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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罪与罚篇 回忆之壹 童年（第1页）

这是一段记忆。

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故事。

大概在讲“你”这个人吧。

你是个男孩，出生在第三区一个比较普通的家庭，这是你父亲和你这么说的。

什么是普通？

你不清楚。

什么是第三区？

你也不清楚。

在你还小的时候，爸爸常常扮演一个名为“告诉”的角色，他告诉你世界上总共有十三个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少了一个，但这些与你无关。你觉得，最关键的一些“告诉”，还是生存之道的一些事，比如说，他告诉你，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须得会赚钱，要想活得好，那就必须赚得多，可是……

为什么生存下去一定要赚钱呢，人本来就需要赚钱来生存下去吗？

你不清楚。

为什么赚得多就活得好，赚少了难道活得不好吗？

你还是不清楚。

正当你开始向你的爸爸开始提问这些“告诉”的种种时，他却说。

“小孩子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但这不还是告诉吗？

于是你更加疑惑不解，这种疑惑逐渐成为了一种压力。终于有一天，你下定决心再去问一次爸爸，但这时候已经太晚了，时间过去得实在是太快了，父亲也变得太不负责了，你的人生也变得太不幸了，你不再是太小的孩子，却只能做“太小”的事。

税金还不上了。

这时候总会有陌生的大叔破门而入，上来粗鲁地收税金，他总是动不动就破口大骂，每次明明没什么事还要做过分的事情。

“喂！！！你个臭xx！活腻了是吧，你xx的不想活了就直说，免得老子总是跑你这破猪棚！！”

爸爸被这个男人抓起，一把扔向了靠窗的墙面上，窗户破了个大窟窿，碎掉的玻璃渣溅落了一地，爸爸也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桌上的锅碗瓢盆也全都被那个男人掀翻了，室内混乱不堪，他却连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总是神气扬扬地走出你家的大门，走完了却什么事也没有。

你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神气，明明他做的这些事不会使他得到任何好处，可是他确实是有权力这么做。你后来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

你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要赚钱了……

那一晚，爸爸哭了，像孩子一样地哭了。

你从没见到过爸爸哭得这么厉害，他似乎真的很伤心，他似乎真的很害怕，你很想安慰他，但。

爸爸并没有告诉你怎么去安慰别人。

爸爸很多事都没告诉你。

这几天，生了很多事情，你理不清楚这几天都生了什么，不过你知道……

至少你的家庭已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了。

那，不“普通”了，然后呢？

还是没人解答你的疑问。

再然后是家中越来越没钱，你爸爸想不出任何办法，于是，他终于在那一刻，决定脱自我，不再被自己曾经一直坚持下来的想法所拘束。

于是他做了。

赌博一开始没那没顺利吧，毕竟没试过。

但他很快就现了，赌博可以赚钱，而且又多又快，一点都不累。因此，他迷恋上了赌博。

“赌博，原来是那么快乐的事情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像个小丑一样狂笑不止。

天天是如此，月月是如此，年年是如此。

不论是嫖娼，还是吸毒，亦或是人口贩卖，他都一一试过了，而且屡试不爽，和孩子一样疯狂地汲取这外界一切的新奇事物。

他彻底疯了。

你这么觉得。

他不能再告诉你任何有意义的事情了，如果说他告诉了什么的话，就只是他拿着酒瓶在地上一边喝一边呕吐，吐完了还不爽的话就抓起一大把不知是药物还是什么毒品的东西使劲地往自己嘴巴里塞，鼻子和嘴巴旁全是呕吐物和鼻涕。如果这时候你问他一些问题的话，你只会得到类似于这样的回答。

“啊呜呜卡嘤辣，我不想出门不想出门，药药药药药药药药药药药药药药药药药药药药！！！！我要药，噢噢噢噢哈哈哈哈哈，拒绝拒绝！！！我没钱~~，哈哈哈，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