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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頁（第2页）

「6琢。」商霖出聲的同時再次握住6琢的手。

「嗯？」6琢看向商霖，猝不及防撞進一道柔軟的目光中，眸光明亮。

商霖眼睛一彎，對他笑了笑。

6琢瞳孔微微放大，平靜的心中莫名湧出一個念頭，無聲催著他，直到耳邊傳來商霖的回答他才意識到自己問出了口。

「你以前也是這個模樣嗎？」

「我一直是這個樣子。」商霖眨了下眼睛，語氣調皮地說道。

不過他確實沒有說錯，書中「商霖」的模樣和原來的他幾乎是一模一樣，只某些細微處存在著差別。

「以前左邊臉上和脖子上有顆痣，長著長著就沒有了。」商霖手指在臉上和脖子上點了點，分享秘密一般，輕聲說出口。

6琢的目光隨著商霖的動作落在他的左邊臉頰和脖頸，光滑細膩，乾乾淨淨的，沒有一顆痣。

商霖的手指又落到嘴唇上，對這點變化的不滿，讓他連自己的措辭都沒注意：「嘴唇也比之前薄了點，現在小時候的樣子不明顯，長大後就很明顯。」

「看不到的地方不清楚，但能看到的地方應該沒了。」商霖放下在自己身上找不同的手指。

不過6琢已經能夠想像到商霖原本的模樣。

「這個夢境存在的時間好長。」商霖很開心地說，「也許我們可以在這裡待到天亮。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媽媽解釋突然多出來了一個我。」

6琢看著商霖舒服地伸展開手腳，兩隻腳在地面蹬了下，讓鞦韆慢悠悠地盪起來，像一個真正的無憂無慮的小孩子。

也許是受到商霖輕鬆的情緒感染，那些被當前這個場景觸發的回憶，奇異地不再讓他感到心情陰鬱。

鞦韆還在微微晃動著。

商霖打了個哈欠，覺得有點奇妙，他竟然在夢裡感到了困意，他去看身旁的6琢，發現6琢臉上也有了淡淡的睏倦。

也許是因為6琢描述的記憶中有在桃花樹下睡著的橋段，所以夢裡的他們才會湧現出睡意，且睡意越來越強烈？

「睡會兒吧。」想起6琢說生病了一周，很難受，商霖拉開自己外套的拉鏈，思考自己是把衣服直接脫給6琢，還是讓6琢靠過來。

6琢肯定不會接他的衣服。

那就只能用強硬的手段了。

商霖牽著6琢的那隻手用力，6琢似乎對他沒有任何防備，他輕而易舉就把6琢拉了過來，緊緊挨著自己。

身上穿的這件外套還算大，商霖在6琢因為他突然的動作而愣神的片刻，伸手攬住了6琢的肩膀，用外套裹住了他們兩個人。

呼吸里全是另一個人身上的氣息。

6琢眉頭深深地皺起，手撐著木椅想直起身，但商霖不僅攬得很緊，頭也靠了過來，側臉貼上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