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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周又菱也很怀疑,自己这段维持了三年的婚姻,说散就散了。
但现在的日子让她过得很轻松,虽然有些遗憾,但更多的是自在。
冀阳文见周又菱微怔,笑着问她:“发呆?在想人?”
周又菱脸色变了变。
冀阳文背靠在沙发上,说:“让我猜猜……男人?”
“别乱猜。”
“食色性也,不正好契合了这家餐厅的主题食·色?”冀阳文微微笑着,他说:“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我能成为你心目中所想的那个男人。”
周又菱怔了怔,再傻她也明白冀阳文话里的意思。
他在追求她。
冀阳文笑说:“不要有心里压力,反正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我追我的,你无视你的。”
周又菱低下头,“不好意思,我现在对于感情的事情……”
“明白。”冀阳文点头,“我先占个名额。怕到时候追求你的人太多了,我又不知道排队到哪里去了。”
周又菱被逗笑,摇摇头:“别取笑我了。”
“我是认真的。”冀阳文脸上的表情是真诚的。
周又菱正无言以对之际,幸好周晓明过来。
周晓明对周又菱说:“那位客人吃了您做的松鼠桂鱼之后表示很满意,他想见一见你。”
“真的吗?”周又菱脸上有些欣喜。
周又菱从位置上站起来,甚至都没有看到坐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付勋州。她跟着周晓明一起走到刚才那位客人面前,当面接受了那位客人的表扬。
做菜的意义是什么,周又菱想,大概是能够得到别人的认同,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周又菱身上散发出的那道自信和神采,甚至能够感染到旁人。
同一时间,付勋州和冀阳文都看着不远处低着头与客人说话的周又菱。她身穿白色厨师服,袖子挽起露出细小的手臂。明明是一副小小的身子,仿佛蕴藏着无限的能量。
“一个人吃饭?”冀阳文不知何时走到付勋州面前坐下。
付勋州抬头看了眼冀阳文,发现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周又菱的身上没有挪开。
刚才冀阳文和周又菱说的那些话,一字不漏的,付勋州全部都听到。
付勋州忍不住咬牙警告冀阳文:“请你离她远一点。”
冀阳文转回头来。
两个男人正面相对。
他们两人一直不和,彼此看不顺眼。
“为什么?”冀阳文勾着唇笑。
付勋州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明白:“不要伤害她。”
冀阳文笑得更加不屑:“伤害?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和她离婚的人是你吧?”
付勋州百辞莫辩。
是的,离婚的人是他。
要说伤害,他才是伤她最深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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