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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話倒是說得沒錯,符熠從未信任過她。
許是被她戳穿了想法,他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但仍是嘴硬地說道:「我們立場不同,我不信任你豈不正常?」
「正常呀。」見他臉色緩和,桑桑也露出笑容來,「所以我沒說什麼嘛。而且,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回來了?我可是怕待得太晚,你沒有我會睡不著,一見天黑就回來了呢。」
雖然知道她是在開玩笑討好,他卻仍是嗤了一聲,「誰睡不著?」
「我睡不著行了吧。」她笑了笑,伸手去拉他的衣服左右晃悠,「那…你現在能信任我一點點了嗎?」
「……」符熠陷入了沉默。
從未有人這般對他說過話,旁人見他都是敬而遠之,別說哄他了,就連反駁幾句都不敢。
可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熊貓,竟敢把他當作鬧脾氣的小孩一樣哄,真是膽子夠大的。
他抿了抿嘴角,別過臉去,「勉勉強強。」
桑桑當然知道他在嘴硬,於是得寸進尺地轉到他面前,雙手握拳放在胸口,抬頭沖他眨巴眼,道:「那下次你可以帶我出去玩嗎?」
「得寸進尺。」雖然嘴上是這麼說著,但語氣卻格外輕鬆,完全沒有凶人的模樣。
片刻後,他又是一揮手,解開了大門的封印,然後在月迷憤怒又擔憂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順便,丟給桑桑一句話:「看你表現。」
符熠走後,月迷滿是擔心地跑過來查看她的身體,問她:「你怎麼樣,他傷你哪了?」
桑桑拍了怕她的手,安撫道:「他沒有傷害我。」
「怎麼可能?」她一臉不信。畢竟符熠方才的樣子實在太可怕了,那樣的情況下怎麼可能不會傷害她。
桑桑再三肯定道:「他真的沒有傷害我。月迷,看來你也不了解他呀。」
月迷聽見這話,不知怎的,垂眸靜默了片刻,而後道:「其實,沒人能真正走進過他的內心。有時候,連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符熠在想什麼,這個好像確實難懂。他基本沒有什麼情緒,很多正常人都會在意的事情,他卻毫不在意。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在面對桑桑時卻有著乎尋常的耐心和包容心。
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
桑桑很想弄清楚這個問題,於是問道:「月迷,你今日說,他和岓大哥師承同一個師父,能和我講講嗎?」
月迷有些猶豫,畢竟上次就已經決定,不會在桑桑面前講符熠的過去的。
可是......
那說岓嶼的過去,不小心提到了他,不算說他的過去吧.....
月迷用這套詭辯說服了自己,於是,便向桑桑講述了符熠和岓嶼在同一個師父座下學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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