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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會長……嗚嗚……」

「賈澤輝他，他死了！」

什麼情況？

楊雪鎖著眉頭，連忙柔聲問：「張倩，你們剛才到底去哪了？賈澤輝出什麼事了？」

「我們兩個本來在鏡子屋等你們，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跟你們失去聯絡了。」

張倩上氣不接下氣，鼻頭紅腫，每說一句話都要抽噎，

「我們本來想著等等你們，可沒過一會兒，賈澤輝那邊突然發出了奇怪的聲音，就像是電流的嘈雜聲。」

「我本來以為是信號不好，可是仔細一聽才發現……」

「那根本不是什麼雜音！而是笑聲！鋪天蓋地的笑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吵！越來越近！」

她說到這兒，整個人都發抖起來，通紅的眼睛瞪得老大，寫滿了恐懼：

「他的視頻顫抖著，畫面模糊一片，我根本什麼都看不清，只能一遍遍叫他，問他到底怎麼了。」

「他不理我，也不說話！我只能聽見那些笑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大，最後大得像是……像是有一群人圍著手機大笑一樣！」

張倩幾乎是喊出最後幾個字，她嘴唇抖得厲害，聲音也怕得變了調。

她一手攥著手機，另一手痛苦地抱著腦袋，扯著自己的頭髮，像是不想去回憶當時的情形。

「然後呢？」宋志鵬問。

韓曉萌皺起眉頭：「會長！你看她都這樣了，你就別問了！」

「是啊會長。」楊雪也心軟得不行，「張倩肯定是被嚇到了！」

宋志鵬並不打算在這兒憐香惜玉，他更想知道這個遊樂場還有什麼潛在的危險：「張倩，然後怎麼了？」

「然後……然後……」

張倩抖得像是篩糠，哭腔在喉嚨里繞了個彎兒，化作氣聲吐了出來：

「屏幕上……」

「突然出現了賈澤輝的臉！」

「那張臉貼在屏幕上，就好像是要從我的手機里鑽出來一樣！」

她緩緩抬頭，顫動的瞳孔中全是驚懼：

「他！在！笑！」

「他嘴裡發出那些吵鬧的，糾纏不休的，混亂的笑聲！」

「那不是他一個人的笑聲！那是十個人，二十個人……不、不對……那是幾百個人一起發出的狂笑！」

張倩說到這兒，已經眼淚鼻涕糊了滿臉了：「我嚇得不行，趕緊把電話給掛了。他一直給我打，一直打，還都是視頻。」

「他一打電話我就能看見那張臉，我怕，我太害怕了，我就把他拉黑了！」

「再之後我就給你們打電話，謝天謝地你們還活著，我真的……我真的快崩潰了！」

眾人聽著張倩壓抑不住的哭聲，腦子裡不自覺地想起賈澤輝那張臉，好像親眼看見他貼在手機屏前，狂笑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