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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喪屍以人類為食，現在鬼以人類為食。若當真是眾生平等，那麼在食肉的人類未曾下地獄之時，鬼又怎會先行一步？至於人性——跟非人類談人性，大概是腦子有問題。

然而，這個世界上總是不缺少想要勸說他們「棄暗投明」的人，伊勢月槿殺過許多那樣的人，他們總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但是又有什麼用呢？人類不會因為一頭豬哼幾聲便決定從此以後再不食豬肉，喪屍也不會因為他說幾句話就改變自己的食譜。

一切都只是無用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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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周末陪母上大人了，就沒更。

明天日萬~

第26章

第二十六張鈔票

伊勢千代子是個很奇怪的人，她似乎對於一切都很了解，與伊勢月槿也談了很多，但要她說出話卻並沒有多少意義，她似乎回答了伊勢月槿所有的問題，但說出來的東西卻少得可憐。伊勢月槿只能無奈地放棄了試圖從伊勢千代子這裡探聽出消息的計劃，哪怕再問下去，她恐怕也很難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神社中很無聊，對於伊勢月槿這樣一天不做實驗就不舒服的人來說，神社中她待著簡直是在自我折磨。她有些無聊地跪坐在榻榻米上，整個人趴在案桌上，長長嘆息一聲，再沒有事情做，她真的好無聊，以前還可以曬曬太陽，現在也沒辦法了。

「月槿小姐……」零餘子輕聲互換伊勢月槿的名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突然被伊勢月槿打斷，「零餘子，我們來練習一下你的血鬼術吧。」

「啊？」零餘子一愣，突然腦中一片空白。

伊勢月槿卻已經興致勃勃地坐直身體，她看著零餘子滿意地點點頭，笑眯眯地開口，「我記得我倆一開始就說好的吧？嗯……就是我訓練你的血鬼術，然後以後可以與柱對戰，」隨後又加上了一句，「我記得無慘大人似乎也有做過要求吧。」

「是……」零餘子自暴自棄地點點頭，她原本看伊勢月槿最近的狀態，她本以為可以逃過一劫，再不濟可以磨蹭兩天，沒想到伊勢月槿竟然要讓她現在開始，「但是，在這裡不會動靜太大被人發現了嗎？」她還想要垂死掙扎一下，她真的擔心伊勢月槿直接讓她今日斃命。

「唔……」伊勢月槿似乎有些猶豫，她一手杵著下巴，「你說的是，似乎的確有些不妥。」然而已經熟知伊勢月槿性格的零餘子心裡卻仍是十分緊張，在伊勢月槿沒有做出任何肯定答覆的時候，永遠不能放鬆，果然，下一秒，伊勢月槿打了個響指，語調歡快地說道，「那樣的話，你就要小聲一點，別讓別人發現了哦~」

「……」零餘子一哽，她可以說不嗎？

伊勢月槿用實際行動證明，不可以。她站起身，走到零餘子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我們先從最簡單的血鬼術開始吧。」

零餘子一動不動，呆呆地看著伊勢月槿，最簡單的血鬼術，是什麼呢？她最簡單的血鬼術？對於她來說，血鬼術都不簡單啊。

「……」伊勢月槿看著零餘子一動不動，臉上笑意淡了些許，她雙手環胸，衝著零餘子揚起下巴，「還不快點？」

「月槿小姐，」零餘子有些猶豫，想到伊勢月槿一向的手段，還是選擇了開口詢問，「最簡單的是指什麼？」

「就是你使用最多最方便的血鬼術，也可以說是最基礎的血鬼術。」伊勢月槿忍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欲望，緩緩開口說道，「比如，你對付敵人最擅長使用哪種血鬼術，」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不是你用來逃跑的血鬼術。」

「嗯……」零餘子微微思索，伸出左手，一根藤蔓從她掌心生長而出，向上瘋長，很快長成了一支極為纖細的暗綠藤蔓，它身上帶著些許血腥味。這條藤蔓伊勢月槿曾經見到過，在她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那個時候，零餘子就試圖用藤蔓攻擊過她，最後失敗了。

伊勢月槿伸出手，輕輕觸碰過藤蔓，感受著它的硬度，很顯然，這跟藤蔓走的是柔韌、靈活路線，很適合零餘子，畢竟零餘子如果走強攻，和她表現出來也相差太大。

「你平時如何運用這根藤蔓？」伊勢月槿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著藤蔓，突然藤蔓上長出了倒刺，刺破了她的指尖，沒有多少同感，反而有些酥麻的感覺，指尖的痛感閾值似乎提高了，「麻痹？」

「是的，用藤蔓捆綁獵物，刺破獵物肌膚，用毒麻痹獵物。」零餘子點點頭，看著伊勢月槿似乎沒有絲毫不適，覺得自己有些失敗，其實她一般都是可以直接完全麻醉獵物的，但是看伊勢月槿的樣子，她的毒似乎沒有絲毫作用。

可能是因為月槿小姐太強了，而且鬼的代謝比較快，把毒吸收代謝了吧。零餘子安慰著自己，說起來代謝之後要把廢物排出體外，鬼是怎麼做到排泄的呢？

伊勢月槿當然不知道零餘子的思緒飄到了奇奇怪怪的角落，其實這些柔弱的鬼的毒素一類東西很難對強大的鬼產生效果，畢竟他們同根同源，而所有的血鬼術的產生都是因為他們體內鬼舞辻無慘的血液。這樣的話，對於強大的鬼來說，不過是吸收了一點有些許變化的血液罷了。

「說起來，你的麻醉原理是什麼？」伊勢月槿問道，「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你應該已經有所猜測了吧。」

「是的，」零餘子點點頭，心中無比慶幸，多虧了她前幾日無聊，剛好看到麻醉，就試了試自己的異能，要不然現在大概就是伊勢月槿打爆她的頭，看看她大腦構造的時候了，「根據我觀察所得，我的毒如果是劃破肌膚刺入，反應度沒有直接注入靜脈來得快，而且需要的量也比較多，但是注入靜脈，雖然度很快，但是偶爾有的人會有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