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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不是你握个毛拳啊!!!]
[狐狸:……]
咳咳,总之,当当当~
《岁晚》
王安石
月映林塘淡,风含笑语凉。
俯窥怜绿净,小立伫幽香。
携幼寻新的,扶衰坐野航。
延缘久未已,岁晚惜流光。
好诗啊好诗~~~
☆、第十章
这一夜,俞莺巧未曾好睡,三更的时候去镖师的院落里查看了一下,又嘱咐好生守夜。回房略睡了片刻,天就亮了。她梳洗完毕,又将车马整备妥当,便去请肖让。还未进院门,就听琴声泠泠。她心中一动,放缓了步子,悄然走入院中。就见肖让早已起身,正坐在园中的柳树下,枕琴膝上,静静弹奏。晨光烟柳,莺歌婉转,伴那琴声,分外动人。
俞莺巧并不懂音律,也听不出那曲子的高低,所能想到的,只有“动听”二字。她不敢打扰,伫立静听。忽然,柔和曲调里不期然地透出一声杂音,那般突兀,连俞莺巧也听了出来。琴声戛然而止,肖让长叹了一声,久久未再拨弦。
俞莺巧这才走了过去,唤他一声:“公子。”
肖让抬头,笑应道:“早。”他看着俞莺巧,略微打量了一番,摇头道,“看看你的样子,定是昨晚没睡好吧,眼圈儿都黑了。唉,这身衣裳色太浅,更衬得脸色暗了,换件鲜艳的兴许会好些。我替你选吧。”他说着,抱琴起身。
俞莺巧见他抱琴的动作有些异样,又想起方才那一声错音,已明白了缘故,对他道:“公子手伤未愈,何必勉强抚琴?”
肖让一笑,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其实也无妨,只是不能多弹。到琴集之日,应该就无碍了。”
俞莺巧又生愧疚,道:“我这就去为公子请一位琴师随行。”
“不必了。”肖让道,“若我选琴师,技艺容貌还可以将就,但若音律之上意见相左,实在是忍不得。高山流水,知音难求。还是别费那功夫了。”他说完,话题一转,“好了,别管这些了。你随我来换衣裳,再抹些脂粉才好。”
俞莺巧也不好再说什么,随他去了。
半个时辰后,她照着肖让的意思换上了珊瑚红的裙裳,挽着绿松色金丝纹的披帛,施了淡淡的脂粉。肖让又说她全无装饰,太过素淡,又拿出了首饰匣子,替她选配饰。左挑右选,终是定了金丝嵌了绿松石的钿花。好一番功夫,肖让总算满意,众人这才启程。临行之前,那翠红楼的鸨儿大有不舍之意,直说肖让是个知己,她替众人备了点心,又赠了一坛子素心白,这才依依别过。
符云昌睡了一夜,今早却还宿醉,虽喝过醒酒茶,也还头晕。俞莺巧便劝他不必骑马,又将第二辆马车稍微收拾了,让他休息。
众人走了半日,近午时的时候,便停下歇息。俞莺巧替肖让送过茶点,又取了一份,去第二辆车上看符云昌。同她一样,符云昌也被肖让逼着换过了衣衫,烟轻衣裳,衬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他蹙着眉头,半倚着车厢壁,闭目养神。听得有人进来,他略微看了一眼,见是俞莺巧,他顿生欢喜,笑着招呼一声:“妹子。”
俞莺巧并不习惯这个称呼,但他似乎叫习惯了,她便默默应了。她放下手中的茶点,问道:“寨主可好些了?”
“没事。”符云昌逞着强,一边说一边取了块糕点塞进口中。但到底是宿醉,他的肠胃尚未恢复,只吃了半块,便有些咽不下了。
俞莺巧见状,劝他道:“寨主别太勉强,若是还不舒服,就再休息会儿吧。”
符云昌皱着眉头,抱怨道:“你别对我这么客气,怪生疏的。”
俞莺巧不解他的意思。
符云昌见她不答话,又道:“我叫你妹子,你该叫我哥哥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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