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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肉、骨头和内脏、皮毛,分过之后肯定是剩下不少的,这多余出来的,就可以便宜卖给村民们,你可以选择花钱或者用工分划,但是,一般人都是舍不得祸害工分的,因为,等分粮的时候,是按照“人七劳三”的办法分粮的。
因为是大锅饭时期,政策要求不饿死一个老百姓,每个人都要有一定的口粮,那就是说,只要你家有几口人,就会给几口人的口粮,但,这些口粮只是基于让你饿不死,想要多吃点儿,那你就得干活,工分就是记录你一年的劳动情况的。
而分粮的时候,你拿钱买是没用的,而一个农民一年工分满分是36o分,核算下来最多也就能挣165块钱,这是全年无休的壮劳力得的数,事实上除了少数的几个人,是没有满分的,而女人一天下来最多只能得8分,这也是为啥当初我把刘三奶奶和小刘奶奶弄来管理托儿所,会被那么多人记恨。
所以,每家除了分到的肉以外,基本是不会有人买的,我却将骨头和猪皮这些绝对没人要的花了两块钱都给包了,这些东西我打算送去孤儿院,让他们熬汤也算是补营养了,内脏因为好几家抢着买了,我只能放弃。
打着吴老的旗号,我还买下了半头小猪,只有41斤重,这原本是预留卖给收购站的,孤儿院的账面上肯定是没有这些钱的,其中一大半都是我自己掏腰包买的,村长等人自然也是知道的,大家一商量,干脆好人做到底,将那头小猪的脑袋和四个猪蹄子一起送给了孤儿院,这样一来,孤儿院这个冬天的肉食算是彻底解决了,就是天天煮骨头汤也饿不死那些孩子了。
在这件事上,不管是村民还是知青们,谁都没有什么意见,因为每个人心中都会有善良的地方,这个年代的人,又都很淳朴,再加上看到我除了给孤儿院的掏钱买肉以外,并没有额外买一点儿,就更加不会介意那些全是骨头的猪头和蹄子了。
大家都觉得,我是那种标准的挣多少花多少,没有算计的人,这次看着要卖给收购站的猪肉没有出手多买,十之八九是把原本带来的钱,花的差不多了。我听到村长媳妇儿跟人嘀咕“这家里没个女人帮着把钱就是不行。”
那些老太太跟着直附和可不是咋的。刘三奶奶嗑着瓜子也跟着起哄“小俞这孩子啥都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看着厉害,心比谁都软,这孤儿院的那一个月工资,估计都得搭回去都不见得够。”
我有些无奈,我不跟着抢着买,那是因为避嫌,我本身就够惹人眼的了,这要是再买一堆猪肉回家,我估计我就得成唐僧肉,再说,我也没必要占这点儿便宜,我若是想要吃猪肉,就凭我的伸手,去山里打一头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还有,这村里每年必须得卖给收购站一些肉,这是规矩,我觉得没必要最后卖给收购站少了,让人说道,本来二道河沟村就不得上面的青眼儿,再被收购站报上去,估计以后有什么好处也别想轮到这个村子了。
但是,这事儿不能解释,我只能当做不知道。分完肉,各家拎着自家所得都回去打算拉拉馋儿,三胞胎做为村里的一份子,也得了不少的肉,我直接让王立秋骑车把东西送到孤儿院去。很快,村子里弥漫了酸菜和肉的香味儿,王立秋在我烀的肉出锅的时候回来了。
这里的酸菜炖肉很有特色,肉是一大块儿的扔进酸菜丝里,加上凉水开炖,不放油,将肉炖的用筷子一下就能扎透了,捞出来,在酸菜汤里加佐料,然后把肉片成一片片的扔回去继续炖一会儿,就能吃了,当然,要是有血肠血豆腐之类的放进去,那味道就更好了。
之前接猪血和鸡血的时候,因为我不会做血肠和血豆腐,那东西做不好就特难吃,所以就没跟那些人那样,拎着桶盆过去接,但是,在我片肉的时候,小刘奶奶家的大儿子给我送来了两大根刚煮好的血肠,刘三奶奶也送过来了一小盆血豆腐。
王立秋和三胞胎吃的满嘴流油,可是我却觉得这酸菜汤特别好喝,血豆腐也不错,有点儿黑的血豆腐上撒着葱花和香菜,吃起来有些粘牙,挺粗糙的,但是,配上酸菜汤,一口汤一勺血豆腐,味道挺特别的,三胞胎却都挺喜欢猪肉酸菜里的血肠。
等山货都收好的时候,这个就是按照事先规定好的数,开始分配,剩下的卖给收购站,留下一些预留款之后,就把钱挨家平分,这个山货上,收购站没有什么硬性规定,全凭自愿,不过,家家几乎都是除了留下给自家孩子吃的一小部分以外,都会卖给收购站。
