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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一夜未眠，有人則好夢到天明。

發燒剛過，楚承感覺自己骨頭都軟的不想動彈，鼻息間還嗅到一股好聞的氣息——香水？

嗯？不對。

他驀的睜眼，坐起身。

黑白灰色調的房間，男人趴在床邊，擰眉睡得並不安穩。似乎是感應到床上的動靜，他緩緩直起身，按住太陽穴朝楚承看來：「感覺怎樣？」

楚承怔了怔：「好多了。」

季凜抬手摸了摸他額頭，確實已經不燙了。

「我在你家？」楚承問。

「這是我的私人別墅。」季凜一本正經地回答，「以你昨晚的狀態，我覺得不適合送你回家或者回研究院。」

【嚶嚶嚶~元帥實在太溫柔了！他聽醫生說教授你晚上可能又會燒起來，就在旁邊陪床。教授你喜歡踢被子他還幫你蓋好，直到5點多才閉眼，實在太賢惠啦~】111那嗲嗲的電子音驀的響起。

楚承挑眉，沒說什麼。

身上黏糊糊的不太舒服，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穿的是一套偏大號的睡衣，應該是季凜自己的。

他扯了扯衣領，說：「我想洗個澡。」

「浴室在那邊。」季凜指了指隔壁。

「謝謝。」楚承順勢下床，卻沒看到鞋。

嗯，畢竟昨晚季凜是抱著他回來的，根本用不到拖鞋。

「等等。」季凜說著，走出房門，不一會兒便捧回一撂睡衣和一雙拖鞋。他將拖鞋規整地放在楚承腳邊，說：「穿上吧。」

楚承垂眼，只能看到對方的發旋。

「謝謝。」他開口，然後穿上鞋，抱起睡衣，進了浴室。

十五分鐘後。

楚承帶著鮮水汽出來，只見季凜正坐在床邊看手機，發現他走來，季凜這才收回手機，說：「現在用早餐還是再睡一會兒？」

「一起吃早餐吧。」楚承回答。

季凜頷：「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說。」

「哦？」楚承饒有興味地看著他：「是我昨天的提案嗎？」

「不止。」

「那我們邊吃邊說吧。」

兩人於是下樓。

早餐是八寶粥和奶黃包，看來季凜是看出自己喜歡甜食了。

楚承咬了一口奶黃包，好整以暇地問：「所以，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