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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我到底是不是人啊（第2页）

他看清眼前的亚修，男人双腿打摆子颤抖着开口：“别…别杀我！别杀我！……”

酗酒男人大叫着跑远，手中的酒瓶也掉落在地。

在他的视角之下亚修眼冒红光，嘴带鲜血，和报道上描绘的恐怖杀人犯一般无二，犹有过之。

反观亚修，在他的视角之下酗酒男子秀色可餐，十分诱人。

不是亚修的性取向变了，他觉得的秀色可餐是食物上的含义，诱人是食物上的吸引……

亚修在见到酗酒男子的一瞬间就有了想要扑上去狠狠地拿牙齿咬断他的脖子，将嘴巴覆上去美美的**他可口的鲜血。

只是他作为人的那面极力限制着他，强制他不要扑上去将男人撕碎。

……

他的记忆似乎错乱了，那条街道上留有一具残破的尸体和破碎的酒瓶。

但是他却认为自己放跑了那人，似乎是人性取得了胜利。

短暂虚假的压抑令他的大脑出强烈不满的信号，浑身的细胞都在颤抖，但是随着血肉的增加又让他忘却了不愉快的小插曲。

进食令他愉悦，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

往后一整夜，直到红日将至，黎明破晓之前亚修都在不断进食中度过。

不知怎的，他的本能又多了一项，他本能的自内心的厌恶太阳，厌恶白天。

他似乎变得阴暗了。

亚修哼着不知名歌谣，欢快的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自己的家。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亚修已经平静下来，昨夜的所作所为涌上心头，吃老鼠，吃虫子，甚至还想吃人……

“＜猎魔人＞，晋升失败了？”

亚修说话颤抖，已经猜测到了一种可能性。

他只觉得一阵反胃，拿手想去抠嗓子眼，但是他又觉得那种滋味好像还不错？

“不不不！怎么会不错呢？”

“我是一个人！怎么会觉得生吃那种东西还不错？”

“怎么会想去吃人呢？！”

他低声嘶吼，否定着自己。

那般茹毛饮血的滋味，犹如原始人般野蛮直接的进食方式已经在他的身上打上烙印融入血液。

嘴里的血味，恶臭已经洗净，心理的障碍又该怎么去除呢。

他的身体已经欣然接受了，但是他的心里完全过不去那道坎。

亚修不断地拿水漱口，拿着牙刷使劲洗刷着他的牙齿，直到把口腔刷的全是殷红的鲜血。

他用玻璃映照出自己的脸，原本因为疾病惨白不堪的皮肤变得红润。

上下四颗虎牙好像愈尖锐，散着骇人的寒光。

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嘴，鲜红的舌头灵活微卷，轻轻一舔。

他产生了十分奇妙的想法。

自己的鲜血，尝起来似乎还不错？

想到这他突然一愣，带着不理解与不安。

“反正，我还活着，对吧？”

他双手用力拍着脸颊强制自己清醒，随后惨然一笑，颤颤巍巍自言自语。

自己变了，变成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人。

和那个神秘的凡者好像也不太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