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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吃什么……”苏祁躺在床上睡大觉,咂着嘴还在做美梦。
“奴婢,还不知道呢。”
床边有床幔遮着,站在门口等他醒来的婢女看不到床上躺着的苏祁,更不知道他其实是在说梦话。
苏祁被这一道女声吓得打了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喝了一声“你是谁呀?怎么在我房间里?”说着,他还拿起被子往自己身上裹。
床幔重叠厚实还未掀开,什么都看不见。
如果徐宴之在场肯定要白他好几眼,再调侃他一句生怕被人看见,知道你喜欢裸着入睡。
那个婢女被他的一声吼,吓得忙跪在地上“奴婢名叫春分,是王大人府上的婢女,是伺候大人洗漱穿衣的……”
苏祁道“不用了,你出去吧。”
那个婢女应了一声站起来准备走,“等会。”苏祁唤住她,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同我一道来的那个人呢?”
“回大人,现在已巳时一刻,那位大人天还没亮就走了,奴婢留心替您问了一嘴,那位大人说等大人醒了再去府衙找他。”
苏祁飞掀开床幔,套好衣裳,而后冲了出去,春分刚出去没走两步,身侧如狂风卷恶浪一般,差些将她掀倒在地。
昨天夜里路上没有灯笼照明,什么也看不清。
现在的凉州,苏祁看的一清二楚,放眼望去城中鸿雁于飞哀鸣嚎嚎,大半房屋坍塌,路途满是沟壑,还有几只死去的雀儿,遗在路旁无人清理,他途径,便觉一阵恶臭扑鼻。
半刻他入了府衙,温霁舟坐在大堂中,身旁有两三侍卫。
君礼中在旁汇报凉州情况“殿下,如今房屋有两万需要朝廷放款重修,土地也需要重新开垦,百姓也需要……”
“本宫要听的不是这些,不是说死的百姓是人祸吗?抓到人了吗?”温霁舟冷声打断君礼中。
“有些线索,但还未找出。”
温霁舟挑眉手里捏着茶杯看着君礼中“都已经过去八天了,你们大理寺就是这样办事的?还是说是你这个大理寺少卿办事情太过闲散了?你这个位置是时候挪给旁人去坐了。”
“微臣,一刻都不敢怠慢,凉州事大微臣不敢……”君礼中急的脸红脖子粗虽说平日确实闲散,但他这个位置坐了许多年,家里也只能靠他在朝中的这个位置谋生活。如今年老,移位他人是迟早的事情,但不是现在。
徐宴之躲在角落,一声不吭。
君礼中哈着腰听温霁舟说教,异常局促。
“两日。”
徐宴之抬眸定定的看着温霁舟“殿下给小民两日时辰。”
温霁舟来了有一会,自进来时就瞧见了他,年岁最轻,那双眼瞳望向他时,最是令人深刻。
温霁舟转头朝徐宴之看去“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徐宴之作揖欲行礼。
苏祁跨入门廊扬声道“我朋友,临川翘楚,带来见见世面,怎么,殿下瞧上了?”
徐宴之眼皮微动,他宅的很,哪来翘楚之说。
温霁舟脸色冷然,拂袖收回视线,也未看苏祁“没兴趣。”
他站起身,经过苏祁身旁“苏公子的朋友竟还有这类人,本宫还以为皆是纨绔,难拿出手,这千挑万选出来的,不知是否有用处,若是酒囊饭袋一包糠,还是尽早让人回去。”
温霁舟侧着身,瞥了一眼徐宴之“临关要事可不是小孩过家家……”
苏祁懒得理他,初入朝时,这太子就对他颇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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