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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塵醒來沒多久，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匆匆忙忙過來，他剛坐直，辦公室門就被人打開了。

徐來長吁一口氣，道：「等久了，這位……患者就是這樣的。」

他猛喝了口水，狐疑道：「不過我怎麼感覺渾身酸痛像是跑了八百米一樣……」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徐來說完就看向秦塵，剛想說話，目光就落在了他的頭髮上：「你……頭髮怎麼亂糟糟的，還有，衣服也皺巴巴的，人看起來……也疲倦得很吶。」

「你倒是眼神不錯，」秦塵難得一笑，對於進入副本的事兒他一向不會瞞著徐來，這人吶憋久了就會出毛病，徐來算是他唯一一個可以說這話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能相信他所說的人。

「我剛剛進入了一個副本。」

徐來：「臥艹？！剛剛？」

他手舞足蹈：「就啷個一會兒！？」震驚得家鄉話都飆了出來。

「副本時間流不一樣，現實生活中的一會兒，是整個副本的幾天幾夜，甚至更長。」秦塵簡短解釋道，「先不說這個了，那個精神病人怎麼樣了？」

「……」徐來突然一卡，「我……不知道？」

「不是，我好像直接來找你了……」

秦塵：……

「等一下，」徐來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我這記性，我怎麼又忘了。」

「算了，」秦塵老早就見識過好友的不靠譜，也沒放在心上，「先帶我去看看這個病人再說。」

雖然林施是玩家，但是這樣一來，在陳宅副本中她說自己是一個精神病人就更可信了，而且……

秦塵腦子突然轉過彎來，他攔著徐來，語氣難掩激動：「你們精神病人的醫療檔案是否是關聯的？能不能幫我查個精神病人？」

「病人隱私一般只能從病人的病例看到，不同醫院的檔案管理系統也都是獨立的。」他換了個語氣，「不過……涉及到找人的事，不是你們公安系統更在行？」

秦塵：「……」

還真是。

「衝擊太大，忘了。」

「什麼衝擊？」

兩人一起出門，徐來在前面走，和秦塵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秦塵將這個副本的事精煉概要地說了一下，一邊說一邊欣賞好友變幻莫測的表情。

病房離辦公室不遠，方便醫生隨時查房。兩人已經快到了。

徐來沒注意到其實有間房門沒合攏，調侃了他好幾句。

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房門……

＊

林施遭遇重擊醒來，頭疼欲裂。她雙手捂著頭，腦子裡像是有人在不斷攪和揉捏，疼得她倒吸了口氣。

她對這個症狀再清楚不過。

內部工作人員遭到玩家致命打擊並不會死，只是會被扣除生命值，若是生命值不夠就提前預支，俗稱賒帳。但是作為代價，副本里身體遭受的痛苦也會原封不動反應到現實世界的軀體上。

林施現在就是心口撕裂地疼痛。

她冷冷一笑，上一次被玩家陰了，還是剛進副本的時候。沒想到時隔這麼久，還能再栽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