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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臣：「……」

人間煙火，可不只是人類才會喜歡看的東西，敖臣心想。

「我這個人，還蠻喜歡湊湊熱鬧的，沒什麼大出息。」王命說。

敖臣：「……」

至少這樣的性格，並不讓人討厭，敖臣心想。

「這樣也挺好的，平平淡淡。」敖臣點了點頭，並不是敷衍了事，而是頗為認同。

「我也覺得蠻好的。」王命說。

「平平淡淡才是真麼。」

就在王命和敖臣閒聊家常的時候，他們已經沒有怎麼繼續關注了的灌木叢里，鑽出了那個頹廢大叔。

「你倆幹啥呢？」頹廢大叔看著王命和敖臣，有點兒摸不著頭腦，問他們道。

敖臣：「……」

王命見敖臣沒說話，於是就率先開了腔道：「我們在等你呢，正要去買飯，問你帶點兒什麼？」

「哦。」頹廢大叔點了點頭，思考了一下。

「來滿漢全席吧。」頹廢大叔說。

王命：「……」

你咋不上天呢？王命心想。

然後他轉念一想，就覺得對方很有可能曾經上過天，自己要是真的這麼問了出來，小丑就是他自己。

王命：「……」

跟靈異圈兒打交道，實在是太吃虧了，王命心想。

就在王命這麼想著的時候，只聽得敖臣的聲音說道：「晚上隨便吃一點兒就行了。」

「行吧，那就叫個八大樓的外燴服務吧。」頹廢大叔看上去儒雅隨和的表示，自己不挑。

王命：「……」

「我們只是去市場裡買一點吃食。」

就在王命快要暈過去之前，敖臣率先說道。

頹廢大叔：「……」

頹廢大叔心裡嘀咕了起來，覺得敖臣這個食不厭精，膾不厭細，萬般講究的太子，似乎還挺遷就眼前的這個便宜駙馬的，這倒是件鮮事兒。

頹廢大叔一面這麼想著，一面就難免多打量了眼前的這一對即將離婚的夫夫一眼。

結果這一搭眼，頹廢大叔就覺得哪裡不對。

頹廢大叔：「……」

「你倆還打算離婚嗎？」頹廢大叔問了一句在普通人眼裡看來，可能是有點兒冒犯，但是在靈異圈兒里就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的問題。

王命：「……」

敖臣：「……」

「老哥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王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要我看，你倆是不是不離了？」頹廢大叔想了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