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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愛過。」6魚篤定。

負責記錄的年輕小伙忍不住問：「一點都沒有嗎？」

6魚冷笑：「你剛過門的妻子，看見你就哭，不讓靠近不讓進屋，還給你戴綠帽子跟人跑了，讓你成為所有同事的笑柄。你會跟他有感情嗎？」

小伙：「……我殺了這對狗男女！」

6魚拍拍小伙的肩膀：「倒也不至於，咱胸懷天下。」

總監攔住過於激動的員工，趕緊問下一個問題：「二，邊民獻給花聞遠三顆東珠，他為什麼接了？」

這是什麼問題？

6魚有些蒙，他還沒看到相關情節，不由瞪了那總監一眼。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第二個問題就綱。

耳機里忽然傳出了6冬冬的聲音：「這是講，花聞遠帶兵追擊韃子到了北方，遇到一直被韃子壓迫的採珠人部落。採珠人將最大的三顆東珠獻給花聞遠，表示以後可以做花聞遠的內應，必要時反戈一擊。花聞遠帶兵的規矩是不許擾民，不許搶百姓錢糧，但他毫不猶豫地收下了採珠人的供奉。」

6魚瞬間明白了，聽6冬冬總結梗概的時候，他摩挲下巴狀似回憶劇情，而後快作答：「接了表示接受他們的效忠，不接只會讓採珠人更害怕。」

內容組的人恍然大悟，趕緊記下來。

等他們準備問第三個，明硯單指敲了敲桌面，開口阻止：「這些問題發6總郵箱就可以了，會議上問八十一個問題，耽誤其他人時間。」

「好的，好的，最近很少見6總，我們太激動了。」內容組的人趕緊找補，總監偷偷擦了擦汗回到自己座位上。

6魚總算得救了，也偷偷擦了把汗。

明硯示意小江開始，這邊秘書小江站到大屏幕前，開始主持會議：「這次的會議，主要討論直播的準備工作。先，是直播時長的確定。」說完，抬手示意運營部發言。

運營總監放出ppT：「一章的內容，演繹出來大概1o分鐘，一天直播8小時的話，可以演繹48章，我們可以拖延二十分鐘播夠5o章。全文一共一千兩百章，算下來需要24天。」

明硯聽得皺眉：「直播之後還要後期調試，儘量壓縮時間，一天播1o小時是否可行？」

運營部的人還沒有說話，坐在另一邊角落裡，帶著厚厚酒瓶底眼鏡的男人忽然開口：「十個小時觀眾會疲勞。」

然後，這人直接切換了ppT，放出一張十分複雜的數據分析圖，不理會運營總監黑了的臉，直接開始講：「雖然除了特別喜歡的人，大部分人不會八小時都盯著直播，但過八小時會讓人產生這個東西非常冗長、可有可無的錯覺。我根據劇情的段落起伏、平台流量、人文、紀念日以及每日天氣，製作出了這個排班表。希望各位按照這個執行。」

運營部：「……」

小江：「林工，現在還不是你發言的時間。」

被叫做林工的酒瓶底眼鏡男：「我現在說，可以避免你們無效討論，反正最後還得按我的來。」

運營總監：「林工，麻煩切回我的ppt。」

林工：「你自己不會切嗎？」

6魚看著那張排班表，並不是按照運營部所言的每天5o章，而是有長有短，有一天要播1oo章需要快進的戰爭內容，有一天只播1o章重要劇情。不由點頭，小聲對旁邊的明硯說：「這是個人才啊，他叫什麼？」

明硯只得湊到他耳邊小聲回答：「林奧數，數據工程師，大家都叫他林工。」

溫熱的氣息噴在耳朵上，讓6魚有些心猿意馬，忍不住往明硯那邊又湊了湊，希望能「意外」地碰到那柔軟的唇。

然後，他就被明硯狠狠掐了一把後腰，頓時一個激靈僵住了，咬著後槽牙保持霸總的表情，微笑著聽明總說完後面的話。

「這是你不知道從哪裡挖來的分析師，非常厲害，就是情商太低，據說在華爾街幹過，遭到所有同事的排擠。」

看看運營總監黑如鍋底的臉，就知道這貨為什麼遭排擠了。

楊沉趕緊開口，防止員工在會議室打起來：「後期的事不用擔心，這個是你們一邊直播我一邊做的，差不多劇情走完就完成改造了。前期工作早就做好了，基礎數據已經灌注完成，現在就是等花聞遠的意識覺醒。」

「哈哈哈，意識覺醒。」這中二的說法，讓會議室里的氣氛輕鬆起來。

明硯抿唇，瞪了老楊一眼示意他別亂說話。只有他們三個知道，他們養出來的aI數據源，確實是有自主意識的。

這是暫時不被科學界允許的，絕不能泄露。

老楊訕訕一笑，趕緊讓小江進行下一步。

運營部講完了直播流程，楊沉的禿頭下屬們便開始匯報各種數據調試的問題。

老楊這些下屬，一個賽一個的禿，但個個精神飽滿，跟老楊一樣像打了三噸雞血。

6魚一邊聽書，一邊想著得提醒老楊他們勞逸結合，別回頭傳出他們公司比大廠還黑那他上哪兒說理去。

明硯聽不懂那些數據，就在紙上畫了一排禿頭小人兒。

6魚倒是能聽懂一些，但也懶得聽，轉頭去看自家老婆，頓時被萌得指尖痒痒，抬手搶走了那張紙。

明硯嚇了一跳，想要搶回來，被6魚捏住了手。

「下回摸魚別畫畫了，摸我，我也是魚。」6魚不要臉地說著，揮筆在畫上題字：禿者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