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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跟屁蟲一唱一和，成功讓氣急敗壞的夏方晴注意到。

盛總她不敢惹，沒有背景的唐念綰她還惹不起嗎？

「最起碼我把小橙子教導得很好，知禮明儀，不像其他孩子，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總是慫恿別人做壞事。」

夏方晴目標直指眠眠，血紅的眼圈滿是怨意。若不是眠眠慫恿，小橙子絕不會有勇氣走向沐韌。

沐橙是她親手養大的，她也完全拿捏女兒的性格，而不是落於這種落魄之地。

「滿身怨氣也只敢指向孩子，夏老師的修養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唐念綰揉了揉眠眠懵懵的小腦袋瓜，絲毫不客氣地反諷。

「怨不得落到如此下場，眼界和心境也不過如此，怨天尤人倒是玩得順溜。」

「你算……」

「如果你還想見到沐橙，就閉嘴。」沐韌自然認出唐念綰的身份，立刻冷臉阻止夏方晴潑婦般的指責。

路家和唐家都是出名的護短，就算他再討厭夏方晴，也不可否認，現在兩人有這麼一層關係在。

「呵！」夏方晴不敢相信沐韌竟然維護別的女人。

除了方臻英，沐韌對其他人都不假辭色，這次竟然明面維護唐念綰。

糟心的母子倆一次次擋路，被憤怒沖昏頭腦的夏方晴更加口不擇言，「四十多歲還出來營業，家裡到底多缺錢呀！」

「我缺錢？」唐念綰不復初見時的溫柔優雅，微挑的眉眼冷艷又高級。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想借男人之位向上爬。」唐念綰語氣平淡，卻又充滿不屑和諷刺。

「有些人出生就在羅馬，有些人至死都在路上。」

「依靠自己，起碼問心無愧，不必忐忑不安，願意享受短時的物慾和平凡的生活。」

而不是把所有的價值期望全部壓在沐橙身上，逼迫四歲的小姑娘如行屍走肉一般，背負母親「壓迫」的愛，暢想著奢華的謬妄。

「說得比唱得好聽，你不過是低微慣了，看不到高層的奢華。」夏方晴笑得諷刺，對唐念綰所謂的勸誡不以為意，甚至還好心建議。

「你有兩兒子，說不定能傍上人家白富美，在你人生最後時期拉扯一把。」

見夏方晴徹底放棄維護形象，滿心眼都是地位和金錢，唐念綰也不介意往她痛點上戳。

「很遺憾。不管唐家，還是路家，亦或是我自己，都沒必要像你這般掙扎。」

「因為我們出生在羅馬。」

夏方晴這才意識到不對，直到沐韌開口問候，「唐大小姐，好久不見。」

是的，唐大小姐，她唐念綰依靠的從來不是男人。

簡單問候便不再多言，夏方晴難以置信地盯著唐念綰，直到發現沐橙扣在脖子上的耳麥。

雖然鏡頭停留在客廳，但沐橙的耳麥沒有及時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