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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的小腦袋拱來拱去的，顧訖察覺到懷裡的少年在走神，揉了揉他的發窩，「小鬼，刷牙還不專心。」

何茗湫吐掉嘴裡的牙膏泡沫，咕嚕咕嚕的漱口，黑寶石般璀璨的眼眸緊緊的盯著顧訖。

他有些好奇的問道：「因為在想一個問題，顧訖喜歡貓嗎？」

顧訖一愣，「怎麼突然問起這個，貓……分品種吧，無毛的不喜歡。」

不喜歡無毛，那就是喜歡有毛的。

何茗湫瞭然，原主本體是只雪色的貓，毛髮柔軟蓬鬆，比綢緞還要絲滑細膩。

「嗯，就是好奇，畢竟我很喜歡貓。」何茗湫漫不經心的回答。

顧訖心裡笑了一聲，還是個自戀的小鬼。

「今天做魚，要不要去商場逛逛？」

何茗湫縮在顧訖的懷裡，尾音拖得很長：「要~」

顧訖心尖一麻，酥酥的。

他笑得很溫柔，「小鬼，擦擦臉。」

—

商場。

何茗湫眯著眼看著前方頎男人長挺拔的背影，寬肩窄腰，簡單的白襯衫墜著陽光的溫柔，禁慾又美好。

周圍又走過來一個搭訕的女孩子，顧訖委婉的拒絕了添加聯繫方式的請求，才發覺他的身側沒有人。

顧訖轉過身，看見少年像個被遺棄的布偶，蹲在長椅旁，仿佛與世間格格不入。

他的心微微泛酸。

顧訖三兩步走到何茗湫的面前，蹲下，輕聲細語：「這裡是不是太亂了，買完魚我們回家好不好？」

何茗湫搖搖頭，眼尾發紅，就那麼看著顧訖。

顧訖心尖泛著疼，一把抱起他，「怪我，不該帶你來那麼吵的地方。」

其實，周一的商場沒那麼亂，人流量也不大，但時不時的喇叭聲，再加上音樂聲，還是很震耳的。

「我以為，顧訖不要我了……」

少年的聲音悶悶的，失落又委屈。

「不會的。」

既然收留，就不會輕易放棄。

顧訖的原則不斷被打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潔癖怎麼治好的，他好像開始在意何茗湫，捨不得他不開心。

「……剛剛只是步子邁大了。」顧訖路過一家店，突然停下了腳步。

是一家貓舍。

在門口就可以聽見清脆悅耳的貓叫，還有小奶貓喵喵的撒嬌聲。

嗯……沒有他懷裡的少年叫的好聽。

顧訖還記得初見時，那一聲聲的老公，有多麼的令人心顫。

「顧訖，你要買貓貓嗎？」何茗湫抱住他的脖頸，見他傻站著，疑惑的問道。

「不買。」已經有一隻了。

「那，買魚魚？」

「要吃幾條？」

何茗湫猶豫不決，他沒吃過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