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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鹿吞了吞口水,被需要的喜悦和一种莫名的悸动同时攫住了他的心脏。
是什么?
他失神地想。
他迟迟没什么反应,林煊捧着他的手,呼吸似乎有些急促,滚烫脸颊贴着他的手心,热气拂过。
……他甚至能清楚感觉到林煊高耸的鼻尖,以及柔软的嘴唇压在手心和指腹的触感。
曾经消失过的左手指尖仿佛被灼烧般,火舌从掌心燎到江鹿的脸颊,让他脸上也攀上了绯云。
“……小鹿同学。”林煊低低地叫他,阴沉的眼睛藏在江鹿的掌心,唇线抿出晦涩的弧度。
……为什么不说话?
他难道表现得,还不够,卑微和可怜吗?
江鹿却有些头晕目眩。他蓦地想起之前他的手指消失,只要林煊出现,他的手都会很快恢复正常。
这足以证明林煊是那么迫切,那么坚定不移地需要他,所以世界规则也没法奈何他,只能恨恨放过他。
林煊需要他,他也需要林煊。那个早已被压下去的,想要不顾一切抓住林煊的念头重新活络起来。
林煊已经向他伸出了手,他想回握他。
江鹿听见了自己略微加快的呼吸声和心跳越来越急促的砰砰声,他莫名感觉很热,后颈湿涔涔,刚要开口,却忽然感觉掌心被濡湿了。
江鹿愣了愣,所有心思都偃旗息鼓,低头看着埋在他手心的林煊,犹犹豫豫开口:“林煊,你……”
他顿下来,放轻了声音,“哭了?”
林煊哭了。
真的假的……!?
江鹿迟疑挣了挣手,抽回手时果然看见林煊眼睛微红,清浅温和的眼瞳像笼了淡淡的水雾,瓷白高挺鼻梁残留着斑驳的泪痕。
林煊本来就有点醉了,这下连鼻尖也红了,眼睫也湿漉漉的,看着怪可怜,像只被抛弃的小狗似的。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哭了?
江鹿看着林煊眼尾曳着的那抹水红,有些惊讶,也有些茫然,回想刚才生了什么。
——刚才林煊让他不要离开他,他没忍住走了神,没能及时回答他,然后就……可他就是,迟了一点没回答而已。
江鹿心脏软得一塌糊涂,又有点沉默,还带着些低劣的、见不得光的窃喜。——林煊似乎,应该比他想象中还要在乎他。
“……喝了酒就会这样,”林煊避开他的目光,但江鹿眼睁睁看着他眼泪又从眼眶滚落出来,当着他的面,晶莹剔透地挂在下颌。
江鹿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林煊沉默落了会泪,喉结滚动,轻咳一声,又深吸了口气,再开口时声音低哑,带着淡淡的湿痕,低低地说,“有点控制不住。”
大概是迟迟没等到江鹿的回答,他避开了刚才的请求。
江鹿从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递给林煊,又抽了张纸擦手,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的下颌,那颗眼泪迟迟掉不下来。
“我以前,”江鹿边瞥着他的下颌边唔了声,“是听说过有人喝了酒泪腺就会变得达。”
就是容易泪失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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