见你偷了我的玉佩。大师若识相的话,还是乖乖地交出来的好。不然的话,本公子只好对大师无礼了。”说完朝着身边的手下和御林军连使眼色。那些手下何等精明,尽管明知此事是自家公子陷害法海,但仍旧毫不犹豫地上前将法海团团围住。很好,终于露出真正的嘴脸了,看来这梁琏为了留住自己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连这种下三滥的法子也能使得出来。看看步步紧逼的御林军,再看看一脸志在必得的梁琏,法海内心不住冷笑,想要留下我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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