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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sa已然跳過去這個話題，她打地說：「你抱起來好軟啊，又小小的…」說著鼻子嗅嗅，「用的哪款香水，怎麼這麼好聞？」

阮雲說：「春日水仙。」

Lisa：「噢那款，改天我也去買瓶。」說著，手鬆開了阮雲，拿過桌面兩疊文件，遞去，「有件正事。」

阮雲提起精神手接文件：「嗯。」

Lisa：「合同備註里有指定送貨要求看見了嗎。」

阮雲翻動頁面。

Lisa在旁邊接上話：「特指定本司職員阮雲，你，隨車。」

阮雲驚了，她反覆默讀備註項目，然後抬起頭：「裡面沒有提到我啊。」

Lisa：「賀北嶼私人助理李譜口頭指定。」

阮云：「他？」

*

翌日，確認師傅們將封好的畫作運入貨箱後，阮雲走近駕駛室，準備跟隨貨車出發。

但被突然上前來的李譜擋了住：「阮小姐，您上那輛。」說著他手示意馬路對面停靠著的，勞斯萊斯幻影。

那輛黑色的幻影是賀北嶼的座駕，她曾經坐過。

而李譜安排她入座的，恰好是上回賀北嶼坐的位置。

現在，她堂而皇之地坐在老闆位上，整個人不安忐忑。

「李先生，其實我跟送貨車過去就可以了。」她對前排副駕駛位的李譜說道。

李譜側過頭：「那怎麼行，我腦袋會被摘。」

阮云：「啊？」

李譜微笑：「沒事。」

一臉大哥樣的李譜笑起來倒也有幾分可愛，阮雲繃著的情緒稍微放鬆了點。她低下頭翻動資料，將早已滾瓜爛熟的內容在腹內演習，以免待會兒向VVIp賀北嶼介紹作品立意的時候卡殼。

不管私下與客戶的糾葛如何，該完成的工作一定會完成，該是她的獎金一分也不能少拿，這是阮雲履行這次上門服務的宗旨。

「賀總平時一個人住，一會兒你跟著我們進去，不用覺得拘束。」突然，李譜轉頭對她說話。

阮雲抬起頭：「一個人住，沒有家人嗎？」

李譜笑笑：「賀總未婚。」完了又補一句，「也沒有女朋友。」

阮雲點點頭：「噢噢，好。」

她心道，不就是跟周一馳一樣嘛，明面上什麼沒有，背地裡整得花樣百出。

李譜再次開口：「阮小姐，我了解到您的平台帳號，似乎是自己在經營，有沒有考慮過掛靠，讓經濟公司代替你，更高效的去和品牌方廣告方打好關係？」

阮雲淡淡笑了笑，搖頭：「沒有哎，不會有人看得上我的帳號。」

李譜正聲：「阮小姐看輕自己了，如果您願意，整個美格藝術都可以是你的。」

阮雲有點聽出來他的意思，她磕磕巴巴：「您別，別瞎說。我只是在公司打工，被人聽見了日子會不好過。」

李譜繼續沉著道：「今天之後，您在美格的日子會相當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