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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她的計劃，是打算讓秦塵去當誘餌，試探試探這些鬼是不是能同時看見闖入在視線里的人。

但她沒想到剛把秦塵忽悠出去他就反應過來了。

他神色嚴肅地看了她好一陣，扔下一句「我有話和你說」就匆匆下了樓。

於是形成了現在兩人對峙的場面——主要是秦塵單方面輸出。

等他說夠了，林施才慢悠悠開口：

「生氣了？」

秦塵一個眼風掃來，眼裡寫滿了「你說呢」。

林施也覺得自己有些許過分，好吧，是比些許還多一點的過分。

但是她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做出的決定。

「林施，我覺得有些事情我的和你說清楚。」秦塵鄭重其事道。

「咱認識也有一段時間，我知道你做事的風格比較……低調，不喜歡事前宣揚，或者說你以前都是單打獨鬥，並沒有和人分享溝通的習慣。但是」

他指了指自己，「現在，甚至不遠的將來，我們都是隊友。我在警校上的第一堂課，就是團隊。隊友就是能夠把後背交給他的人，而這一切的基礎都在於，我們雙方足夠了解和信任。」

「你誤會了我不是……」林施想解釋。

「我知道你不是懷疑我，」這點秦塵還是看得出，「雖然言語上針鋒相對，但是你知道我有能力避開這些鬼魂的攻擊，不會出現人身危險。」

被他說中了，林施這下有點疑惑：「你既然知道，又何必這麼的……在意？」

「先聽我說。我對你的身手和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都有一個判斷，不和你說是因為不想耽擱時間，既然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結果也都是好的，那說與不說有什麼區別。」

她語氣真誠：「而且，就算你不能應付，我也會出手救你。」

「……」

聽完林施的話，秦塵徹底沉默了。

良久過後，他妥協似的嘆了口氣：「事情在你的掌控之中，可——」

「它不在我的掌控之中啊。」

秦塵看著林施，「遇到危險我也會有一瞬間的害怕和懵，萬一不能活下去又該怎麼辦。甚至……我不能肯定你會救我，畢竟……畢竟我曾經在某種意義上傷害過你。」

「所以林施，」他無奈笑笑，「是我沒安全感，能請你以後先告訴我一聲嗎？」

是我沒安全感。

能請你以後告訴我一聲好嗎。

林施不自在地摳著身後電線桿上的漆皮，撇了撇嘴，故作勉強道：「好吧，這次我給你道歉了。「

最後幾個字說得有點含糊。

秦塵明明已經聽清楚了，但骨子裡想要逗她的惡味又跑了出來。不過還好他及時打住了，看著林施略微不自在的模樣，他想，要是把人惹急了，准沒有他好果子吃。

這樣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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