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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午,莽哥从少城公园出来,顺到祠堂街马路向左走了一段,拐进一个叫昌隆字号的私窝子(赌馆)。他打烂仗那么多年,除了嫖没沾上、大烟不上瘾,别的毛病基本上都有,来成都二十多天,一天到晚只顾到逛起耍,看稀奇,还没有进过成都的赌馆。这天心痒,想找个地方试一下手气。
成都的赌馆,以麻将、骰子、牌九、红宝为多,也有打扑克、摇花鸡笼、赌单双的,赌倌儿(赌客)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随便选。莽哥进了昌隆字号,没有马上下手,到处逛了一圈,从小贩摊子上买了包老刀香烟,抽出一颗点燃,转到一张推牌九的桌子跟前,正好桌子跟前空着一个位置,就拉了板凳坐下来。
一个赌倌儿看了他两眼,笑道“兄弟,来,一起耍两盘?”
莽哥打量一哈桌子跟前其他两个赌倌儿,问道“打好大(意为赌注为多大)嘛?”
另外一个穿夹袄的赌倌儿笑道“我们几个打起耍,五百块一盘就可以了。”
莽哥一听打得不大,笑道“耍两盘就耍两盘。”
四个人交待好规矩小牌九,霸王庄(赢了的可以连庄)。于是开始丢骰子定庄、砌牌、牌,莽哥拿起一张牌,按到手心上搓了一下,晓得是张六点,然后拿起另一张牌翻过来,轻轻拍到桌子上一看,是张五点,凑起来是鱼鳅(泥鳅,意思是一点),心想这盘输了。果然,庄家拿了一对鹅儿,莽哥输。
接下来的牌,莽哥有输有赢,手气还算不错。但他旁边那个穿夹袄的赌倌儿就没得那么好的手气了,从坐下来打牌开始,莽哥就没有看到他赢过,如果他的牌是九点,庄家一定是文子(对牌),如果他拿到的牌是文子,庄家的文子肯定比他大;总而言之一句话,不管他拿到啥子牌,庄家总是比他大,也不管哪个当庄;到他当庄的时候,往往是赔三家。
一连好几圈牌都是这样,搞得夹袄赌倌儿脾爆火起虽然有点倒春寒,他却满脑壳是汗水,身上的夹袄也脱下来丢到一边,嘴巴里日妈捣娘的也不晓得骂哪个;一哈儿嫌莽哥抽烟呛到他了,一哈儿嫌别人拿牌太慢,一哈儿又说莽哥看牌就好生看,拍来拍去的做啥子。反正没得如他意的地方。
夹袄赌倌儿是越输越急,越急越输,不到两个钟头,身上带的钱就遭洗白了(输完了)。其他两个赌倌儿一看,借口有事走了。旁边也有两个看热闹的赌倌儿,看到夹袄赌客没得钱了,自然没有人愿意接桩。
莽哥看到,就站起来准备换个地方再赌,夹袄赌客却不干了,斜起眼睛看到他,说到“哥子,这样子做不落教吧?输家不开口,赢家不准走的规矩懂不懂?”
莽哥微微一笑,说道“他两个也赢了,你啷个不把他两个喊到不准走?”
夹袄赌倌儿从板凳上拿起夹袄,道“老子只看到你赢,没有看到他两个赢。”
原来夹袄赌倌儿输得多了,有点输不起。其他两个赌倌儿都是当地人,随末二时(经常)在一起耍,互相知根知底,夹袄赌倌儿不敢乱来,听到莽哥的口音是外地人,有了欺生的意思。莽哥当然晓得他的意思,也不怕他,在这里,夹袄赌倌儿不敢对他啷个样,因为有胆子、有本事开私窝子的人,都是有些来头的人,肯定不会让人在自己赌场里乱来,坏了规矩。因此笑道“要接到来也可以,但是有言在先,郫县到灌县,县过县(现过现,意为不赊账),赊账的话提都不要提,啷个赌法你可以随便选。”
他是看到夹袄赌倌儿遭洗白了(输完了),拿不出现钱就算了。哪晓得夹袄赌倌儿全身上下摸了一遍,没摸到钱,从裤腰上抽出一根黄铜烟杆,拍在桌子上,说道“哪个跟你赊帐哦,这根烟杆是老子先人传下来的古董,让你捡个相因(便宜),当五万块钱,摇骰子,比大小,一盘定输赢,赢了你走,老子二话不说!”
莽哥看到这个架势,晓得对方摆明了是想输打赢要,冷笑一声,说话的语气也不好听了,道“一根烂烟杆要当五万块,你麻广广(欺骗不懂事的人)索?”
他本来就是烂仗出身,啷个会怕这种烂眼(同烂仗基本相同)?夹袄赌倌儿本来就想找事,想诈莽哥两个钱,听莽哥一说,马上找到了理由,凶叉叉的说道“你娃娃说话好生点(小心点),啥子叫烂铜烟杆,给老子说清楚,说不清楚老子给你麻脱(撕破脸皮)。走,我两个到外头去说!”
