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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行在顺着楼梯往下走时就开始瞳孔地震,平凡且老旧的砖墙上被贴了一些欢迎的话语,到了房门口他甚至不想拧开门把手。
“这红双喜是怎么回事!”萧行最后还是推开了门。
“我刚刚在手机下下下单的,我的1,喜欢吗?”姚冬正蹲在地下室的正中间,刚刚和阿哥阿姐通完电话。面前一锅正在咕嘟咕嘟冒泡的黑茶,新买的羊奶粉正在往里倒。萧行再看床上,转经筒放枕边了,睡衣铺平了,被子叠好了,小狗也趴窝了。
“你怎么这么能耐呢?这就当你自己家了?”萧行倒不是不高兴,只是不适应。外加姚冬的适应能力太强,他怀疑明天就会在这屋里看到他拿着小刀切牛羊肉。
“能住的地方就就就是家,到了家就要舒舒服服,我可是游牧民族。”姚冬也想念家的味道,对他们从小参加集训的孩子来说,回家永远是支持他们的动力之一。训练营里一苦就想回家,只不过长大后他们都把这份感受藏在心中。
所以,今晚要喝奶茶。姚冬将羊奶粉倒进锅子里,黑茶的茶香瞬间融入奶香味里,淡淡的香气直达唇边,香且不涩口。只可惜啊,这地方没有酥油,不然口感会更加棉滑。
“你可真不客气。”萧行干脆跟他蹲在一起,拿电饭锅的热度烤烤手,“你真要住这儿?”
“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姚冬继续搅动,好似一个正在制作神秘药水的黑脸小女巫。
“我这儿条件不如宿舍,暖气也没有那么烫,床也不大。”萧行将手搭在他后背上,疯狂的余韵还在身体里,没有消化。但这疯狂又多了几分出于现实的理性,小时候他可以毫不顾虑地带姚冬去捡垃圾,省吃省喝的,长大了不行。
“没事,我不图,床大。”姚冬快乐地转过来,“我图你胸……”
“你敢说你图我胸大,我就把你按在锅里。”萧行忍不住笑着捏他的脸蛋,好奇怪啊,怎么会这么好捏,忍不住动手动脚,捏这揉那。
“图你,柰子大。”姚冬抓紧时间说完,还大胆地吹了个口哨,忍不住跟着他一起傻笑。萧行直接将他从地上抄起来,一把扔在那算不上特别结实的小床上,捏着他的下巴往上亲。姚冬也不躲开,手疾眼快地占领他的胸肌,两个人在彼此的臂弯里疯狂缠绵接吻,屋里只剩下咕嘟咕嘟的煮茶声。
“你都跟谁学的……”萧行粗喘,紧贴他耳边,“这么色。”
“无,无师自通。”姚冬甩掉了拖鞋。
经历了情窦初开和惊险绑架,现在沉淀下来的只剩下对彼此的浓厚热情和好奇,况且大家都是男生,知道自己怎么取悦自己就清楚怎么取悦男友,碰哪里最舒服,什么时候去碰,都拿捏得好好的。萧行的手往下去,姚冬的手往上来,他一口一口咬着他的下巴,而另一个人不甘示弱,红色的牙印也会留在冷白皮的胸肌上。手指恨不得陷入对方的身体里,光洁的皮肤在快的产生热能的摩擦方式里更加火热,好比骨骼坚硬,不一会儿就吵醒了狗窝里的小黑柴。
小黑柴正是吃东西不知道饱的月份,和床上那两个同样“不知道饱”的主人差不多,沉迷什么就难以自拔。它的脸已经开始长开,眼睛上头的豆豆眉毛对称且明显,黑色湿润的鼻头在空气中仔细嗅嗅,像是在找吃的。它离开小狗窝,走向保温模式的电饭锅,隔着紧闭的锅盖并不能闻出里头到底有什么,但明显是好吃的。
忽然间,从床上扔下几个白色的手纸团儿。本着好奇之心它又走了过去,正准备用小鼻子闻闻,没想到一把被人捞了起来,重新放回狗窝。
“别什么都瞎闻,那是人类之子。”萧行将狗放回去,弯腰捡起地上那五六个纸团儿,一把拉起用一只手挡着脸,躺在床上倒气的姚冬,“还有劲儿去洗漱么?”
