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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倾闭上眼睛，揉了揉疼的太阳穴，片刻后才睁开。

  再次开口时，音色很沉：“你是谁？”

  “我是……”对方语顿片刻，像是把字放进喉咙一遍遍细品，“我是谁，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对方继续说，“你是谁。”

  江倾没有接话。

  “你说这些东西被大家知道了会怎样呢？”对面的人又说，“她们心中的天神原来只是一个废物，你不是真正的热爱这一份荣耀，你只是一个被恶魔母亲控制的可怜虫。你的那些执念和信仰，全是垃圾，你猜她们的信仰会不会因此而破灭呢？”

  “随便你。”

  江倾语气冷淡，并没有因此而产生半丝波动。

  “别这么冷淡宝贝，你要是怕了就认认怂，说不定我还能好心饶了你。”对面那人道，“说不定呢。”

  “好笑。”江倾忽然说。

  “好笑？”对面反问。

  “你不会真以为这些就能拿我怎么样吧。”江倾说，“关于苏锦的一切，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通告天下？我只需要个通稿卖卖惨，还能借机圈一波钱，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对面顿了一瞬，说：“当然不止这些，后面的……暂时保密。”

  他笑了几声，透过电流很难听，收了笑意后音色有些寂寥：“happyBIRThday!”

  电流声停止，剩下的只有嘟嘟声……

  江倾关闭录音键，做好备份给陶修寒了一份。

  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太久，他都感受不到悲伤，接听电话的整个过程都很冷静，甚至记得信息给陶修寒让警察查这个号码的归属地。

  打电话的这个人没有提任何要求，像是在恶作剧，目的只有干扰江倾的判断和案件的展进度。

  毕竟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这个人带有可能是案件的幕后主使。

  做完这些后，江倾查询了一下短信上包裹的寄出地，现这个包裹是从国内最西边的x城寄来的，并没有很大的参考作用。

  这人最后一句话是“happyBIRThday”，祝他生日快乐？

  想想也不可能。

  更有可能到事是，在生日那天，会做什么事。江倾对对方一无所知，只能等生日到来才真正知道。

  江倾生日在农历12月21日的深冬，离除夕恰好只隔一周，平常这时候，所有人都在筹备着年，很难赶过来陪他庆祝生日，所以他平时会用历的那天和朋友一起庆祝。

  不过今年还没庆祝。

  有了期限，很快就到了生日那天。

  到了深冬，天气越的寒冷起来，江倾起床的时候，身边的被窝也是冷的。

  江倾裹上棉袄，出门逛了一圈。

  街上的人很少，只有依稀几辆车从街边走过。

  除了更冷，和平时并没有太大的差别。