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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鈞行鼻息間的熱氣，毫無節制地噴灑到林雲笙的耳垂：「林老師，給自己也點一杯吧，我請你。」

林雲笙沒好氣地偏頭瞪了一眼對方。

卻正好撞見6鈞行正在得意洋洋地朝自己揚下巴。

林雲笙嗤笑一聲。

隨後便點了一杯絹豆腐奶茶，十分糖的。

於是這杯奶茶便理所當然地被6鈞行饞了一路。

「林老師，」6鈞行的語氣間是難掩羨慕，「我已經八輩子沒喝過十分糖的奶茶了。」

「哦。」林雲笙一口氣把剩下的奶茶喝完，杯底的豆腐被他吸得吱吱響。

6鈞行：「……」

6鈞行再次五官扭曲地喝了一口自己手中的檸檬水，不加蜂蜜不放糖的那種。

林雲笙善意提醒：「注意一下表情管理，前面有人在拍你。」

受不了刺激的6鈞行爆發了：「林老師，你就是在報復我剛剛笑了你吧！」

「我沒有。」

「你有！」

「沒有。」

或許是因為兩個一米八出頭的男生，走在人流里實在太過顯眼，有不少人都認出了6鈞行，但大家都默契地沒有上前打擾，頂多就是遠遠地舉起手機拍照。

夜市的中心是一道十字路口，任憑人群來來往往，中間的一圈娃娃機佁然不動。

6鈞行對此意外的興致高昂。

林雲笙眉頭一挑：「你想抓？」

6鈞行重重地點了點頭。

然後他花錢兌換了五十個遊戲幣，在轉眼間，立刻敗光大半。

林雲笙：「……」

「換個機子吧，」林雲笙忍不住出言提醒，「這台娃娃機不好夾。」

6鈞行顯然不得要領：「為什麼？」

機器擋板高、爪子明顯小、娃娃數量少，林雲笙只好把自己知道的抓娃娃要點都跟6鈞行一一講過。

6鈞行聽完之後頗為惋惜：「啊，可是你不覺得這個娃娃機里的玩偶很可愛嗎？」

黑白相間的哈士奇玩偶，短手短腳，半撅著個屁股，前爪伏地，眼睛又圓又亮，乍一看確實有些可愛。

林雲笙看了一眼哈士奇，又看了一眼此刻緊盯著哈士奇的6鈞行。

這算什麼，同類相惜？

「那邊的黃色田園犬不行嗎？」林雲笙指了一台相對好抓的，「都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