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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玉心中疑惑著，隨後便扶著花枝的手站了起來，正要行禮的時候便被胤禛一把扶住了。

「爺說了多少次了，你我之間哪裡還需要這些虛禮？」

胤禛說著，拍了拍舒玉的手，然後坐在了旁邊的座位上。

而此刻，下面的所有人都保持著行禮的姿勢，看著這驚掉她們眼球的一幕。

爺王爺，何時這麼溫柔過？！

早就見識過這一幕的梅香，只乖乖低著頭，斂目不語。

等胤禛含笑看著舒玉坐下後，就像是演變臉一樣，臉上的溫柔瞬間消失，又變成了之前那冰山冷漠的模樣，銳利的眼風一掃眾人，這才嚴肅的說道：

「起來吧。」

眾人應是，紛紛起身。

而胤禛看著最前頭的林語，冷冷道：

「你跪著。」

林語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為什麼要跪著？她做錯了什麼？！

與此同時眾人看來的眼神，以及那隱隱的幾聲輕笑讓林語只覺得的臉頰發燙。

自她長這麼大以來，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屈辱。

哪怕是生活在末世那樣毫無人道的地方，有舒玉的保護，她從來沒有幹過丟掉自尊的事。

可是，到了這裡，她卻要以這種卑微的姿勢匍匐在別人的腳下。

許是林語猶豫的時間太長了，讓胤禛不由皺起了眉。

蘇培盛看到後，抬了抬手，門邊站著的兩個小太監連忙走了過來，一左一右按住了林語。

他們在她的腿彎處一踢，林語只覺得腿彎一陣劇痛，便不由自主地去了雙膝，重重地將膝蓋磕在了地上。

！

伴隨著疼痛而來的，是鋪天蓋地而來的恥辱感，讓林語恨不得將臉埋在地上。

可是，她不能。

她身後站著兩個小太監，像是為了防著她這般，靜靜地退到了原地，可那兩人虎視眈眈的眼神依舊讓林語覺得後背發涼。

而到了這一刻，林語才真正意識到了自己到底生活在怎麼樣的一個時代。

人為奴，如牲畜爾。

甚至連一頭牲畜都比不上，畢竟在農家牲畜是要幹活的，也不能讓它累著，還要好吃好喝的伺候。

可是人，人命在這個時代是最廉價的，如同路邊的小草一般，任人踐踏，碾碎。

林語這麼一想只覺得心中發涼，下意識的將眼神看向舒玉。

可是，舒玉這會兒卻根本沒有看她，而是將眼神看向不遠處的梅香，那目中的安撫之意，讓林語熟悉至極，可是此刻卻並非是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