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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陆夫人（第2页）

不过，她虽是6贵妃的亲生母亲，在6贵妃这里却没得到什么礼遇，在凤华宫的正殿里坐了一上午的冷板凳，这才赶在午时将至时见着了全身上下无一不精致的6无霜。

显然，对于6无霜来说，梳妆打扮，可比见她的亲生母亲重要得多。

“你们下去吧。”6无霜坐在贵妃榻上，懒懒地吩咐。

殿内宫人鱼贯退下。

待没有外人了，程氏这才略带了责备地看着6无霜：“霜儿，我是你母亲，你对我惫懒些倒也无妨，我总不会真的怪你，可在皇上跟前，你可不能如此……”

6无霜抬眼，看了程氏一会儿，嗤笑一声。

程氏脸上有些挂不住，“霜儿，你……”

话未说完，就被6无霜打断了。

“6夫人！”6无霜淡声道：“你哪里来的脸怪我？”

无论是“6夫人”这个称呼，还是6无霜的这句话，都让程氏很受伤，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6无霜，似是很难过的样子：“霜儿！”

“6夫人慎言！”6无霜淡淡地道：“6夫人总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口无遮拦，就害得6家满门被抄斩吧？”

程氏顿时就紧紧闭嘴不言。

程氏四十许的年纪，因为保养得宜，看着倒是比实际年龄要小上好几岁，她眉眼温柔，身上甚至还有种不曾被岁月苛待的天真。

只不过……

6无霜低垂眼睑。

越是天真的人，才越会伤人啊。

更何况，她这位母亲，今日会入宫，可不是为了来看她在宫里过得好不好的。

6无霜快刀斩乱麻：“本宫不妨来猜猜，6夫人今日入宫是所为何事……”

程氏立时就有些心虚，她用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6无霜，似乎是想让6无霜不要再往下说了。

6无霜却似没看到一般：“昨日6无烟入宫，看起来很是不忿于本宫‘抢’了原本应该属于她的恩宠与富贵？所以，6夫人此行，是想让本宫再让她一次，把这6贵妃的身份让出来？”

“就像，四年前那样？”

程氏眼里现出痛色。

明明事是她做的，她却能做出这副模样来。

6无霜只觉得好笑。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程氏，单纯好奇地问：“6夫人，其实我一直挺想知道，在你的眼里，你是不是只生了6无烟这一个女儿？”

若不然，为何就能为了6无烟，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她呢？

程氏一脸受伤地看着6无霜，痛心地道：“霜儿，你在怪我是不是？你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我当然也疼你，只是烟儿当初以死相逼，我也是没办法……”

6无霜冷笑：“6无烟以死相逼，你没办法，就可以逼着我代她入宫？而且，还是拿祖母逼我？6夫人，您这心里，真的就能全无愧意吗？”

程氏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二十年前，程氏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

长女6无霜生得极为健康，但次女6无烟却生来体弱，可以说是抱着药罐子出生的，这种情形之下，6明业和程氏自然也就将更多的精力花在了6无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