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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是当年阿朱选美没赢过昭伯,记到现在吧?”同印开玩笑。
玄乙努了努嘴:“也不是没有可能。青鸟们从出生开始,彼此就存在激烈的竞争关系,总要被比较谁更美更漂亮,谁更可能被送到天庭。长久下来关系恐怕很难好起来。”
在龙族看来,这种糟糕的族群内部关系是不可想象的,“同族之间就应该团结,挖苦、内斗、恶性竞争......族群怎么可能有大的展?”
玄乙微笑看他:“是。你说得很是。”
同印见他并不在意青鸟这档子事,自然就懒得去管:“等天亮如果昭伯还不回来,我就去主巢那边问问吧。她要是已经回家了,咱们就算了了这桩事了。”
然而他们等不到天亮了。
才打理好了受伤的龙族,同印去洗个手的功夫,春喜和阿朱回来了。
阿朱怀里抱着妹妹,昨天晚上还彪悍泼辣的刺客此时泪眼朦胧:“天尊,求您一定要救救春喜,求求您!”
玄乙推开门,就见到春喜在姐姐怀里挣扎着出尖锐的唉鸣,她的翅膀不正常地扭成奇怪的角度,尾巴无精打采地拖在身后,原本光泽丰满的翠色毛有点黯淡,尾羽脱落了好多根,上面五彩的眼状斑纹灰,没有了原来明亮七彩的颜色。
玄乙让同印收拾出来一张长椅,将春喜从阿朱怀里接过来放在长椅上。就转了一次手,他怀里、手臂上全都沾上了青鸟的羽毛。玄乙又摸了摸春喜的翅膀,手掌在翅膀上拂过,一点力道都没敢用,大把大把的羽毛抖落。
“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个样子的?”他问。
“是昭伯,是昭伯!”阿朱看上去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她白着一张脸,眼睛瞪得浑圆:“是昭伯要害她,是昭伯要害我们......这个贱货一定是回来祸害我们的!”
怎么牵扯到了昭伯?玄乙没听懂:“是昭伯和春喜起了冲突吗?”
“是昭伯要毁了春喜,”阿朱说起话来颠三倒四,毫无因果逻辑:“我当时就不应该让春喜自己去,我没有多想,族长当时又在和我说话,我就没分得了神,就让她自己去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早该想到她要害春喜,她就是回来害春喜的......”
春喜还有一点意识,她虚弱但不安地在长椅上翻腾,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疼......疼......”
玄乙到床头屉子里找了一瓶丹丸出来,让同印扶着春喜,把她的口打开服药。春喜吞咽困难,同印给她揉了好久的喉咙终于才让她把药吞下去,动作间身上也沾了不少羽毛。
同印觉得掉毛掉得太夸张了:“这样掉毛,正常吗?”
阿朱流泪摇头,心疼得不得了。她掬起一尾灰的尾羽,原本翠色的部分都在以肉眼可见的度灰败下去:“您看看,不光是羽毛,皮肤也......”
拨开长长的密实的羽毛,露出下面被掩盖的皮肤,奇怪的疮包一颗一颗冒出来,红黑,玄乙按一按那疮包,疮皮擦破,流出点点血水。
春喜服了丹药,过了一会儿身体上的疼痛似乎减轻了,神志更清醒一些:“天尊......”
玄乙柔声问她:“没事了,你现在是安全的。哪里还疼?”
年幼的青鸟受到了不小的创伤:“我是不是......要死了?”
玄乙将她小小的爪子握在掌心里:“不会的,你是仙族,没有那么容易死的。大夫马上就会回来了,是最好的大夫,她一定能治好你的。”
阿朱跪在旁边嚎啕大哭。她哭得哀绝,就连同印听了也忍不住叹气。
玄乙反而比较平静:“春喜,你还记得生了什么吗?不着急,慢慢说。”
春喜连说话都疼:”傍晚复赛结束后,族长命我跟着您回来,但昭伯找到了我,说要和我单独谈谈。她说她作为上一届的选美魁,又在天界待了七十几年,经验丰富,知道神仙们喜欢什么,可以指点我,能让您在终选上指名我。所以我去了。”
“我们一见面,她话也不说就攻击我,我躲的时候扭到了翅膀。”她说得很有条理,很清晰,“然后,她用一瓶东西泼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没看清楚,被泼了之后皮肤很疼,她就泼了一下,很快,泼了就走了。我自己想办法回去找到了姐姐......”
玄乙拧着眉头,像是听了一个极其荒谬的故事。
同印也有所怀疑:“昭伯虽然傲慢,可从前没听说过她害过谁。你确定吗?”
“她就是想毁了春喜的容貌!”阿朱尖叫起来:“因为春喜比她更好看,她自己被王母抛弃了就见不得其他青鸟比她更得意!”
同印知道妹妹被毁容她很伤心,可她只是单方面指控,不能算证据:“当时,只有你们两个在现场吗?有没有其他青鸟能证明你们见面?”
春喜摇头:“她特地说要单独见面的。不过现场她攻击我有留下一些打斗的痕迹,你们可以去现场取证。”
同印问她:“昭伯有说她为什么要攻击你吗?”
“她什么都没有说。”春喜说得很谨慎:“我不确定她为什么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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