收购站收的榛子、松子之类的,都得是处理好的,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村里的老头老太太们,就会成群的聚在一起,把炕烧的热乎乎的,然后一边唠嗑一边给干果扒皮,我也会在晚上没事儿的时候扒松塔之类,当然,我这就是为了给三胞胎扒出来炒熟了吃,村里挺多人都议论我败家惯孩子。
这边的事情一结束,就到了一年中的重头戏,分粮。之前应该上交的部分都已经被拉走了,又留出来生产队和备用粮之后,全拉了过来。现在成年人每人每年的粮食基数是45o斤,老人和十岁以上的半劳力是每人每年3oo斤,十岁以下的孩子只有2oo斤,每年分两次粮,也就是一次分一半,这些粮食是肯定不会让人吃饱的,但是,这是必须给的。剩下的就看你的工分了,干得多,分的粮就多。
现在地里的作物,一般也就是黍子打出来的粮食是大黄米、稻谷、杂豆,更多的就是苞米和高粱,小米和水稻特别少,分到每家的时候,最多也就十来斤,加上一些杂粮,剩余的就用苞米和高粱补齐。
而工分则是可以分到粮食、豆油和蔬菜,当然,有的仔细的,觉得自己口粮就够吃了,也是可以换成钱的,知青们商量了一下,除了两个男生实在受不得饿,那五个女生都是将工分换成了钱儿,虽然那个叫李海英的,家里不缺钱,并不太想饿着自己,但是,她们在一起吃饭,她也不愿意另外四人占她的便宜。
李海英的工分并不高,她干活不行,一般都是665之间,半年总共11o2个工分,合计4959元,我花了5o块钱给买了过来,当地的村民却不会卖,因为他们都知道,就算是把工分都换成粮食也是不够吃的。
另外几个女的看我“高价”买了李海英的工分,也打算卖给我,但是,半年来的接触,谁啥样互相心里都是有数的,我可不愿意以后给自己找麻烦,所以,这四个女的只能卖给大队部,该多钱多钱,一分不会少她们的,当然也不会多就是了。
我在她们卖给了大队部之后,又买了1ooo分换了些豆油,这里的人都知道我家做菜费油,而我又很少吃荤油,虽然都咧着嘴觉得我实在败家,但是也都理解。剩下的工分混着之前买李海英的工分,则被我买了粮食和白菜、土豆、地瓜,这样,到明年七月份再次分粮之前,我们爷四个的粮食,是够吃了。
我不知道工分具体是怎么计算的,因为固定每天给我十个工分,但是,有的家庭之前因为去卫生所拿药或者有事儿请假之类的,竟然还需要自己花一些钱补给大队,不补齐了欠款,口粮就会被扣在生产队。
杨赖子家里从来没有人到过卫生所开药看病,自然也就不存在欠钱,但是,据说是因为迟到、早退、旷工等,他得往大队交3o多块钱,党爱民不同意拿自己的工分给他补差价,让他和他娘领口粮,是自己领自己的,回头也是自己吃自己的。
真的假的不知道,村里的人说,党爱民从打进了杨家,就自己一个屋,把杨赖子撵去了跟他娘住,扬言要是敢来她这屋,就剁了他的子孙根。吃饭也是各吃各的,平时干活去的时候,就会把门锁上,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在枕头下边放一把菜刀。
刚开始的时候,杨老太太不信邪,白天的时候,把她的锁头给砸开进去拿了党爱军的粮食,结果,晚上党爱军一回来,二话不说就去鸡圈薅着鸡挨个剁脑袋,最后,老杨太太不仅把粮食补齐还了回来,还赔了锁头钱,才算是让剩下的鸡,幸免于难。
现在可不是杨老太太当初威胁党爱军的时候了,现在是,杨老太太天天去大队里闹,希望大队帮着管管党爱军,可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儿,人党爱军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怎么管难道还能强制人家跟你儿子睡一起
至于离婚,党爱军并不在乎,只是,党爱军说了想要离婚就得拿二百块钱来,钱到手,我还不愿意搁你家呆着呢。但是,你要是敢使强的,我就跟你们娘们同归于尽,反正我也没什么怕的了。
杨老太太无奈,这刁得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党爱军现在就是这又横又不要命的。甚至,娘俩都商量要跟大队借钱把这活阎王打了,可惜,这钱大队肯定不能借啊。请牢记收藏,&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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