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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第2页)

“这里还有手动的控制,如果我伤害你,你可以用这个控制我。”他急切地展示着,“你想试试吗?”

“我想试试吗?”离理重复相黎的话,她像是第一次认识相黎一样,认真仔细看着他。

“试试什么?”

“控制你?”她道,“还是让你失去意识?”

离理没有表情,语气也没有波澜,但是相黎能感受到离理压抑的情绪。

她不高兴?

为什么呢?

问题不是解决了吗?

他们不是说离理是因为害怕他伤害她所以分手吗?

他们不是说有这个离理就不会感到不安吗?

为什么离理不高兴?

“理理?”

相黎不明白。

他不会隐藏情绪,尤其是在她面前,直白坦率,从不遮掩。

所以当他迷惑不解的时候,离理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为什么不解。

“你知道什么人会被戴上这种束缚吗?”离理轻声问。

“不知道。”相黎。

“罪犯。”离理道,“而且是一些无法控制自己破坏欲、屠杀欲望的那一类罪犯。”

“你是罪犯吗?”她问。

“我不是!”相黎立刻道,“我没有违反任何人类法律。”

“对呀,”离理双手捧着相黎的脸,固定着他的视线,让他始终看向自己,“那你为什么要允许他们给你戴上这个呢?”

“相黎,你是罪犯吗?”

“我不是……可是我会伤害……”

“你不会伤害我。”离理打断他,她不准备在用什么委婉柔和的办法或者手段来解决相黎的心结了。

“在我感觉到痛苦之前,你会停下所有对我的动作。”离理道,“这就不是伤害。”

“我,我……”

他想说昨天从医院回来,在车上的时候,他影响到离理的状态,导致离理感觉到不适。

但他不敢,这会暴露他非人的身份。

“我咬了你,还吸食了你的血液。”

相黎选择说出他第二个在意的地方。

“在我感到痛苦之前,你停下了动作。而且那种程度不算是伤害,最多是……”她斟酌了下,“情趣。”

“我是一个人,如果我感觉不舒服,或者不喜欢,我会主动告诉你。”离理道,“我从来不觉得你会伤害我。”

“……分手……”

他小心翼翼看向离理,低声细语提出质疑。

离理平静道:“我再说最后一次,相黎,我跟你分手,是因为你对我的依赖太重,重到影响你自己,我……好吧,分手是我的问题。”

离理语气柔软起来,“我曾因为你赤诚热烈的爱意跟你在一起,现在又因为感觉自己没办法承受另一个这样热烈的爱意,选择退缩。”

“这是我的错。”

“理理没错,是我不好。”相黎。

离理:“……”

她道:“我希望你最爱的人是你自己,第二位才是我,而不是最爱我,只爱我。”

“颈环没有给我带来安全感,它只会让我感觉,我跟你在一起,不会让你变得更好。相反,我对于你来说,更像是困住你的沼泽。”

离理抚摸着颈环,她压抑着的愤怒,对相黎的愤怒,对为相黎扣上颈环的人的愤怒,对自己的愤怒,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相黎,”离理艰难地开口,声音在情绪的挤压下嘶哑难听,“我不想成为你的颈环。”

“我也不愿意成为你的颈环。”

离理回抱着相黎,低垂着头埋进相黎的肩窝上,用从未有过的迷茫语气说道:“相黎,我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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