“还行。”姚冬放下手,双眼迷离地看着他,“好奇怪哦,我怎么,还活着,你不是说要撸、撸、撸、死我吗?我怎么,还没死……”
楼上,萧纯正给妈妈打电话,特意降低音量:“是,我劝了,他看着还挺平静。”
“诶呀,大萧那孩子心重,他越平静就越在意,千万别让他钻牛角尖。”杨芬芳不放心,“这次比赛他多难受啊,你好好劝他。那小狗你要稀罕就养着吧,家里是得多条狗,看家护院。”
“我知道。”萧纯心想还用得着我劝?他都把小男朋友带回来了,老姐都要靠边站,“妈,我都说多少次了,那是柴犬,不是看家的大狗,是宠物犬。”
“什么犬都是犬,养大了都能看家。”杨芬芳一边说一边洗梨,这次回家就是要做冻梨,这对于她们来说是每年冬天的一件大事,“你说你俩啊,要是在别人家里该多好,少受多少罪,唉……”
“妈,你再这么说你老姑娘急了啊!”萧纯假装要生气,那边马上不说了,杨芬芳转而又问,“大萧他睡了吗?我和他唠几句。”
“他啊,可能和他同学都睡了吧。”萧纯到现在还不敢说自己弟弟是gay,她能接受,她妈这样传统的女人估计悬。顺着台阶往地下室去,萧纯也看到了墙上的贴纸,这小冬看着老老实实的,没想到很有一套啊,这不把大萧吃得死死的?
走到他们房门口,萧纯也不敢直接开门,谁知道血气方刚会不会做什么呢,于是刚准备上楼就听到洗漱间传来巨大的一声闷响。她还以为热水器掉下来了,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只见狭窄的洗漱房间里两个人混乱地抱在一起,是那饱经风霜的木门塌了!
你俩,居然……把门做塌了!萧纯眼里冒出火光。但更可怕的是他弟弟的纯黑色破背心子的下摆沾着几滴十分可疑但异常明显的白色液体,而小冬的嘴边还有相同颜色的可疑液体,哪怕火眼金睛的萧纯她再开明、再跟得上时代也没准备跟上这种车!
她冷静地结束通话,一把将那不知悔改的浪荡弟弟揪了出来。
两分钟后,萧行一边揉着被拧红的耳朵一边扯着衣服让她检查:“牙膏!我都说了是牙膏!我俩刷牙呢!这薄荷味儿的,我有病啊……”
姚冬抱着小黑柴,弱小无助地站在后头,一抬头就能看到萧纯在拧萧行。怎么回事啊,在他们老萧家难道刷牙犯法吗?
虽然最后萧行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解释清楚了牙膏渍的黄色乌龙事件,但是有了前车之鉴,萧纯还是没让他俩住一个房间,生怕他俩闹过分了,影响接下来的比赛。晚上她睡在妈妈房间里,自己的房间给了姚冬,第二天姚冬像个空巢小媳妇一样起了床,好可惜哦,没有睡在一起。
萧行直到第二天还能想起昨晚耳朵的火热,萧纯知道昨天自己下手重了,早饭特意多加了俩菜,这就是给赔不是了。不等他们吃完,修车铺又开始忙活,萧行和萧纯进入工作模式,姚冬拿出电脑来,写两个人的比赛总结,明天要交。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一篇写完了,姚冬抬头一看,大萧应该是接了哪个客人的烟,没点,但是叼在嘴边上。他默默地走过去,和他蹲在一起,机油味,淡淡的烟草味,在这一刻成为了他对大萧的全部印象。
“怎么了?作业不会写啊?”萧行叼着烟问,嘴角泄露笑意。他很清楚姚冬为什么过来,但是也很高兴他过来,就像自己明明修着车,目光却总往那边瞟。
处处惹火许呦江忍许呦江忍江忍许呦江忍许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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