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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问一下艾玛小姐为什么会在马尔福家当女仆吗?”哈利尽可能用不会冒犯到对方职业选择的语气问。
“为了报恩。”艾玛平淡的语气露出一丝激动的情绪,“我的父母是在那段黑暗的历史中的牺牲者,卢修斯主人将当时还是小孩的我抚养长大,并让我顺利从霍格沃兹毕业,在我受他们照顾那天就跟他们夫妻立下约定,我会用剩下的余生服侍他们,不过这个约定在马尔福小姐出生之后,就改成服侍马尔福小姐直到她毕业了。”
说到这,艾玛显得有些失落,“我知道他们是不希望我将人生浪费在这,但除了这里,我无处可去,所以我很讨厌明明可以忠于这家,却又弃之如敝的多比。”
哈利后悔知道这些事了,他原本能当一个同情多比,讨厌艾玛歧视他的好人,知道艾玛的事后,他反而不知道哪边的想法才是对的。
艾玛看了一下怀表,“我们聊天的时间太久了,不加快脚步的话会迟到的。”
马尔福家所谓的球场,真正的地点是在森林内的一块空地,利用传送门的魔法能直接从宅邸抵达,相比于霍格沃兹的正规球场,只有一半的大小,是所谓的『半场』,所谓半场规则跟正式规则相比简单很多,球门只有一个,鬼飞球也只有一颗,没有金色飞贼,追踪手拿到球后,需要绕到球门正对面的底线,才能进攻,计时最高分或计分先达标的一方获胜。
艾玛将哈利带到球场边的观众席,那里正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的妇人,她面带担心又有些自豪地看着球场中的身影,看着她的侧脸,哈利感觉到一股暖意,那是他在厄里斯魔镜中母亲看着自己时的表情。
“夫人,我将波特先生带来了。”艾玛对着妇人行礼。
妇人转头看着哈利,半黑半金的头让她的气质显得格外突出,时间在她的脸上轻轻画上几道皱纹,却丝毫不减她的魅力,反而为她增添成熟的韵味,她的表情显得冷淡,但看着哈利的双眼却充满感情,光是这种跟她一样表里不一的性格,不说哈利也知道对方的身份。
“你好,我是哈利波特,很高兴认识你,我在学校深受马尔福的照顾。”
哈利对妇人伸出右手,妇人起身,打量的看着哈利,并优雅的脱下右手的手套,手背朝上伸到哈利眼前。
艾玛的神情变得紧张,哈利看着妇人的手,小心的将它牵住,然后弯下头将嘴唇靠近对方的手背,停顿数秒后随后将手放开,观察对方的反应。
妇人的脸上露出浅笑,戴回手套,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坐吧,孩子。”
哈利听话的坐在妇人身旁。
“纳西莎.马尔福,爱丽丝.马尔福的母亲,我女儿在家书中很常提到你的名字,好的、坏的、满意的跟抱怨的都有。”纳西莎感慨的说,“你是我第一个见过她这么常提及的人,我的女儿才受你照顾了。”
纳西莎的话让哈利紧张得不敢看对方,他不敢想像马尔福在信中提及自己时,所谓坏的跟抱怨的内容是什么。
纳西莎没有再说话,她专心的看着球场。
球场中的两个人穿着打魁地奇专用的球衣,骑着最新型号的光轮2oo1,动作快的根本看不清她们的身影,她们手中都拿着一只短棒,看来是在练习打击手的位置,其中一个人技术比较好,俐落的用鬼飞球打中用魔法飞在空中模拟球员的目标,比较生疏的人虽然能打到鬼飞球,但不能准确命中目标。
“抱歉啊纳西莎阿姨,我睡过头了。”一个懒散的声音从入口处传来,哈利好奇的看去,潘西穿着常服,左手拿着相机,右手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走进观众席。
“呃……”看到哈利的一瞬间,潘西显然吓到了,她仿佛看到什么怪物似的,和哈利保持距离的绕了一圈,才坐在纳西莎另一边的位置上,“波特你来了啊,爽约马尔福邀请的家伙。”
“不是,我收到邀请的时候已经晚上了。”哈利很想抱怨,有谁邀请自己过生日,会等到太阳都下山才邀请的啊。
“你现在是抱怨马尔福不够体贴吗?居然晚上才去找你,没有陪你十二点倒数庆生就失礼了,你是这个意思吗?”潘西故意找茬的问。
“你明明知道我没这个意思吧?”哈利无力的回应,过去一年,正确来说是下半学年,潘西简直跟哈利有深仇大恨似的,一天到晚找他的茬,他都快习惯了。
