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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辰和他對視一眼，目光又移開：「噢。」

6厲城繼續看著他：「嗯。」

接下來是長達十幾秒的冷場時間。

直到安以辰再次抬眸看向他，6厲城才反應過來，立刻往旁邊挪了挪。

安以辰在他身邊坐下之後，醞釀了好大一會兒才開口。「那個，剛才你和顧源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噢。」6厲城心說聽見就聽見吧，也沒什麼見不得人不能讓他聽的。

「真的治不好嗎？」安以辰問他：「辦法都試過了嗎？」

「嗯。」6厲城說：「中西醫都沒效果，也看過心理醫生，說是心理問題，以後能不能好要看運氣。」

「其實你不用那麼自責。」安以辰皺皺眉，說：「那次就是個意外，而且，不是你的錯。」

「不是我的錯？」6厲城敏銳的抓到了重點：「什麼意思啊？」

「就是…」

雖然有點難以啟齒，但那是事實，安以辰低了低頭，說：「不是你強迫的我，我…我本來是可以推開你的，但是…那天我也昏頭了。」

「…」

如果沒理解錯，這意思是…

6厲城忽然感覺有點飄。

說起來，當初6厲城神智不清，事後憑藉對方一直在哭的模糊的印象，就主觀上認定了是自己禽獸了人家。

以至於冷不丁的聽到另一種說法，他心情難免有點激動。

原地懵了會兒，他問安以辰：「一直沒顧上問你，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是怎麼參加宴會，又是怎麼出現在我房間的？」

「我那時候正好在那個酒店打工。」安以辰儘量說的簡短：「看到你喝多了，不放心，就去看了眼。」

「不對吧。」6厲城立刻說：「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讓人查過所有參加宴會的人，包括所有服務人員的名單，裡面沒有你啊。」

安以辰看看他：「臨時工沒有名單。」

6厲城：…

當初念著這事兒辦的不光彩，所以後來即便是找人，他也沒敢聲張，查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胆的查，要說酒店糊弄他了，也不足為奇。

無奈半天，6厲城又問：「那你為什麼不推開我啊？」

「…」這還能為什麼，安以辰把目光從他臉上移走，皺皺眉：「你年輕的時候還挺好看的。」

什麼叫他年輕的時候啊，6厲城聽這話立刻也皺了皺眉，心說我現在也不老吧，我都還沒到三十周歲，還差十幾天呢。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之後呢，你怎麼跑了啊？」

「…」那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富家大少爺和打臨時工的窮小子註定不會有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