说着,伸手就来拉莽哥。旁边一个精壮汉子看到,连忙过来问啥子事情,莽哥把事情说了一遍,精壮汉子这种事情见多了,干笑两声,对夹袄赌倌儿说“赖娃子,你娃娃有钱就多耍两盘,莫得钱就爬远点,要在这里扯精扯怪(扯皮、找事),只怕你龟儿子打肉生少了点(打肉生少了意为不够挨打)。”
夹袄赌倌儿赖娃子听了,马上换了副讨好的笑脸,说道“南哥,我哪里敢在这里扯精扯怪,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披上夹袄,便往门外走去,临出门的时候,转过脑壳,意味深长的看了莽哥两眼。南哥冲着赖娃子的背影冷笑一声,对莽哥说道“兄弟出门后自己好生点,我只能保你在这里面莫得事,出去了我就管不到了。”
莽哥一笑,道“谢南哥好意,我会注意的。”
莽哥是啥子人,这点小事自然不放在心上,换了张桌子,一直赌到天擦黑了,肚皮饿到实在遭不住才出来,在街边找了个小饭馆,要了份豆花儿饭,吃饱喝足出来。走出馆子,莽哥觉察到后头有四个人一直跟到,心里笑了一下,没有理会,拿出烟点燃,一边抽,一边慢吞吞的向少城公园走去。
莽哥回到少城公园时,公园已经关门了,顺到围墙拐进右边的小巷子,他很少从大门进出,都是从人少的地方翻墙进去。巷子里灯影摇曳,行人稀少,后头四个人加快脚步,跟了进来,其中一个紧跑几步,拿起一条麻布口袋,向莽哥脑壳上罩过来。莽哥早有防备,脑壳一偏躲开,转身反手一圈,缠住那个人双手往回一拉,手里的烟锅巴(烟头)顺势按到那人脸上。那个人惨叫一声,丢了麻布口袋,双手捂到脸菰(蹲)下去。莽哥将将转过身,一根木头棒棒劈头盖脸砸下来,莽哥轻轻一闪,上前两步,左手在对方眼睛前头一晃,右脚侧踹,拿木棒棒的人也摔了出去。
莽哥现在打架,招数上可能比师父教的要简单一些,但更稳、更准、更狠。这四个那里是他对手,连他衣服角角(音gege)都没有碰到,就遭打倒地上。莽哥接着昏暗的路灯扫了几个一眼,认到其中一个正是上午一起搓牌九的赖娃子,冷笑两声,在四个人身上使劲踩了两脚,拍拍手走了。
要说这个赖娃子,不光是烂仗,甚至比烂仗还要烂三分他本人倒没得啥子,不过是祠堂街派出所一个小小的警察;但是,他姐夫却有些来头,九眼桥警察分局局长,泰华公(袍哥堂口)黑旗管事。说赖娃子比烂仗烂三分,半点也不冤枉他,一般烂仗也就吃点、喝点、嫖点、赌点、抽点,他哥子这些都占全了;而且,更可恶的是,平时还仗到他姐夫是九眼桥分局局长,狐假虎威,欺良霸善,这里敲点竹杠,那里打点秋风,有啥子事就找他姐夫扎起(撑腰),有些搞惯了。
这天在昌隆字号,输得多了,本来想诈莽哥两个钱,哪晓得莽哥不但不买账,还呛了他两句,想跟莽哥打燃(撕破脸皮),但在赌场里,却又不敢。他惹得起南哥,却惹不起赌场的后台老板陈明谦,更惹不起陈明谦的经理处长陈俊珊——协盛公总舵爷;这个陈俊珊,不消说他赖娃子,就是他姐夫那样的,再给二十个胆子,也得罪不起。只好忍气吞声出来。
回到派出所,两个平时耍得好的兄弟伙看到他气鼓气胀(很生气)的样子,就问他啷个回事。赖娃子把事情一说,两个兄弟听说他遭一个外地人抢白了,都笑话他没得卵用(没用)。赖娃子输了钱,本来心头就不安逸,让两弟兄伙一笑,当时就毛了,要弟兄们帮他出气,于是就有了先前在少城公园黑办莽哥的事情。
赖娃子本来是想出口气,顺便看能不能吃(诈)两个钱,哪晓得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钱没吃成,气没出成,反而遭莽哥打得鼻青脸肿的。这哈赖娃子是真的冒了火,这口气要是不出,他赖娃子二回(以后)还有啥子搞头?回来后,咬牙切齿的对三个同样挨了打的弟兄伙说“他妈卖批,老子不弄死那个龟儿子,老子赖字倒起来写!”
第二天一早,赖娃子就跑到他姐姐赖灵芝那里,把事情经过黑白颠倒、添盐加醋的说了一遍。赖灵芝姐弟情深,看到兄弟鼻青脸肿的样子,不晓得遭打得好重,又气又痛,一边喊人要车,要送赖娃子去医院,一边跺着脚说道“是啥子人干的,喊你姐夫把他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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