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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耳朵倒是靈光，抬眼往旁邊看。

裴敘個高，哪怕坐著也能肩寬背闊，身上的隊服是定製的短袖，五月初天熱，大家都沒穿外套。

別人穿著身上松垮垮，他穿著像剛從T台下來。

「不偷吃東西改偷看了？」

裴敘聲音淡淡的，要是不仔細聽，還以為是幻覺。

蘇西故離得近，沒聽到的話就該去醫院裡檢查下聽力。

「我是光明正大地看。」

裴敘笑了，「聽上去你還挺驕傲？」

「剛才又沒使勁兒，你一臉委屈憤怒的樣子是撒嬌嗎？」

「……」

蘇西故抬腳往旁邊踹，結果踹空，壓根沒碰到裴敘的腿。

垂眼一瞥，裴敘早有察覺往另一邊挪了點。

「行了，我在看錄像。」

裴敘往後靠，脖頸上的青筋比剛才更明顯，「可以讓趙文誠練練索婭，這賽季應該有得打。」

他剛才順便看了這賽季各個賽區的中單角色上場情況，索婭排中上。

不過索婭很吃反應力和協調力，練上手難度門檻高。

蘇西故歪過去湊近了看，「二隊中單在用？」

頓了下，「是可以練。」

裴敘沒想到蘇西故會這麼湊過來，圓乎的後腦勺離他十厘米，能聞到洗髮水的味道。

發尾下面一截白生生的脖頸。

「剪頭髮了？」

裴敘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蘇西故專心看他手裡的平板，點了下頭，頭髮跟著晃了晃。

「中午剪的，有點長。」

旁邊三個人正齊心消滅桌上吃的，連頭都沒轉一下。

蘇西故看了一會兒，手撐在沙發上有點累，於是撤回來，正要跟裴敘說索婭的打法問題，餘光瞥見一直惡魔之手伸向了那杯沒動過的奶茶。

眼疾手快，在被拿走的前一秒，把奶茶搶了回來。

孫少少：「？」

「我看一直沒人喝，怕奶泡化了，就想看看。」

蘇西故給了他一個「你覺得誰會信」的眼神，把奶茶遞到裴敘面前，胳膊碰了他一下。

「你的。」

一人一杯，他算好的。

趙文誠已經在啃鴨架，「他平時不怎么喝這些，哪回出去吃飯你看到他喝——」

過嗎。

裴敘一手拿著平板，另一隻手被蘇西故壓著。

「幫忙插下吸管。」

趙文誠狠狠咬一口鴨架，「甜不死你。」

裴敘咬著吸管喝了口，不算太甜，而且是鳳梨果肉加檸檬，對他來說接受度剛好。

蘇西故眼睛一亮，把手收回來，側身盯著裴敘。

裴敘被盯得沒辦法，把平板遞到他手裡，「自己看，有想法跟鄭哥、趙文誠說。」

結果蘇西故沒接。

裴敘不解看他，嘴裡還咬著奶茶吸管。

總覺得，這個眼神和場景有點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