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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上面!”
“你们上去搜,能抓活口抓活口,抓不了的就地格杀,一个都别放过!”
梁长谨一怔,蓦地转头看了过去,“长乐公主?”
“是!”
关镇应声,带着亲卫沿着石板路冲上去,林间立刻响起了兵刃碰撞的声音。
紧接着是褚随风和破军,两人一左一右护法似的护着中间的容和清。
容和清雪白的狐裘上黑一道红一道的,看着很是狼狈,髻也有些凌乱,但她面色冷峻,目光灼灼,神色不见半点慌张,反倒隐隐带了几分让人望而生畏的戾气。
她看过来的时候梁长谨心里一紧,撑着树干勉强起身,擦去唇边的血迹,拱手道:“多谢公主出手相助。”
说完他转头又看了戴面纱的姑娘一眼,“多谢姑娘。”
面纱姑娘摇摇头,正想找个什么东西把头绾起来,旁边就递来了一支金簪。
她诧异看去,对上了容和清温和的视线,“辛苦姑娘了,不知姑娘可否留个地方,来日我们好登门道谢。”
“我叫沉鱼,今日所为不过举手之劳,不敢居功,谢就不必了,告辞。”
她接过金簪绾起长,冲容和清他们欠了欠身,带着自己的丫鬟和侍卫匆匆离开。
等人走了,容和清才看向梁长谨,此时此刻再见,她心中五味杂陈,“梁大人,这次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吧?”
梁长谨面色惨白,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摇摇头,“怕是不太方便,下官还有事——”
“什么事比玉婉还重要?”
梁长谨倏地绷紧了脸,目光沉沉,“你调查我?”
“若非我调查你,你和你夫人才是真的要阴阳两隔。”
说着她一招手,“扶梁大人去禅房,叫大夫来给他看看。”
“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公主——”
梁长谨躲开侍卫的手,死死盯着容和清。
“玉婉在我手里,你想见她就跟我来。”容和清转身下山。
“梁大人走吧,苏夫人身子不好,公主把人安顿在禅房了。”
侍卫扶着他,这次他没挣扎,乖乖跟着他们走。
*
“主持和方丈不必担心,寺中歹人已被擒获剿杀,此时公主正在休息,不便见人,还请诸位先回去。”
侍卫把人请出去,随后把整个禅房院子都围了起来,铁桶一般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褚随风换好了衣服快步往主屋去,容和清刚洗过脸和手,换了身干净衣服正在梳头。
“怎么样了?”容和清随便拿了根丝带把头绑在身后。
褚随风低声道:“禅房已经围起来了,暂时很安全。梁长谨闹着要见苏玉婉,我就让人过去了。”
容和清端起碗喝水润了润自己快要冒烟的嗓子说:“去就去吧,我们这一行的目的不就是让他们见面么?早晚都一样。”
正说着,关镇也带人回来了。
容和清走到门口问:“抓到活口了么?”
关镇点点头,“抓了一个,其他的都死了,我已经卸了她的毒囊,断了她的手脚,她死不了。”
“干得好。”容和清赞赏地看他一眼,思量片刻说:“先把人关起来,给你家王爷传信,让他派人来把她带走,务必保证这个活口能留下。”
“是。”关镇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容和清转头放下茶碗,忽然想起什么,问褚随风:“破军呢?”
褚随风摇摇头,“不知道,回来之后我就没看见他,可能躲起来了?”
容和清想也是,万生楼的人不便在人前露面,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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