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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台下又爆發出一陣笑聲，那些玩偶的表情更加誇張，嘴裡尖銳的牙齒呲出來，仿佛下一秒就要張開血盆大口，將眾人吞噬！

小丑手腳上縫合的紅線一根接著一根崩開，惡臭的屍水順著切口流下，幾隻吃飽喝足的蛆蟲從他的傷口處探出頭來。

揪住他領子的宋志鵬指尖微顫，這小丑的頭居然也是縫合上去的！

寬大的拉夫領下，赫然是一道深壑，皮肉外翻著，脂肪溢出，卻已經變了顏色。

深壑用幾個訂書針固定著，在他竭力掙扎之下，訂書針也開始鬆動。

那顆渾圓的，塗滿油彩的，畫著滑稽表情的頭顱，就這樣一點點向後倒去，滾落在宋志鵬的懷中！

「哈哈哈哈哈！」

台下的笑聲震耳欲聾，甚至還有玩偶大力拍著座椅旁邊的扶手，渾身抽搐，幾乎要把棉花笑出來。

在這歡鬧的氣氛中，幾人卻滿是驚恐，眼睜睜看著手裡的肢體一個接著一個從小丑身上脫落，看著參差不齊的橫截面，和已經腐爛的血肉。

「嘔……」任昊宇再維持不了自己的形象，將手中的胳膊甩在一邊，嘔吐起來。

其他幾人也都臉色難看，忍不住乾嘔了幾聲。

宋志鵬強忍著噁心，這才回過神來，將手中的腦袋摔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

台下的玩偶們笑得前仰後合，可是這笑聲在眾人聽來，毫無歡樂祥和，反而更加瘮人。

堯七七丟掉手中的腿，甩了甩手，在小丑衣服上抹乾淨手上的屍水。

她徑直走到小丑頭顱旁，蹲下來仔細觀察。

剛才做遊戲的時候離得遠，沒能認真看，現在她才警覺，小丑臉上的誇張微笑，並不只是用油彩畫出來的。

他的臉被刀子生生割開，順著嘴角的弧度一直蔓延上去，看起來就好像是在笑著一樣。

他畫著星星的左眼是瞎的，眼球被挖出來，眼框萎縮，上面還有明顯的刀疤。

「看上去是仇殺。」堯七七皺起眉頭，「像泄憤一樣。」

「嗚嗚嗚嗚嗚……」

她話音剛落，台下的玩偶們就嗚嗚哭泣起來，不少玩偶還抬起胳膊，好像是在擦眼淚。

宋志鵬思考了一下，蹲了下來，伸手將小丑睜大的右眼合上：「表演結束了，你可以休息了。」

小丑閉上眼睛，流出血淚來，血液順著臉頰滑落，將臉上的油彩沖花。

他緊閉著的撕裂的嘴巴張開，露出發脹的舌頭，以及舌頭下面壓著的一張紙。

宋志鵬強忍著噁心，伸出兩個指頭，用指尖將他口中的紙扯了出來，一鼓作氣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