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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砸向他的後腦！

一下、兩下……

總共三次。

幽深的胡同里，女人的尖叫聲直直傳入主街，將沉睡的街區喚醒。

樓昇的手機掉在地上的這一刻，被接通了。

「您好，這裡是派出所……」

「您好？」

意識消散的最後一秒，樓昇在喊o17的名字。

【宿主！宿主……】

……

o17被卡在了中轉中心，足足五分鐘。

以往進入服務點，在中轉中心等待的時間幾乎不會過兩分鐘。唯獨這一次……

o17安靜地等待著，異常地冷靜。

零捌很早以前就告訴過他，真實世界的結局難以更改。他卻偏不信。

【已到達服務點。】

零捌藍色的眼睛注視著他。

【這次要換些什麼？】

o17略過零捌裙擺上的一張張功能卡，看向最上方。

……

……

後腦的痛感一陣陣地刺激著樓昇的意識。緊閉的眼皮下，眼珠微微動了動。

他人尚未清醒，意識先發出了聲音：【o17？】

【……我在。】

o17喊他：【宿主。】

樓昇眉頭動了一下，眼皮一點點睜開。模糊的視野內，是一片片白色與藍色交織成的色塊。

大概是在醫院。

【o17。】他又喊了一聲，想要確定另一個靈魂的存在。

【宿主，我一直在的。】

「他醒了！」是個女人的聲音。

「樓昇，樓昇？」這回是個男人。

樓昇這才注意到病床邊上有兩個人，目光偏過去，仍有點看不清東西。他知道是後面說話的人是6雲笙。

他的手機通訊錄里沒有家人，醫生和警察應該廢了不少功夫才聯繫上6雲笙。

6雲笙起身，「我去喊醫生。」

【o17。】

o17不厭其煩地回應他：【我在的，宿主。】

樓昇頭痛欲裂，眼睛不自覺眯起，長睫擋住了前方的視野。

【我沒事，你別擔心。】

【……你昏迷了快一個月。】

樓昇：【……】

昏迷的時候，他連一點意識都沒有，何況是對時間的感知。

他以為最多兩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