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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這個寫法？」

那維萊特輕輕笑起，橘黃色路燈落下的光暈給他柔軟的發鍍了一層淡金色，他豎起來的獸瞳反射淺淺的金，也倒映龍璟驚喜又呆愣的笑靨。

他說：「生日快樂，龍璟。」

生日的是龍璟，而非阿克塞恩。

「生日要吃蛋糕，而非你口頭一句『生日快樂』。」龍璟故作生氣搶走懷表，喜愛的在手裡把玩。

「我當然知道，蛋糕早就準備好了。別動，阿克塞恩，可能有點疼，你忍忍。」

「忍……忍什麼啊？」龍璟疑惑自己的生日怎麼泄露出去了，隨後耳垂一疼，被打上了什麼東西，他一摸，是一枚月模樣的耳飾，打上的度很快，沒有出血。

那維萊特還要給他另一邊也戴上，龍璟惡作劇笑著說：「怎麼我一個人疼，你也要！」

第27章海底冒險

那維萊特人形姿態還維持一些獸類體徵，比如幽紫的獸瞳，以及細長的耳尖，他平時會把散落的劉海梳上去，左側頭髮用金色髮夾固定，因而打上去的銀色耳飾格外醒目。

他被龍璟熾熱的目光盯得不自然，從碼頭走回家，喝水時都還偷偷瞥著他，直至吃完蛋糕，雙雙躺平在床，都不讓摘下來。

「好看麼？」那維萊特無奈了。

「嗯嗯。」龍璟用力點點頭，他又問，「你是怎麼懂得給戀人送這些，你經常給別人送？」說著，他就開始動手動腳。

那維萊特按不住他鬼鬼祟祟的手，任由其擺布，熄了燈，他妖冶的紫瞳泛著光：「我不曾給別人送過什麼，事先專門去研究如何取悅戀人，看到你如此開心，也就足夠了。」

「我如果不開心呢？」

那維萊特沉默想了一下龍璟生氣的模樣，「那我會繼續送別的。」

「不要別的，把你自己送給我吧！」龍璟興奮起來，鱗片慢慢浮現他白裡透紅的皮膚上，那維萊特看了他好一會，捧住他的頭吻上去。

位置顛倒，龍璟被那維萊特滿滿的氣息覆蓋，他還處於錯愕狀態，又淪陷在那維萊特越來越精湛的吻技之中。

這、這也是你研究過的嗎！

……

「早上好，阿克塞恩大人。最近天氣是變冷了很多，您的確該多穿些衣服。」

早上能得到可愛美露莘的問好是一件開心事，可龍璟怎麼都提不起勁，折騰太厲害，腰都快斷了，人也萎靡不振。早知道切換人魚就好了，何必逞強為難人類的自己。

不是說擁有神之眼的體質都會增強嗎？難道是那維萊特太厲害了？

「阿克塞恩！」旅行者和派蒙總是在路過。

熒今天的精氣神很足，「我們打算進行一次海底大冒險，因為阿克塞恩是人魚會更喜歡水下，我還去買了一份海底藏寶圖，這次保證旅途順利！」

派蒙：「對對。」

「而且海底遺蹟古老，說不定能喚醒你失去的記憶呢。」

「對對。」派蒙你只會捧哏了是吧。

龍璟笑眯眯：「不錯的主意。派蒙怎麼話不多了？是沒有吃早餐的緣故嗎？」

「不不，我吃了好多好吃的……」派蒙摸摸肚子，笑得格外靦腆。三人一時沒了話頭，派蒙躲在旅行者身後低聲說：「旅行者，我怎麼感覺還是被阿克塞恩看穿了呀。莫非是那維萊特委託我們跟他遊玩的事情被發現了嗎？不對啊，我今天可沒有多話。」

「我也沒什麼可準備的。派蒙應該不會游泳吧？」龍璟突然一問。

「額這個，我一般都是掛在旅行者的腰帶上，對，是這樣沒錯。我可有用處啦，才不是只會叭叭叭的外置發聲器官！」

「哈哈哈，外置發聲器官可真可愛，是誰起的？」

「唔，別管啦！」

海域淺水區還算明亮，往下游去，光線被昏暗吞沒，不輕易辨別方向。熒是共鳴了水神七天神像，得以水神庇護，能夠像楓丹人天性對水敏感，識得水性。

熒含了一片龍璟給的鱗片，也能在水下自由說話。把微涼的鱗片壓在舌根下，「這片海域十分兇險，常有不知死活的盜寶團深入此處，有去無回。」話說的還是保守了，岸上的重甲蟹都能追著人跑出二里地，到了水下更是水生魔物的主場，一旦被盯上，人類毫無反抗能力。而且水下難以施展神之眼，除非能得到原海異種的幫助，不然就是砧板魚肉。

人魚氣息足以震懾蠢蠢欲動的魔物，除非龍璟同意，其他生物不敢貿然靠近。

熒想刨開泥土重現古老遺蹟的一角，龍璟不願親自動手，他抓了幾隻螃蟹工具人，比熒用劍挖還快。不到半個小時就挖出開地洞來，熒看著地圖說：「據說這是千年前的文明遺址，有人類居住過的痕跡。考古學家只在地面找到些許文物，不曾深入地底下，阿克塞恩，要進去嗎？」

「來都來了。」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水下探險是一種奇的體驗。被水流沖洗得光滑的洞穴攀附螢光植被生物，曲折繚繞的通道仿若龐大蛇類鑽出來，大小一致，寬敞無比。順著水流潛入，少許幾枚摩拉孤零零遺落地面，暫時沒有看到值得注意的東西。

「小心！」

專注於地面的龍璟一時不察，被洶湧水流捲來的尖銳石頭刮傷了臉，湍急的水越來越凶，他張開水護盾罩住自己和熒，衝破了雜亂的海草牆，有驚無險抵達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