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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大荒，白澤每次突然拔高聲音下一句必是要罵他，宋昭千年以來養成的條件反射，下意識讓他做出了當下最優解。

「啪」一聲，電腦的插頭被宋昭拔掉，謝懷衢的聲音戛然而止。

6靡挑眉，二人面面相覷。

宋昭扔下插頭，「你幹嘛了，謝懷衢那麼生氣？」

6靡合上電腦，微微蹙眉似乎也很困惑這問題，片刻，一臉無辜望著宋昭，「我不知道誒。」

宋昭將信將疑，「真的？」

「真的。」6靡似乎想到了什麼，神情低落下來，聲音聽起來也沒什麼精神，「可能他就是不怎麼喜歡我吧，學校里的人總拿我跟他比，可能他覺得金融系都是一群只會念書的書呆子，我也知道，我什麼出息，你也總是喜歡跟謝懷衢玩。」

說完，6靡對宋昭撐起一個難看的笑臉。

宋昭懊惱地摸摸鼻子，隨後一巴掌蓋上6靡的腦殼，強行把人按在懷裡呼嚕呼嚕順毛。

糟糕，不小心點到晚間emo頻道了。

6靡抬起手，力道輕緩地環上了他的腰。

絲綢料子的睡衣交融著彼此的體溫，只是快兩天沒見，比起上一次擁抱，宋昭好像瘦了不少。

宋昭搓搓他的腦袋，安撫道，「沒出息怎麼了，別人捏住你的鼻子，你就張嘴呼吸。」

6靡：「……」

一天天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比喻。

…

溫情時刻結束。

言歸正傳，謝懷衢的話倒是給宋昭提了個醒，關於晉城他好像在原書里有看到過，具體在哪來著？

宋昭邊想邊薅6靡的頭髮，「6靡，你對晉城的度假村什麼看法？」

那個石良，一副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樣子，實在讓他想不通。

6靡從宋昭手中把頭髮解救出來，「晉城的項目，要是等國家的批文下來了，身價就會水漲船高，不過現在還沒有正式的批文，能不能成還不一定，有待估值，別聽信什麼確鑿的內線消息，在事情沒有蓋棺定論之前，一切都是待定。」

「罷了。」宋昭開始擺爛，「反正合同還沒簽，到時候再說吧。」

差不多十點，兩人一起回到臥室洗漱。

睡前，宋昭滾來滾去，嘀咕了好一會公司的事，6靡靜靜聽著，明明每天都有打電話，宋昭卻依舊有講不完的話題。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宋昭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呼吸逐漸平穩。

6靡給宋昭掖了掖被角，側過頭看他，不知道在靜靜等待什麼。十分鐘後，他的懷裡多了個毛茸茸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