纳西莎对两个孩子的拌嘴显然不感兴趣,即使被夹在中间,她依然专心的看着练习,球场中出现意外,菜鸟失手,没能打中鬼飞球,反而让鬼飞球找到破绽攻击自己。
“马尔福!”纳西莎激动的起身看着那个人。
老手见菜鸟有危险,用扫帚的瞬间加飞到另一个鬼飞球附近,挥棒,准确地在鬼飞球攻击伙伴之前,用另一颗鬼飞球将它弹开,她技术力高到已经算是一种表演了。
“休息一下吧,你应该也累了。”老手对菜鸟说。
“我……”菜鸟还想拼一下,但她却现手无法用力抓稳球棒,只好不甘心的照着对方的意见,骑着扫把降落地面。
“马尔福没受伤吧?”纳西莎紧张的跑过去,马尔福脱下防风帽和防风眼镜,淡金色的长在风中摇摆,像是妖精起舞般绚丽,害哈利看得入迷。
“没事啦,没事……吧?”马尔福看着无法施力的右手,困惑的将手套脱下,才现手指用力的关节已经被磨破皮了。
纳西莎赶紧拿出手帕,将马尔福受伤的地方包扎起来,“等一下记得叫多比帮你治疗。”
“艾玛就行了吧。”马尔福嘀咕着,随后她注意到哈利,她嘟起嘴巴,走到那个还在看自己的人面前。
原本她很想好好跟对方聊天的,一整个月没见到对方,她内心积了很多无法用书信传递的情绪想跟对方分享,但一想到他这个月放生自己的事情,马尔福心中就一股没来由的火气,冲向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哈利,“生日快乐啊!”
这是哈利听过最有冲击性的生日祝福,要不是马尔福,他说不定会以为这是什么黑社会恐吓别人的黑话,“谢……谢谢……”
很神奇的,吼完当下,马尔福感觉心情好多了,她心情平复了许多的说:“帮你准备的礼物放在你今天睡的房间里,等一下艾玛会带你过去……你能待多久?有其他安排吗?”
“罗恩邀请我后天去他们家过夜……”说到一半,哈利感觉到一双锐利的眼神正看着自己,“马尔福?”
“这么说,你有跟韦斯莱家的人,进行正常的通信,甚至都约好要去他们家玩了啊?”马尔福平淡的问,脸上挂着笑容,眼神却像是要把哈利分尸似的,“原来如此啊,这个月的信全都是『我过得很好』,不是因为没时间写,而是不想认真写吧?”
哈利脸上冒着冷汗,他脑袋不断想着能安抚对方的说词,但感觉每一句话说出来,都可能成为自己的遗言。
“大小姐,先去换下身上的衣服吧,等一下可以在午餐时间好好聊天。”
这个时候,艾玛出面拯救了哈利,马尔福的注意力被艾玛引走,她看了一下身上的球衣,已经被她的汗水浸湿了,“也好,等一下吃饭的时候,好好跟我交代一下你这一个月都在干嘛吧。”
看着马尔福离去的身影,哈利松了口气,感觉刚才那段对话,已经把他下辈子的勇气都预支完了。
“好了,走吧波特,回去观众席,你今年要加入魁地奇吧?那最好看一下,『真正的』打击手怎么锻炼自己的。”潘西拉起哈利,将他带回观众席,“顺带一提,那个人是达芙妮,虽然你可能没把马尔福以外的女人记在脑子里,但好歹还是提一下,她也是斯莱特林的二年级生。”
“我不是智障,谢谢。”监视自己的二人组之一哈利怎么可能不记得。
“你居然蠢到连自己是智障都没看出来吗?已经没救了啊。”
哈利闭上嘴,他不想反驳对方,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潘西会对他这么刻薄,他可能永远不知道,潘西因为哈利差点损失一台相机,而将他视为仇人的真相,只能一头雾水的承受对方的恶意。
达芙妮的练习跟刚才两人练习截然不同,她打开了十组鬼飞球的球箱,二十颗鬼飞球同时在球场中飞行,密度之高连鬼飞球自己都无法逃过被同类撞击的命运。
达芙妮的身法灵活如闪现般在密集的鬼飞球网中穿梭,她甚至连球棒也没带,就靠飞行的操控技术在鬼飞球攻击中闪避,她的飞行技术好到哈利无法移开视线,光是飞就已经是种艺术。
对魁地奇还不熟悉的哈利,跟完全是外行人的潘西并不知道,达芙妮的行为和打击手训练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是喜欢这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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