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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了有一段距離,老五才問老四:「車呢?你把車停哪了?」
雖說室友們從不相信老五董事長獨子的身份,但事實確實是這麼個事實。
老四沒有老五會投胎,但家裡給他買一輛車的錢倒不缺。
本地富人圈喜歡時不時借點由頭辦個宴會,主要是供各家的少爺小姐們聯絡感情,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
老四和老五要去的就是這樣一場宴會。
老四笑著說:「我說來接你,又沒說開車來接你。」
老五愣住:「走路接人也算接人?」
「嗯…怎麼不算呢?」老四忍著笑意。
老五拿出手機:「我叫車。」
老四把他的手機揣回兜里:「別呀,時間還早,那麼早到那多沒意思,你就是整天待在家裡也不出來透氣,所以病才好得那麼慢。」
說到病……
「你就不怕我大病初癒跟你在街上吹這麼會兒冷風又凍感冒嗎?你看我這手,都凍成冰棍了。」
老五冷不丁把手伸進老四的衣領里,後者果然縮了縮脖子,老五哈哈大笑:「我沒騙你吧?冷不冷?」
「冷。」老四承認,「所以你還是得做好防護。」
說著老四幫老五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又把類似口罩設計的領口封好,做完這一切後老五隻露出一雙黑不溜秋的眼睛。
老四從身上摸出一個藍色的暖手寶:「這個你放口袋裡,你握著它。」
「現在全副武裝了,可以陪我走一段嗎?少爺?」老四問。
「那,那就陪你走一段吧。」
昨日下了一場雪,外面銀裝素裹,老五雙手插在兜里,邊走邊踢雪花:「今年老爺子還帶你們回去嗎?」
嚴格說來老四並不是地道的本地人,他們全家隨爺爺一起遷到這裡,每年過年老爺子都會要求他們一起回老家。
只是今年老爺子身體狀況急轉直下,差點沒熬過去,老五才有此一問。
老四渾不在意:「不知道,爺爺現在陰晴不定,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怎麼,捨不得我走?」老四話鋒一轉。
「去去去!我巴不得你走,你走了我還能安安靜靜看會兒書。」老五面露嫌棄。
老四嘴角笑容更盛了,他問:「你最近看了什麼書?」
「《雷雨》,曹禺的。」
「哥哥愛上妹妹那個?」
「你怎麼就關注這些?」老五不太滿意老四對此書的概述。
老四說:「那你給我講講,我沒看過。」
天上好像又飄落了點點雪花,清冷的風拉著雪孩子一起跳迴旋舞,老五的聲音輕緩平和:「上世紀二三十的某個夏天,周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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