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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女傭低著頭，肩膀止不住地顫抖，說：

「很抱歉，這確實是我的失誤，可那隻罐子我……明明就放在那兒了。」

她第一天來，還不懂得太多規矩，不明白劉管家為什麼這麼重視一隻空罐子。

6寒漪神思微動，一條藏匿在沙發下的觸手鑽了出來，穿過房間裡陰暗的角落……

兩分鐘後。

「劉管家，是這個嗎？」

6寒漪出現在兩人面前，手上拿著一隻瓷白的餅乾罐子。

劉管家面露喜色，「就是它！」

然後讓女傭把它拿走，放回那面擺滿陶瓷罐子的牆上。

6寒漪若有所思地問，「這些都是他的收集品？」

「是的，少爺現在喜歡這種陶瓷罐子。」

「現在？」

劉管家指了指房間裡面，那面牆上擺滿了手辦玩偶，說：

「少爺小時候喜歡那些，整天抱著它們睡覺，後來長大了就放在壁櫃裡，但還是很喜歡收集。」

「不過最近啊，少爺不碰它們了，而是搗鼓那些小罐子。」劉管家無奈地搖了搖頭，「人啊，越是成長變化越大。」

在他回憶過去時，6寒漪淡淡一笑：

「我想更多的了解他，您可以跟我講講關於他的事情嗎？」

「噢，樂意之至！」

……

臥室的床很大，躺下兩個人綽綽有餘，床頭柜上放著檯燈、雜誌。

6寒漪進門的時候，姜凌正懶懶地斜靠在床邊，有一下沒一下地翻動雜誌。

頭髮吹得蓬鬆雜亂，毫無形象，寶藍色的衣領下拉，露出若隱若現的小麥色鎖骨。

姜凌半闔著眼睛，「你剛才去哪兒了？」

6寒漪快移開目光，聲音淡淡道：

「路上碰到劉管家，聊了幾句。我幫你做了杯果汁。」

劉管家說，姜凌睡前不喝牛奶，喜歡喝果汁。

「什麼果汁？」姜凌抬起頭看他，對上了一雙充滿希冀的眼睛。

完全無法拒絕……

「……謝謝。」

6寒漪眼睛更亮，安靜期待地注視他。

「……」姜凌無可奈何，只能當著他的面喝下去。

他沒有睡前喝果汁的習慣，認為對腸胃不好，不過既然是對方一番好意，也不好辜負。

但是，姜凌把水杯遞過去後，轉過頭就一臉愁苦。

酸。

他們又坐在一起，看了一會兒雜誌，兩兩無言，各懷心思。

直到夜色漸濃，九點半準時上床睡覺。

姜凌閉上眼睛良久，還是難以入睡，他心裡還有個猜想急需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