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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薄苏注视着她,半晌,郑重而清醒:“是你唤醒了我。”
姜妤笙微怔,随即失笑,眉眼皆是暖意。
她分开她的五指,穿入她的指缝,用完好的左手与她十指相扣。
“会好起来的。”她安抚。
薄苏的颤抖,奇异般地在她的手中,慢慢平息。
“后来,我托未鸣问过北城所有的学校,大大小小的酒店,都没有找到关于你的消息。”
姜妤笙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百感交集。
她说:“我身上的钱不够我住酒店了,我找了一家家庭旅馆随便住下了,他们没有登记我的身份。”
薄苏恍然,又内疚:“对不起。”
姜妤笙摇头:“不用。”
她心底有深深的遗憾与明悟:“其实错过,我也有错。如果从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你走了以后,我在澎岛过得很不好,你是不是就不会舍得那么决绝地和我断联了?”
薄苏呼吸陡然变沉。
她似很认真地思索过后,才回答她:“是。”
笨拙真诚得可爱。
姜妤笙蓦地想笑又有些鼻酸。
她说:
“所以以后,我们都对彼此坦诚一点好吗?不要让信息差再有作怪的空间好不好?()”
她担心薄苏今晚过后,光亮起,体面心理作祟,又会恢复矜持内敛的本性。
薄苏顺从:好。?()_[(()”
“那后来呢,你去哪里了?”她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姜妤笙无所保留:“后来我去了一家中餐厅当服务员,攒够了回鹭城的路费和过渡期的生活费,我就搭车南下,回鹭城了。”
她们又聊了好一会儿,直到门外有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动静声,随即是脚步声、室内木门的关合声响起。
明显是池棋回来了。
姜妤笙这才发现已经半夜一点多了。
她看薄苏苍白的脸色和眼下隐隐的乌青,担心薄苏的身体:“累吗,要不要先睡觉?”
她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不急在这一晚里把所有的衷情都诉完。
薄苏怕她累。
她答应:“好。”
只是,她恋恋不舍:“今晚我可以留在这里睡吗?”
姜妤笙似有怔愣。
薄苏怕她误会,连忙又补充:“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姜妤笙眨眨眼,错愕得更明显了。
傻瓜。
她忍俊不禁。
她没有觉得她留下来就是想做些什么。
当然,如果她真的想做什么,她也不是不愿意的。
只是,她会期待有更好的时机,更水到渠成的氛围。
她有恃无恐,低头亲了一下薄苏的指尖,逗她:“姐姐,你想做什么呀?”
一派的天真懵懂,但笑眼里含着的分明是狡黠和逗弄。
薄苏被反将一军,到底做惯了正经人,耳根倏忽间红了起来。
被吻过的指尖,似被星火|燎过。
掀起心底莫名的潮|热。
她视线不受控制地顺着姜妤笙柔美的细颈往下落,落进睡裙里那隐约的柔软沟|壑中。
多年前做过的梦,又再一次在脑海里浮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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